小手紧握成拳头,白秋苒咬了咬牙。
今天她就算是杀出一条血路,也要活着离开这里。
舞厅里忽然响起一声枪声,震响所有人的耳朵。
“我的女人你们也敢动,不想活了么?”
磁性而又好听的声音自台阶处传来,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白秋苒也被声音所吸引。
看着楼上走来的路南昌,她神情有些恍惚。
可能是处境的缘故,白秋苒感觉这一刻的路南昌很高大,威猛。
路南昌站在距离白秋苒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
看着她受伤的手臂,眼底划过一丝厉芒。
“谁伤的?”
目光在那群斧头帮小弟的身上打转,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他们,这一刻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纷纷低下头不敢去看路南昌。
他的凌冽的锋芒毕露的眼神,仿若可以秒杀一切。
这时刀疤男走上前,陪笑道:“原来是路爷啊,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碰到你。”
“刚才的事都是误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路爷您的人,为此都有得罪我,在这里跟路爷以及这位姑娘赔不是。”
“希望路爷能看在我们斧头帮的面子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斧头帮三个字刀疤能刻意压低声音,那样子好似是在提醒路南昌他的身份。
狭长的丹凤眼眯起一条缝隙,路南昌走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场就足以将刀疤男压榨。
刀疤男下意识退后,不敢去看路南昌。
有关路南昌的身份,在奉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不只是巡捕房的探长,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黑帮老大。
在还没有成为探长的时候,路南昌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他心狠手辣,为了当上黑帮老大,不惜杀了栽培自己多年的老大。
黑帮最重情义,本来向他这种杀了自己老大夺位的人,本该引起人奋。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之前郑老爷子的那些小弟,不但没有因为郑老爷子的死而为难路南昌,反而还心甘情愿的辅佐,任由他驱使。
路南昌的势力虽然很大,但他们佛头帮也不是吃素的。
这两年路南昌一心管理巡捕房,黑帮已经大不如前。
可是他们斧头帮却经营的越来越大,士气磅礴。
刀疤男知道路南昌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他不会愚蠢到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他们斧头帮。
然而刀疤男还是低估了路南昌的狠辣,猖獗。
路南昌捏着刀疤男的脖子,周深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若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呢?”
刀疤男感觉一阵窒息,仿若下一秒就会咽气。
他面色狰狞,强忍着憋了一口气,道:“路南昌你疯了吗,你真要为一个女人得罪斧头帮?”
“得罪如何,不得罪又如何?怎么,你一人所做的事情,都可以牵制斧头帮了,什么时候你的权势这么大握着,你怎么不知道?”
路南昌能帮自己白秋苒很高兴,奈何斧头帮势力很大,白秋苒不希望因为她个人的缘故,给路南昌招惹麻烦。
她走上前,把着路南昌的胳膊,示意他松手。
“刚才他已经给我道过歉了,不如就这样算看吧,我看他以后应该也不敢了。”
路南昌看了一眼白秋苒,又看了一眼刀疤男。
“看在她给你求饶的份上,今天我就放了你,再有下一次,我定废了你。”
路南昌用力的甩开刀疤男,阴冷的话语令人不寒而栗:“还不滚。”
刀疤男手捂着窒息的脖子,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路南昌,这个仇,他今日记下了。
等有一天他找到机会,一定会让路南昌好看。
“走。”
刀疤男朝着小弟招了招手,仓促而逃,好似路南昌会反悔似的。
见没有好戏看,周围看热闹的人随之散去。
这是歌舞厅的老板一路小跑而来,为自己的招待不周而自责。
老板还要请路南昌吃饭,要好好赔罪。
毕竟现在路南昌可是路探长,这他要是生气了,以他的能力,随便找点借口,理由,就够他歌舞厅喝上几壶。
面对老板的热情,路南昌冷漠的回绝了。
他就是这样,总是冷冰冰的,待人时刻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路南昌拉着发愣的白秋苒,向外面走去。
白秋苒被拽的一个趄跌,差点没有摔倒。
路南昌拽着她的力道不自觉放的轻柔许多。
车内。
因为路南昌冷着的脸,整个气温都变得很低。
冻得白秋苒瑟瑟发抖。
白秋苒时不时偷看路南昌,她诺诺的说着:“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路南昌侧头去看后后车座上的白秋苒,斥责道:“你一个女人去歌舞厅做什么?”
白秋苒一怔。
有谁规定女人就不能去歌舞厅了吗?
路南昌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念在路南昌刚才救过自己的份上,白秋苒态度很好。
“我去找你。”
“你找我做什么?”路南昌皱了皱眉,这大晚上的,他跟白秋苒也没什么好聊的。
难道是案件有什么进展,这样想着,路南昌就问了出来。
白秋苒摇了摇头。
“不是案子。”
“我们两个私下里关系没那么好吧?”
白秋苒紧咬着唇瓣,她挣扎片刻,抬眸去看路南昌:“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最一笔交易。”
路南昌挑了挑眉,他倒有些好奇,白秋苒大晚上跑过来找他,是最什么交易。
“说来听听。”
“我答应继续跟你合作,帮你找到凶手,不过前提,我要你付给我劳务费用。”
见路南昌看自己,白秋苒有些心虚:“我连工作都没找,帮你调查凶手,连饭都快要吃不上了,看我一心为了巡捕房,你总不能一点酬劳都不给我。”
“所以找我要钱,才是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路南昌道。
白秋苒清了清嗓子,略表尴尬的说着:“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怎可能算是要钱呢,我这分明就是索取我自己的酬劳而已,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
“可是你不要忘了,当初你要查案的时候,我们可没有说过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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