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本主为什么打你吧!第一,这巴掌是代你父亲洪郁所受,怪他没有照顾好苦娘,有负当年本主所托!第二,这巴掌打的是你年少不知深浅,不知天高地厚,以你这性格,迟早要吃亏,甚至有可能招至杀身之祸。在这魔界生存的定律便是‘遇弱欺,遇强软’!第三,这巴掌......小姑娘,你还要在外面偷听到什么时候?”
白衣恶魔目光锐利的射向屋外,只见一身霞衣的杜玉儿扭怩的走进草屋,走到梦仇身前,低头不断揉捏着霞衣衣边,小声说道:“大当家的,玉儿......”杜玉儿见有外魔在场,剩下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梦仇摆摆手,紧盯着白衣恶魔,淡淡的道:“你打也打了,现在该说说你与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吧?”
白衣恶魔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这令梦仇眉头一皱,目露惊疑之色。白衣恶魔见状,立刻说道:“你知道你娘姓什么吗?”
梦仇摇摇头,一直只知道娘亲叫苦娘,连娘亲的坟碑上刻的也是“苦娘之墓”,至于娘亲究竟姓什么,父亲一直没有说。
“你娘姓季!”白衣恶魔深深的看了梦仇一眼,接着又认真的道:“本主也姓季!”
梦仇一怔,没料到这白衣恶魔与娘亲竟有这样的关系,复杂的看着白衣恶魔,嘴唇嗡动,却怎么也没有发出音来。白衣恶魔面色一肃,淡淡的道:“怎么?喊声舅舅便是那么的难吗?”
梦仇想起刚才的一巴掌,想起白衣恶魔对于他的性格的评断,梦仇终是咬牙喊道:“舅舅!”。心中却对这个突然冒出的舅舅升出怪异的感觉,如果不是存储戒指中还收有那副画卷,梦仇真怀疑这是老天所开的一个恶作剧。
白衣恶魔面色一沉,道:“喊得还真是勉强,不过以后你便会习惯!既然你是我妹的儿子,便也是我的侄儿,本主全名叫作季白衣!”
梦仇淡然的点点头,除了父母之外,他对其它的亲人没有什么感觉。就像小魔村里的大伯洪洪等,根本生不起亲人的感觉。与梦仇不一样,一侧的杜玉儿听到“季白衣”三个字后,目中的疑惑之色一闪而过,她似乎在极力思索这个曾在何时听说过的名字。
“你怎么会住在这深山野岭?”梦仇淡然的问道。
季白衣仰头一声长叹,回道:“此事说来还是与你娘亲有些关系,你娘亲曾给了我一纸方,上面罗列着许多奇异药物,让我走遍王朝五湖四海都要令我寻得!然后交于其儿子。其中一味叫作‘血蔓根’,已经千年成精,就在对面的山中,前些日子,我将对面的山已经布了禁制,正待将其捉拿,不想你们之中谁触了我在存放画卷木盒上的禁制,我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听到此言,杜玉儿露出恍然的神情,自言自语般的道:“难怪我打开那长形木盒之际,木盒上光芒一闪,还吓了玉儿一跳哩!”
梦仇的心思却放在季白衣所说的“血蔓根”上,心中暗自骇然,难道娘亲早算到了今日之事不成,不然怎么会让季白衣遍寻世间灵药,而且其中一味便是“造魔丹”所需?炼制造魔丹,原只差“百知草”与“血蔓根”两味药,不然梦仇也不会离开破云山,向南州的魔王宗远行。
“舅舅,我想想在便是捉拿血蔓根吧,免得夜长梦多!”梦仇迫不及待的道。
季白衣闻言胸怀大畅,哈哈大笑,指着梦仇道:“这声‘舅舅’喊得便顺口多了,记得以后好好练习!”
梦仇俊面一红,道:“是,舅舅!一切听从舅舅吩咐!”
季白衣笑声更朗,白袖一挥,朝门外走去,朗声道:“走,去收取那成精的血蔓根!”
“大当家的,玉儿......”
“刚才我有些不对,你别放在心上!”梦仇淡淡的说道。
此言让杜玉儿赫然抬起了玉首,眼中晶莹闪闪,玉牙一咬,破涕为笑,玉手一伸,圈在梦仇的臂弯,两魔挽手而行。门外的季白衣转头看了梦仇与杜玉儿一眼,笑道:“还是年轻好啊!对了,侄儿,你叫什么名字,侄媳妇又叫什么名字?”
杜玉儿听到季白衣叫她侄媳妇,玉面羞红,埋着头不敢再看前方。
梦仇闻言也是尴尬一笑,道:“侄儿全名叫洪梦仇,至于她,叫杜玉儿,只是她并不是侄儿的女人!”
“你不用解释什么,现在不是将来是嘛!”季白衣大步走向前方,挥手说道。
梦仇呼吸为之一室,自己要作逆天之举,那自己能拥有女人吗?
走在林中之时,梦仇不由想起了小魔村的后山,那里也是给人如此感觉吧。
“此山被我下了困兽阵,血蔓根无论如何也跑不出此山,即例它通使土系神通,也是不行!”季白衣淡淡的说道。
梦仇闻言心中疑惑稍解,原来是阵法之中困阵一类,此类阵法着重便是一个“困”字,如果在这方圆几百里的大山下了此禁制,倒也说得过去。
“此山方圆几百里,如何才能引得血蔓根出来呢?”杜玉儿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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