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叫来服务生点单,她用手指着菜单上的图片。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郑奕珩诧异,“你现在都吃这么少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很能吃的。”
陈书言看了他一眼,跟旁边的服务生说道,“除了这三个不要,剩下的都来一份。”
郑奕珩:“……”
当我没说。
等服务生走后,陈书言才进入正题。
“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你最近应该很忙吧。”陈书言道。
郑奕珩立刻秒懂,她指的是全国出现的多起“恐怖袭击”事件。
“没有,我的小队性质特殊,一般情况下轮不到我们管。”
“而且我们正在休假,上次是暂时的调令,他们那边人手不够,让我带人过去帮忙。”
自从郑奕珩参军,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上,和陈书言更是很少见面。
“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我发现这几起恐怖袭击事件很不对劲,我有预感,军方**不了多久。”郑奕珩面色凝重。
“自从我参军后,我妈就去了国外,我问过她,她那边很安全。”
陈书言心口一跳,不由想起上辈子末世爆发前,她的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郑奕珩打来的。
但她没接上,等她睡醒后在打过去,就显示忙音了。
就在这时,郑奕珩的电话响了,他没有去接,而是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有些皱了的票。
“这是一张飞往R国的机票,你一个人去机场小心,到了那边帮我照顾好我妈。”
郑奕珩走了,陈书言心里却堵得慌,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想,上辈子郑奕珩肯定也来找过她,为她的安全考虑,只是她却没有见到郑奕珩。
不禁回想起两世的不同,上辈子她没把小三赶出家门,也没送老爷子大礼。
那会不会是郑奕珩来找她,被其他人给截胡了?郑奕珩见不到她,肯定不会跟别人说这些事。
但现在追究这些也没用了,郑奕珩有军人的责任感,而她只想活下去,她把那张机票放进胸前的口袋里。
叫来服务员把没吃完的菜打包带走,然后开车回了避难所。
接下来的几天,陈书言把行程安排的很满,早上训练体能,下午格斗术,朝九晚五一天不落。
家里的监控录像也一直开着,但非常安静,老爷子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早上,手机提示音响个不停。
她拿出望远镜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
此时距离末世还剩三天。
末世提前爆发了。
她打开电视,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此起彼伏,慌乱的人群在镜头前逃窜,还有几个人正试图搀扶一个晕倒的年轻人。
镜头前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记者陈晓,下面由我为您报道现场情况。”
“喂!你还在拍什么?这里有人晕倒了你没看见吗?还不快过来帮忙!”
几个年轻人不满,冲还在拍摄的陈晓嚷道,甚至还有人过来抢她的话筒。
谁都没注意,晕倒的人忽然动了一下,一双灰浊的眼睛悄然睁开。
“我们说话你——”
“啊——”
一声惨叫后,他被人扑在地上,扑倒他的就是刚刚晕倒的那个人!
那个人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脖子上还爬满了奇怪的纹路!
他全身抖成了筛糠,脖子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传来,那人趴在他身上大口啃食着他肩膀上的肉。
“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他的手不停颤抖,朝着自己的小伙伴伸去,仿佛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他觉得被咬的地方有些温热,疼痛也散去了大半,整只胳膊仿佛被麻痹了一样,感觉不到疼痛。
渐渐的,他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看到的东西也变成了红色,有一种最原始的欲望正在驱动着他的身体,脑子逐渐僵硬,他已经不能过多思考了。
但他感觉浑身没劲儿,尝试了几下才勉强站起,跌跌撞撞的朝着人群奔去。
“嗷——”
现场一片混乱,分不清谁是人谁是丧尸,接连几个人都被咬了,被咬的人过了几分钟又歪七扭八的站起来加入新的战场,摄影机也摔在了地上。
最后的画面里,陈书言看到陈晓带着一个男人慌忙逃窜躲避丧尸追击,有“人”追她就一个腿风把“人”扫到地上,然后继续带着同伴跑路。
这身手和当机立断的态度让陈书言也忍不住惊叹一番,但她上一世穿梭在幸存者基地里,并没有听过陈晓这号人物。
这个台已经没必要看下去了,她换了台,新闻频道里,主持人露出招牌笑容,正在给全国人民播读消息。
“最近出现很多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无差别袭击市民,其中受灾最严重的地方为学校,医院,地铁站,在此呼吁广大人民群众不要外出,时刻注意自身安全。”
“以上就是今天《新闻联播》的全部内容,感谢收看,我们下次再见!”
陈书言陷入沉思,关于这些重灾区,她最有发言权,毕竟她这人的唯一优点就是,非常的有自知之明。
不然她也不会一直信奉四个字:不作不死。
医院的人流量超大,很多携带病毒的人死亡后都会送进停尸房,也没人会去时刻查看情况。
恐怕所有人都想不到,一堆确认死亡的人会忽然坐起来“诈尸”,然后逮谁咬谁。
就比如……旁边还在播放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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