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枳离婚手续办妥，顾文昊却没有如约将暮暮交还。

姜秋枳冲到顾易大厦总裁办公室，“顾文昊，你答应过我什么？”

女人的双手撑在实木桌上，身体前倾，脖子拉长的时候，下颌小巧微翘。

顾文昊看着这样的姜秋枳，有点犯晕。

曾经的姜安然也是如此，挽高了职业西装的袖子，冲到办公室跟他吵架，也许走出总裁办公室重重的摔门，也许被他摁在休息室的床上狠狠的干一次。

他们之间的恩怨，就算在床上，都跟有仇似的。

谁也不肯放过谁。

姜安然死了四年了。

谁也不肯放过谁。

顾文昊靠在椅背上，退远，长腿抬起来架在桌面上，慵懒，却透着胜券在握的霸道，“将我的儿子生下来，你就可以离开。”

“为了膈应顾星桥？”

“……”顾文昊摊手，“你这样理解，并没有什么不对。”

“顾文昊，你自己的儿子，你要他来成为成人恩怨的牺牲品？”

“那是他，命不好。”

姜秋枳扯了扯嘴角，“像你一样？父辈的牺牲品，你也要你的儿子走你和顾星桥的老路？彼此恨一辈子？”

顾文昊眸色一暗。

姜秋枳继续道，“你愿意，我不愿意。”

“反正你和那个小杂种三年都没有见过，没什么感情，以后不见了，怕是也无所谓。”

“顾文昊！”

“同意，还是不同意？”男人语态的慵懒正是因为他的自信。

他稳稳的捏着姜秋枳的软肋，从姜秋枳抱住暮暮舍不得放开的时候，顾文昊就知道，往后，只有那个三岁的小女孩才可以成为姜秋枳的底线。

姜秋枳站直了身，肩膀耷拉下来，“顾文昊，我这两年跟着你，喜欢你，上自己的班，不是你的佣人，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可以把我当做一个贱人一样糟蹋吗？现在我的情感可以转移到孩子身上，不是你高兴的吗？不是你让我滚的吗？你让我好好做次母亲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让我做个揪心一辈子的母亲？我一点也不想我的孩子以后成为父辈的牺牲品！”

顾文昊无视姜秋枳眼中滚落的泪水，“……”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下去，半晌才道，“没有条件可讲，你也可以报警试试的，也许警察根本找不到孩子，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