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尽头如碗中匙指向了承载宇宙的边界之外
空荡粘曲的“暗流”、正以伟大而磅礴的光芒与智慧、敷成时空彼岸中的红眸。
……
谁的声音
是谁的声音出现在了不可思议的痛苦中?
又是谁的“文字”
又是谁的文字正辉煌着无比真理的誓言,一层又一层的贯穿着数无可计的绝望?
……
是一句从来也没有听说的怪言
是数个闪烁着奇妙生命的星辰之星
它们像是要以摧毁万物那样的气势坠落了……
神灵的愤怒
王者手中的夺权之杖
象征绝对的权力和力量、
它们正狂澜般的洗刷着无比黑暗的地狱。
没错
世界瞬间被分为了三个部分
诅咒的黑夜,被轻易击垮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从遥远彼方传来的声音和文字
如同重新点燃了世界文明的灯火那样。
通明清澈的咒文,像决意构成新世界的傲慢那般强行铮入某人的脑海中。
挥之不去、
舍之复燃。
黑色的眼幕中,在隐晦的绝望深渊下。
吟唱继续作响。
这声能清晰入耳且毫不含糊的咒文,宛如才刚刚进入佳境
黑色笔墨中的光辉痕迹,明明是令人炫目的太阳色、可渐渐随着重叠而上的语律变换,顷刻间——
就好比被大风刮起的笨重书本中,那无数张犹如快被坼裂飞扬的褐页那样……
光、越发炫目撩人。
而文字所传递出的“声”邃浩荡之感——
这才发挥着“它”,本来的面目。
声音接近了尾声
……
历史轴心的三烛之国
此刻以“门”而生,再以通往遥远为“路标”成型光芒大道
降落、流逝、安闭、却停。
此域之时
契约完成。
……
但是,还没完。
震撼的万丈光芒虽然告一段落,不过之后的寂静
却仿佛整个世界仅为此而冷寂。
“静”与“止”中
声音与文字间、严肃而庄重的互相凝视
正伴同在这两者的契约之语,缔结成了两个世界的紧密纽带
而随着高高架起的“仪仗”(声与字)
畅通在下方之“人”
他终于牵起了笔身,在落幕前、在辉刻于肃静之中——
“写下了这么两句话”。
吾之笔墨成就汝之“魔法”,汝之“魔法”乃吾之笔芯
汝之命运寄托与吾之“文墨”,而吾之“文墨”——
乃竭诚汝之夙愿!
霎时——
这几段莫名其妙的金色文字如被分解那样,在少女虹膜前化为了光的粒子,消失在了螺旋上升的阶梯之中、等接遐的目光再也无法追迹后突然——
一道声音如雷鸣般落下。
震鸣在了少女的意识中央。
「听得见吗。
现在我啊不,你的“主人”!
现在就来挽救你。
不过即便你能听得见也没有任何意义。
啊,看来我废话有点多了。嗯,总之先以解决眼前的问题为优先吧。」
『……你在说些什么叫人听不懂的——唔噢伌!』
一时间、少女甚至觉得,这突然神现在自己眼前的纯白文字,在内容上有点可笑。但她到底还是没笑出声就被腹内严重挤压过后的腥血、给呛出了喉管、吐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你不是想获救吗?
