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瑾见他如此，反而笑了起来，“楚秋白，你不愿意治伤，无非是想用苦肉计而已，孤偏偏不如你所愿！”

这个时候，太医已经过来了，准备给楚秋白包扎的时候，楚秋白却阻止了他。

“多谢南风皇子的好意，只不过，朕今日来，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除非，南风皇子愿意将月儿还给朕！”

南风瑾闻言不免沉了脸色，“楚秋白，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更何况，月儿从来都不是你的。”

楚秋白争锋相对道：“得寸进尺的是你吧，南风皇子，你暗中将朕的皇后从皇陵之中偷到这里，难道就是君子所为么？”

“那也比你这个杀人凶手强吧，若不是你，月儿如何会出事？”

楚秋白闻言心中愧疚，却又有些不甘心，他看向风璃月，“月儿，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死！”

风璃月一愣，她已经记不起当日的种种了，只依稀记得一把利刃刺入了自己的胸口，但是似乎。

那一剑，是她自己刺的。

风璃月隐隐觉得有些头痛，不对，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楚秋白，她不会死，更何况，还有父亲和相府，那么多人无辜惨死，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要求被原谅？

那些逝去的冤魂会原谅他吗？当然不可能！

“你不用说了，纵然我并非你亲自动手杀死的，但是也无法改变你杀了我父亲的事实，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风璃月强自镇定，殊不知她此时的心情格外复杂。

“如果我说，你父亲并不是我杀的呢？”

风璃月一愣，“你说什么？你这是敢做不敢认吗？”

“并没有，若真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否认，但是事实上，你父亲的死确实不是我做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些，都是左相所为！”

风璃月咬了咬唇，不过却因为他说的话而愣了一下，原来，是左相的人杀了父亲。

下意识的，风璃月就相信了楚秋白的话，似乎察觉到风璃月的动摇，楚秋白继续道：“月儿，千秋尘已经被我赐死，千秋月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所以呢？你说这些什么意思？就算我父亲大仇得报，我的自杀和你无关，那么我的眼睛呢？”

“我其实从未曾要过你的眼睛，那不过是一个局而已。”

具体的事情，楚秋白没有多说，他只是瞥了南风瑾一眼，他可以想到，南风瑾一定会用这些事情来欺骗风璃月的。

楚秋白盯着风璃月的眼睛，一刻也不愿移开，“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月儿，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即便是相信千秋月那些话的时候，我也可以原谅你的欺骗和背叛。”

风璃月倒退一步，眼底情绪翻腾，她不愿再听，内心却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应该继续听下去。

楚秋白深吸口气，缓解伤口的疼痛，“月儿，对不起，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毕竟是我听信了谗言，没有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