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发现
宁浦大街位于闹市区，人流量大，属于交通事故频发地段。因为这层原因，所以监控摄像头时常维修，不可能出现无缘无故突然中断的情况。经过他那么一说，顾子笙也怀疑到黑客的头上。黑客和其他人不同，他们可以远程操作，无论身处南极洲还是北冰洋，只要有网络和电脑，他们的手可以伸到望不可及的地方。
有黑进官方系统能力的人才难得，但放眼全球数不胜数。如果能从终端查到黑客的位置，从蛛丝马迹入手，还怕查不清是谁？顾子笙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结果却得到了否认。
站在她身后的言疏忽然道：“他既然能黑进系统，就有能力修改定位，无用功。”
电话那头在短暂的安静后，汇报顾子笙道：“老大，查到了，在北纬15度以南到南纬35度之间，西经15度以东到东经50度之间。”
“说简单点。”
“撒哈拉沙漠。老大，他在挑衅。”
如果这个黑客想制造烟雾弹把顾子笙的人引到其他地方达到全身而退的目的，他大可以定位在一座距离A市不远的城市，这样顾子笙一定会亲自动身前往，达成调虎离山之计。可是这个人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定位到撒哈拉沙漠无人区，这就是**裸的挑衅。
持才傲物，来头不小。
“交给我，你去休息。”言疏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告知。他将顾子笙强行从椅子上拉起来打横抱起，不顾她的反对牢牢抱住她大步出门。
顾子笙贼心不死，拉着他的领带皱着眉头不满道：“这是我的事情。”
“我的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言疏冷笑一声，“今晚乖乖睡觉，如果你想猝死我可以放手不管。”
“……”顾子笙松开拉着领带的手，小声嘟哝道，“丫怎么变得这么霸道……”
言疏听见了，却没有生气，任她怎么抱怨，好好休息就行。看她眼下两片乌青，就知道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状态不好还去处理，只会事半功倍。
这一觉很沉，顾子笙梦见她回到了年少的时候，比她大一届的青牙坐在墙头上向她递来手，他的鸡窝头在阳光下金光闪闪，故意解开两个扣子的校服衬衫上还有拙劣的涂鸦。他紧张地环顾四周，催促她上来。她看着他这模样，忽然就笑了，想要抓住他的手，却抓了个空。她看见青牙对她说：“老子忘了，这堵墙你还翻不过来。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就翻下墙头，一片衣角也寻不见。
那一瞬间她感觉，就像拿起了一本曾经看过一半的书，却惊觉大半章节已不知何时被人撕去，只留下最后一页那突兀的结局。
年少时青牙的确好几次把她扔在墙里头自己溜之大吉，她也是一样。不过这次不同于以往，顾子笙清楚地知道，在墙的那头是她无法到达的彼岸。
在那里，有她最依赖的母亲，有她最敬爱的父亲，有她最好的朋友，而现在走过她整个青春的哥们儿也去了那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临近中午，她从黑暗中醒来，才发现枕头上湿了一片。她抱着枕头从床上坐起身来，打开遮光板，刺目的阳光倾泻而下。顾子笙努力睁开眼睛，振作精神，去做她现在应该去忙碌的事情。
不想言疏没有离开，正在客厅的沙发上通电话，茶几上摆着一台打开电脑。顾子笙没有去打扰他，安静地站在楼梯口，等待他通话结束。等言疏挂断电话，顾子笙才开口道：“言疏。”
她本想和言疏说一声就走，结果言疏看了她便向她唤道：“你来得正好，过来看。”
顾子笙依言走过去，站在言疏身边勾着头看电脑屏幕，言疏眼睛里倒映电脑反射的蓝光，抬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按在腿上。她也不是扭捏的人，选个舒服的姿势就安分地坐下了。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份个人档案，是求职简历。顾子笙正疑惑言疏为什么要给她看这个，难道是为了让她适应老板娘的身份？直到言疏解释道：“这个人曾经章旗下的子公司求职，HR拒绝。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子公司所有电脑黑屏，之后显示出这份简历，持续时间五分钟。他们编程习惯相似，细节雷同，基本判定同一个人。”
“哇，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厉害啦。言疏，你之后居然没有活剐了他？”顾子笙啧啧称奇，言疏的底线她真是越来越摸不到了。
言疏知道她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脑袋解释道：“原谅一个人很容易，更何况的确是HR的过失――不过后来听说他并没有就职于某家公司。”
当然了，公鸡这脾气谁不知道，估计大小公司集团都以为那个人把言总得罪透了，哪家敢要他？顾子笙笑了笑，干脆转换姿势对着茶几坐在了言疏腿间，后背靠在他的胸膛上。简历往下翻，越看顾子笙眉头皱得越深，她说：“这是什么？”
光标点在“软件研发公司”上，她的大拇指摩擦着下唇：“他自己开了公司，按照他的技术，不可能一点名气都没有。”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搜索公司名字，发现只研发了寥寥数款软件。再搜索软件的名字，除了开口那两个，要么已经停止使用，或者干脆搜索不出来，。
美人在怀，言疏依旧坐得端正，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防止掉下去，一只手握着鼠标，正被顾子笙的手连着鼠标一起握着。他说：“皮包公司，洗钱的工具。一开始他的确在做软件开发，后来资金链断裂，停工半年后有大量的财产入账。查过他的账目，大半流向其他人的名下。”
“……我去，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顾子笙不禁担心起来，毕竟她以前是个不折不扣的****，拈花惹草不说还有暴力倾向。顾子笙此时此刻忽然有种底裤被人看清般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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