那么请就老实得呆在那里、闭上嘴。
静静的看着,听着就行。」
可以听出这是一名男性的声音。
并且从他的语述来判断。
就会发现、男子压根没把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当、而酿成少女伤势加重的懊悔歉意放在心上。
虽然少女的双目,只能勉强余视自身被囚禁了的躯体……但男子那冷傲到极致的语表,却像一件湿透了的外衣,强行穿在了少女身上。这种叫人难以忘却的羞耻感现在——正真实的让她注目到了当下、某些匪夷所思变化的发生……
……
可以听出,男子陈词方式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但——
他那傲慢的陈词方式,却异常的一笔带过了这让人实为在意的部分。
不过这并非重点。
猛然——
男子加重了表述力度。
犹如白昼般炫目的文字,在男子结笔之后、顿时将少女所处的环境刷上了新漆。
而那条依然执念着,要奋死捆绑住少女的黑褐色锁链,也已经慢慢地被侵蚀融化、就像遇见了太阳那“热情奔放”的光芒似得。
至于刺入少女躯体间,那无数锋芒毕露的刀刃。此刻也像被识破了戏法那般,如纸片似得消失在了阳光普照之下。
得救了的少女此刻恐怕连理解的气力都分毫不剩,她就这样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大概是之前那拼死也不愿意屈从于痛苦的勇气,已经将所有的力气都燃尽的结果吧……
总之不用担心、
少女现在睡得十分香甜,就像吃了“蜜糖”那样。不论是她嘴角微微泛起的甜美笑意,或是从少女所发出的酣睡之声中——都无不把包围她的空间点缀成了甜食的世界……
「唉——过于“香甜”也是个问题那。
看来以后在描述上不能过分将事实夸大呢。
不过……
要是因这点小事就退而不进的话,那么大概我就不会存在这里了吧……」
空无一物的纯白之中,躺着体力透支后而熟睡的少女。
在这了无一物的环境下,男子的“事后反省”也显得尤为清亮。
当然、
男子的自白无人能够回应。
因为唯一能对此有所建树的少女,现已沉入甘美的梦境中、
所以当少女时不时的发出一丝丝微吟的呓语时,男子也不会感到诧异。
『……甜……?嗯、』
暖洋洋的香甜不断地从少女的鼾息中溜跑出来——看似就像一个野心充沛的实干家,妄想要将此美好充满整个空间。
而此刻,能与少女共享这份美妙幸事的人、
已经悄然远去了……
“孤傲的作者与完美(中)骑士的恋爱史”之“被遗忘的一角” (上)
『喂,“木偶”。
你走在街道上的样子像什么来着的?具体描述下。』
——还是一如既往令人烦躁的“指示”。
这不是别人的心声,也不是偶然吐露的真心。
这是至今从一小时前便开始的实验内容……
不过还没过多久,少女已经从最初开始的乐意接受心态,一下子如同沸水被急速降温至冰点那种错漏的后悔感所笼罩着、极其厌烦的在心中,呐喊出了这类吃力不讨好差事的艰苦性。
而这道男性少有的清朗声音所带出的内容体现,显然就是用对待实验体那样的态度,毫不留情地将少女的心情,自顾自的摁压在他那唯吾独尊的语气之下。
所以少女竟然能够将自己的脾气,足足维持了一小时之久、也实属罕见。要是换做她人,估计连十分钟都撑不下去……
但,这也只是在情理上能说得通罢了。
深知其中缘故的少女,只好一遍继续无奈的挥舞着铲叉、做着起床后的例行“工作”。一遍以想躲也躲不开的眼神、“欣赏”着这来无影去无踪、但却能总是精准把握自己视线角度,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尽可能乍现在自己面前的纯白文字与,无止境傲慢的命令口吻……
「……竟然连走路的样子都不放过……
“持笔者”、虽然我无意攻击您。但这段描述刚才不是已经正伪过了吗?通常的描述如果欠缺事实依据,只能作为无效的“命令”您刚才也不是这样说了嘛。
……这样反复到底为何呢?
——还有,说实话。
我已经相当厌烦了。」
被称为“木偶”的少女冷静地停下了手中的活,以趋于先礼后兵的前期示好方式、友善的对自己脑海中那道冷傲的声音进行了言语规劝。希望对方能够理智的处理问题。
可是……
『——不。
你的想法在逻辑上有着瑕疵。
所以我不会介意、因此你可以安心了。
不过嘛——
虽然在道义上我很同情你。但还是请继续为我的猜想来付诸于行动吧。』
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呢……
少女已经不愿去细数这句抱怨在内心出现的次数了。
「——唉……
是,好吧。
那么就请您继续为了自己的猜想而拼尽全力的尝试吧。」
少女看来已经无法用自己最为朴实的建议来打动对方。所以她干脆听之任之,继续提起了铁叉,将自己睡得乱七八糟的稻草逐一整顿。
当看见自己手上即将完成的“工作”成功时,少女大大呼出了一口气。
她大概在想或许能用汗水辛劳的成果,来暂且忘却这个不怎么友好的“伙伴”吧……
『慢着——“木偶”。
我怎么听起来你有其它情绪在里面?
