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笙先是一愣,忽然就失去了颠龙倒凤的兴致,从黛安娜身上起来,把被拉开的扣子扣上,然后靠在沙发上看着黛安娜,道:“你想多了。”看她赤身**地干坐也尴尬,顾子笙就塞给她一个枕头拿去挡挡身体――毕竟,顾子笙还没有淡定到和女人赤诚相对地步。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你不肯吻我的嘴唇?”黛安娜抱着枕头,两根手指的指尖点在红唇上,羞怯地望着顾子笙,她的**还没有熄灭。
顾子笙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头一次听见女人说这样可笑的话。顾子笙挠了挠眉角,又好气又好笑:“你在说什么,嘴唇是身体的一部分,吻哪里不是吻?都一样。况且,这能说明什么?”两个月前她还吻过李晓,不过说起来,她也有些奇怪,她这回似乎总是避开黛安娜的唇。
她在逃避什么?
“顾小姐,从你的娴熟,我看出你不止有过一个女人,可以说是人数众多。”黛安娜道。
“嗯。”顾子笙没有否认,这是实话,敢做就要敢认嘛。
“你知道她们想要什么吗?”黛安娜又问。
“黄金、钻石、裙子、高跟鞋、包儿等等的物质需求,或者是需要爷的庇护自己爬上床,也有满足虚荣心,或者追求刺激。”顾子笙如是道。二十一岁生日那天,顾子笙低调地去往拉斯维加斯赌场找乐子,邂逅一位风韵犹存三十岁上下的女人。一夜缠绵好聚好散,结果人家非要包养她做小白脸,吓得顾子笙提起裤子就跑。
“除了这些呢?”黛安娜继续追问。
除了这些,顾子笙就想不到了,她迟疑了一下,微微不确定道:“因为爷这一张帅脸?”
“……”黛安娜面露复杂之色,对顾子笙不正经的回答抱之选择性耳聋,“还有一颗真心,顾小姐。”
“真心?”顾子笙就纳闷了,这啥玩意儿啊,“我喜欢你,不就是真心吗?”
“我是顾小姐最喜欢的人吗?”
“……这是个好问题。”
顾子笙喜欢过的女人有如天上繁星,日月更迭斗转星移,论说最喜欢,怕是到死前才知道喜欢的是哪一个。
“顾小姐没有喜欢过别人,而且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这么说吧,有没有一个人让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无缘无故地想起,有趣的事情最想先和那个人分享。甚至那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只要出现在你的眼前,你就高兴。”黛安娜道。
“……你说的这些,除去分享,附和条件的只有钞票了。”顾子笙诚恳道。
黛安娜耐着性子,继续对牛弹琴:“简单来说……顾小姐,你上次送礼物是因为什么?”
“因为看到路边长了一丛花,很漂亮的深紫色,我觉得新奇就摘下来做了个花冠放在树上,把人带到树下去,冷不丁地戴他头上去了。”顾子笙回忆道。一想起当时言疏一副惊呆了还要维持高冷范的表情,顾子笙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那上上次呢?”黛安娜又问。被拉去看热闹的时候,她看见言疏头上那顶滑稽可笑的花冠,心里忽然有了些数。
“上上次啊……”顾子笙努力回想了一下,稍微纠结之后茅塞顿开,道,“和你哥在香榭丽舍溜达,看到一条领带配言疏的西装挺好看,就顺手给买了。不过你可别误会,我还给我妹妹、我兄弟买了,你哥也有份。”
“哇偶……”黛安娜小小感叹,“果然我的第六感没有错,顾小姐,难道没有人和你说吗?”
“说什么?”顾子笙一头雾水,她今天是来和黛安娜**作乐的,怎么搞到现在变成心灵问答了?她把黛安娜怀中的枕头一扔,把她压在身下:“**一刻值千金。”
还不等顾子笙开始下一步动作,手机惊声忽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是公鸡。顾子笙心头一凉,慌慌张张地接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喂?言疏,有什么事吗?”
“给你三秒钟,立刻从女人的身上滚下来。”他说得严肃,还压抑着怒火。
“不是,你……”顾子笙骂了一声公鸡,从黛安娜身上起来穿好衣服顺手把扔在地上的裙子递给她,手脚麻利地出了门去。
待到确定顾子笙走远了,黛安娜拨通了一个号码,说:“齐先生,我好像对顾小姐有一些心动,真的不可以吗?那好吧,谢谢合作。”
全世界都在助攻顾子笙和言疏,犹如五黑三个王者带两个青铜。
最后顾子笙是在书房里找到言疏的,不过他并没有在看书,而是站在窗边看风景,窗台是是顾子笙之前亲手编成的桔梗花花冠。
出于礼貌和怂,顾子笙站在书房外叩了叩门,言疏没有看向她,冷冰冰道:“出去。”
比顾子笙预期要好一点,没有说滚。顾子笙嘿嘿一笑,搓着手就进来了,打着哈哈道:“别那么严肃嘛,我看黛安娜小姐服装穿搭不行我帮她脱下来重穿有问题吗?”
言疏冷笑。
“咳,男人嘛,都挺正常,言疏你别介意啊,多体验两次就习惯了。再说了,这还不是没成么。算我做错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是我精虫上脑了,行了行了,对不住。”顾子笙腆着一张刀枪不入的老脸给言疏赔不是。
言疏回过身来看向她,冷着脸道:“正常?习惯?你混乱的私生活我没有兴趣干涉,因为你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所以我不得不让你自重。”
“你再生气!我去……不会吧?”顾子笙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见言疏紧抿的双唇,一拍脑门十分懊恼,“我给忘了,她是你堂妹,对不住对不住,我早知道她是你堂妹怎么着也不下手啊,我给你赔不是,真对不住。”顾子笙以为言疏生气的原因是自己冒犯了他的堂妹黛安娜,赶紧给言疏道歉。
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见言疏冷凝的神色没有分毫变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你以为我是为了她?”言疏皱了皱眉头,继而长叹一口气,很是无奈,“罢了。明天回国,你准备一下。”说完,他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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