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入狱了,只有姐夫能够救他。
姐夫想要一个孩子,但我姐有先天缺陷无法受孕。
于是,她让我跟她老公睡觉,将生下的孩子给她。
姐夫出身律政世家,名校毕业,可惜脑子不大好使。
他一直以为姐姐不给他生孩子是因为不够爱他,为证明跟我姐的爱情,姐夫在我爸因商业犯罪入狱后,向我姐提出了一个条件,要他为我爸辩护可以,但我姐必须要给他生个孩子。
我姐人美腿长,浙大毕业、能力出众,可惜脑子也不大好使。
竟然要我陪她老公睡觉,还是睡一次就能怀上,几个月就能生孩子那种。
我家跟姐夫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姐夫是家中独子,律界精英。当初我姐一毕业就与姐夫联姻,做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天天逛街做美容的富太太。
未婚夫周延的电话恰在这时打了进来。
【公司项目临时出了点问题,今晚不能陪你吃饭了。我给你叫了外卖,你趁热吃,别等我。】
周延是我大学时的助教,我们上星期刚将婚期定下。
对周延我爸妈相当不满意,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是那死穷鬼的电话吧?果然是同类相吸啊。】
我爸妈都是城市里的生意人,我却是在农村里长大的孩子。
小时候姐姐体弱,爸妈就将她留在身边照顾,把我送到乡下姑姑家。
我记得四岁那年的除夕夜,姑姑将我送回城里。
那天天气很冷,从没见过面的亲妈突然伸手拽我,让我喊她妈咪。她的手很干很凉,我被她碰到,害怕地往姑姑身边缩去。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从姑姑身后探出头来,对上的是一张快速转为厌恶的脸。
【乡下来的就是一股子土气。】
我不安地紧拽住姑姑的衣袖,她却将我推向那张写了嫌弃和厌恶的脸。
【去吧,那是你亲妈,你们是一家人。】
自那天起,我失去了一个家,多出了一个住处。
电话那头周延交代了几句,见我没回应,忍不住叫了我一声。
【澜澜?】
眼看我妈没有任何要住嘴的苗头,我赶紧将电话别到一边。
【我知道了,你忙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挂了周延的电话我重新将头侧回来平视我妈跟我姐。
【爸开设空壳公司洗黑钱,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无论多值得同情和怜悯的道德都不该凌驾于法律之上。】
我伸手拍了下我姐的胳膊,示意她不要挡着我回去吃外卖。
【姐,你挡着我的道了,麻烦让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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