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年夜饭这天。
我的妈妈却帮继父藏尸,继续与杀人犯恩爱的生活在一起。
我死不瞑目,一朝重生,再次回到妈妈私下抱怨继父时,我不再为她打抱不平,反而劝慰她:「妈,你之前总说打是亲骂是爱,继父这是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对你呀。」
后来,她被继父家暴到左眼失明,哭着求到了我的跟前。
我笑了笑,一根根掰开她紧攥着我衣角的手指。
「妈妈,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当初你要的爱情我成全你了,你怎么还是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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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当天,我站了九个小时春运火车,只为了回家见妈妈一面。
可打开门迎接我的不是我妈,是醉酒的继父和一桌的好菜。
苏如月孤零零地蹲坐在厨房角落里,端着只有几根菜的碗扒着饭。
我见状红了眼,想起从前给我打电话时,哭诉继父对她的打骂
一瞬间火气涌了上来,我指着继父的鼻子开骂。
「沈建山,你个王八蛋,年夜饭居然连饭桌都不让我妈上,你还算个男人吗!」
苏如月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我:「阿言,你回家了。」
沈建山被我骂懵了,但随即也很快反应过来,他眼里闪过阴戾:「楚沐言,这就是你对爸爸的态度吗?」
我扶起角落里的苏如月,厌恶地看了一眼醉醺醺的沈建山后,准备带她出门吃饭。
没想到这个只敢窝里横的男人被我的眼神激怒了,他抄起一旁的酒瓶重重地砸向我的头。
那一刻,我的世界天旋地转,苏如月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又很快止住了声音。
我的后脑勺被沈建山砸出了一个大洞,鲜血正往外汩汩流淌,我艰难地朝她喊道:「妈,我好痛...快...快叫救护车...」
她马上拿起手机,又犹豫地看了看沈建山,醉酒的脸上闪过阴狠。
「要是你把她送去医院,这件事岂不是传得到处都是,这可是家丑,我们不能送她去医院。」
「可阿言有血液凝结障碍,不送去医院她会死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她顶撞我,一个女娃,死了也没人在乎。」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两人说话声却越来越清晰。
在视线彻底化为黑暗之前,我看到她红着眼眶应允了沈建山。
我的心彻底死透了,身体也因血液无法凝结而变冷起来。
渐渐的,在苏如月和沈建山冷漠的注视下,我失去了气息。
嘭!窗外绽开美而短暂的烟花,我璀璨的人生也结束在了二十岁这一年。
可笑的是,我的妈妈是杀人犯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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