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画展之约
“餐前甜点”结束后，被言疏抱去洗澡的顾子笙凝视着眼前这张表情清冷的脸――如果不是他眼尾泛起的欲念的红还未褪去，顾子笙都要怀疑刚才发生的疯狂不过是她的绮梦。
她当年怎么眼瞎到认定言疏是禁欲系的呢？有那么生猛的禁欲系吗？没有！越想越憋屈，气得她的腰又开始疼了。不过话说回来，言疏比上一回温柔许多，为了照顾她的伤便把她包裹在身下。
顾子笙清晰地记得，在镜子里她看见自己两条腿挂在言疏的臂弯上，勾起的足尖随着他的频率颤动。他还故意轻轻啃咬她的耳尖，大手在她敏感处肆意辗转，故意惹得她娇（河蟹）喘（河蟹）连连。勾挑冲撞，他已经完全掌控身下那人的身体，几乎要将她融进了骨血，直到滚烫溅在她的**才作罢。
热水冲刷去粘腻的汗，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水珠从她垂下的乌发滑落在雪峰之中。她不着一缕，言疏却整整齐齐地穿着衣服。顾子笙在这浮想联翩，看看言疏却一脸正直，她不禁小声哔哔：“衣冠禽兽……”
言疏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避开顾子笙受伤的左臂用花洒给她身上冲水。专注而平淡的表情，仿佛他清洗的不是一个女人的身体，而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冲洗完，言疏扯过一方浴巾把顾子笙包裹起来，为她擦去身上残留的水渍，又扯来一块毛巾替她擦干头发。顾子笙闭着眼睛享受，又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便道：“拿吹风机呜呜呜吹一气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闭嘴。”
于是顾子笙就乖乖闭了嘴。
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擦干，言疏眼睛一直望着她吊起的左臂，心痛和蕴怒同时出现在他眼中泛起的情绪里。他看向顾子笙，此时此刻他的眼中一片平静，道：“明天和我出去。”
“去哪儿？”顾子笙先是兴奋，而后又想到自己的胳膊，颇为不好意思道，“你看我这手……恐怕是浪不起来了。要不这么着，等我手好了，想蹦迪就蹦迪。”
言疏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戳顾子笙的脑阔，口中嫌弃道：“你脑子里的都是什么？”
顾子笙捂着头程序式回答：“你呀！”
这段对话他们之间不知重复过多少次，各种情景各种心态，唯一不变的是言疏真的很吃顾子笙这套。当然，只因为她是顾子笙。言疏收回手，揉乱她的头发，没好气道：“去画展。”
“我才不去画展，我要在家看电视！”顾子笙信誓旦旦道。
第二天一早，A市现代**画展举办地画廊门口，言疏打开车门从后座上拖出个生无可恋的顾子笙。今天的她穿着一袭雾霾蓝的长裙，该遮的全遮了。恰好言疏的领带也是雾霾蓝，今早出门前顾子笙还惊奇地问他道：“我去，言疏你居然闷S到和我穿情侣款！真他娘的幼稚啊哈哈哈哈哈……”总之言疏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顾子笙保证如果不是画展即将开始，他一定现场把那根领带烧了。
呵，傲娇。
和言疏并肩而行，顾子笙下意识地就要搭上言疏的背。言疏扫了她一眼，顾子笙干咳一声，马上识时务把即将搭在言疏肩上的手收回一捋头发，转而笑眯眯地挽住言疏的臂弯：“走吧走吧。”
在顾子笙看不见的方向，言疏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这次画展的主题是超现实**和非具象画，无论是广到画廊的建筑设计还是细到光影效果，都极具“简约、实用、现代”三个特点。顾子笙的审美还仅仅停留在“像”的阶段，对于点线面的构成以及色彩的碰撞十分费解。
慕名来欣赏画作的人数不胜数，昨晚顾子笙特地查了一下，这场画展必须持邀请函入内，而邀请函的价格已经炒到了天价，而且一票难求。顾子笙的价值观难以接受他们居然会为了看一次画展而一掷千金，现在的有钱人都这么热爱艺术的吗？
欣赏不来点线面组成的名画，不过她还是至少能欣赏画展走来走去的职业装美女。大长腿走到哪儿，顾子笙的眼睛就飘到哪儿，不知不觉和言疏走到一张画前，一个看起来六十岁上下的外国老头正在用法语向言疏介绍这张画。
那老头西装革履，头发是干净的白，上衣口袋里夹着一张折叠整齐的钻石丝巾。来往的人都会向他点头示意，从画展会场工作人员的嘴里，顾子笙才得知这个老头就是这场画展的策划人。
听不懂法语的顾子笙转而用英语和外国老头的助理聊天。助理是个棕色头发的挪威女人，眼睛是密林般的深绿色。
天南海北地扯着，正为咸饺子和甜饺子哪个才是正统而辩论的时候，顾子笙听见法国老头的另外一个助理用英语对言疏道：“Thepaintingispricedat450,000pounds.（这副画报价45万英镑。）”
顾子笙这价位差点咬到舌头，什么样的画能卖到45万？定睛一看――“我去，不就是一鼻血甩到画上么，这是谁的鼻血卖这么贵？”
还好在场的两个人都听不懂顾子笙嘴里的中文，在一对类似于乱码的话中找到能听懂的字眼。那个老头转过身来看向顾子笙，和颜悦色道：“Oui,c''estunecollisionviolenteettranquille,c'estuntroubledelapaix.（对，这的确是血。是暴力和宁静的碰撞，是和平中的动荡不安。）”
慷慨激昂的言辞之下，顾子笙的内心油然而生七个大字――这特么说的是啥？
听得顾子笙一头雾水，不禁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言疏。言疏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淡声道：“'estuninvestissementstable.（70万英镑。这是稳赚不赔的投资。）”
有钱人的话顾子笙听不懂，有钱人的毛病顾子笙也搞不懂，唉，就这样吧。
一听这话那外国老头流露出赞许的目光，从他身后走出来两个人将这副画取下来带到工作室包装好，一会儿会有专业人士送到府上。像这样的交易他们已经做过许多次，这是言疏第一次带顾子笙来到画展。
外国老头又叽里咕噜和言疏说了些什么，他们两个人转过身来看向自从言疏买完画后就处于神游状态的顾子笙。外国老头微笑道：“,jevousaientendulementionnerplusieursfoisauparavant,mlleguestvraimentunepersonneunique.（言先生，之前听你提起过很多次，顾小姐果然是独特的人。）”
顾子笙一脸不明就以，反倒是言疏微微点头算是认同：“Laprochainefoisquejelaverrai,jepeuxl'appelerMmeYan.（下次见到她，可以称呼为言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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