该不会你已经忘记了我现在的“状态”了吧?』
男子的追击用的表述相当直白与辛辣,好像足以能让一吨重的汗水瞬间蒸发似得。
但除去这些让人厌恶的口气和对自己不尊重的称谓之外——少女反倒觉得男子所说的内容也有一定道理根据。
就在少女放慢动作想要回复什么的时候,男子的提醒又一度回响在她的耳边。
『虽然我也无意再反复强调,但这件事情不得不重视起来。
……因为你之所以能够获救,也纯属侥幸而已。』
“侥幸”。
这两个闪烁着令少女忌惮的字眼从四十分钟前,不。从它本身所代表的含义彻底被理解的一刹那起、就未曾离开过她的脑海半步。
当她再次听到男子提起后、少女略微神经质的蹩了下眉。
但很快的——她便缓缓地以认真思索的神情将手中的铁叉放置好之后。在不断前往回忆之前那种刻骨铭心遭遇同时、随着记忆内意义的粉墨重现,少女的不甘、也化作了她闭上了双目的举止。
最终、
她还是以自己那坚强的韧劲,把这份沉重的痛苦、首次以自己的双唇,费劲的叼啄了出来……
「……“执笔者”、
不用您的提醒我也清楚。
现在好好回想的话,
这大概就是我所逃离不了的宿命吧
……
…………
明明身为拥有精灵纹章的“容器”,明明生活在依靠魔法能源为生的国家,但却无法使用魔法什么的……
——所以、
我才从出生起,就背负着“无能”的诅咒吧。」
少女的真实姓名为“里菲莉雅”。
现在她所抬头忻望的是一间不怎么宽敞的牛棚式三角屋顶。
也就是一小时前,在她还沉浸于男子所创造的甜美熟睡环境下,迟迟未醒的稻草居室内。
这间虽然现在看起来不足十平方简易搭起的屋子,其实是早前农户用来驯养家畜的住所。而在当时,这间要比现在还大出七八倍的农所,所能容纳的家畜空间相比较一般性的小旅馆来说,也要大出整整一圈来。
也就是如此之大的养殖规模,却依然逃离不了被拆除整顿的命运。
目前这一过去繁盛的嘈杂地块,现也已经只剩下肃穆清冷的一小块空间了……
具体说来能够导致这种现象发生的,也要从十年前、以魔法为核心驱动力的机械化生产时代来临说起。
极快的、依靠手工业进行大范围、且耗时的畜牧养殖方式已成为了过去式。
在里菲莉雅所处的国家——“罗巴特帝国”内。仅靠一枚“四等魔法石”(总共五种优劣等次,而在一等以上则是国家专用的等第排列方式。也就是说,在国家排名之下、才能轮到这五种等级优劣的魔法石。也因此这五种魔法石经常被作为商业而用途。并非国家使用)装填入生产机械核心的话,就能满足在一星期内,保证小规模畜牧养殖的总能耗,低于普通养殖方式的三分之一能耗(能耗是指,各种经营支出的总合。而小规模的占用地则是里菲莉雅现住所的两倍大小)。
所以现在大部分经营畜牧类的商人,无不都将自家的畜舍升级更换为重机械化、倚靠魔法石为万能动力核心的能耗装置。从而提高养殖效率和减少经营上赤子的发生率。
但同时——
也有些放弃了原职业的商人,投身转行为贩卖制作“被魔法机械”的行列中去,这群人的总数要是真算上一算的话,其实也不容小觑(被魔法器材:顾名思义,作为专门为魔法石而填充设计的“魔道机械”。一般性工业用设备是无法直接安装魔法石在上面的,其主要原因是魔法石在与机械作用过程中,不知为何只对机械产品发生溶解效果。所以要兼顾阻隔溶解的发生和必须保证魔法石内能源的正常传递给机械。这对于“魔道机械”这一行业来说,是一块可大力发展、也必须发展起来的硬指标)。
因此,在国家大范围为了促进魔法石与魔道器材的推广上。很多行业内部的生产方式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碍于国家的显著推动成效,过多的“魔道器材”开发与研究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所以归根结底来说,有些在资金调动乏力的个体户,相应的变卖土地和房屋用来支撑建造“魔道器材”厂的成立,也不在少数。
可在这里,大家却都往往忽视了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国家为何要这般大力气股的鼓励“魔道器材”的开发与建设。为何在如此大众趋挤的形势下默不作声,任然鼓励工厂的建立。
其实这点跟以上所提及的“国家专用魔法石等第标准”脱不了干系。
可能在现今看来,这已经不是一个能藏在内部慢慢消化的秘密了。
原因在于以“魔法为核心的机械化”并不是一个国家所能独揽的权力。
国家之间的尔虞我诈,台面台下的小规模战争都必定要依靠大量的军事人员以及设备的投入作为支撑。为了稳定当权者手中一个政治的真确性
——只有力量才能决定一切。
所以孩童最小便在六岁起,就必须送去国家专立的检测机构去做“魔法适应者”的定例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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