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也不能把苏贝尔拍醒,问她雪崩持续了多长时间。
当我想好这个之后,我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随即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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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苏贝尔已经在外面架起篝火,用简易的支架架起了小锅。小锅里面正煮着雪水,看那个样子,估计再过一小会儿就能煮的沸腾了。
苏贝尔你该不会真的拿火焰去把树枝烤好了吧。
虽然这样子水的问题就解决了,但是看那个雪水我还是有点难受。
一般来说,雪花中缺乏必要的矿物质,且在嘴里融化雪需要大量的热量,所以人们吃雪花有时候会越吃越渴(虽然也没有多少人吃雪花),但是如果是煮的沸腾的雪水就不必担心这个,煮出来的雪水可以用来解渴。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是在古代的时候,那个时候的雪花没有被飘荡在空气中的工业废料污染,可以用来比喻纯洁无暇。而现在的雪花多多少少都沾有污染物。我们可以用煮沸的雪水来解渴,但是这种雪水还是别多喝为好。
「早上好苏贝尔。」
我边打招呼边打着哈欠走到苏贝尔的旁边,准备从苏贝尔的背包里面抽出那个高能量的精细压缩块充饥。然而也许是为了节省食物吧,当我把手伸过去的时候苏贝尔直接一巴掌把我的手拍走。「早安。」苏贝尔淡淡微笑的对我说道,右手拿着一根削了外皮的树枝措着小锅的外壳,左手则在干燥一个树枝。完全看不出来她刚才能那么用力拍我手。
「现在不能吃早餐吗?我好饿啊。」我揉着自己的手说道。
「不行,」苏贝尔坚定的说道,「这里只有八块,我们两个人一天两块,只能坚持四天。」
难道说四天时间还不够我们出去的吗?我在心里默默想到。不过虽然我这么想,但是鉴于我们两个人都没有野外生存的知识,所以我不敢保证四天之内就能走出这座山。
见小锅里面的雪水还有一段时间才能煮开,我决定这个时候询问一下苏贝尔情报,把需要的分析碎片拼凑一些。毕竟现在我除了用自己可怜的智商分析事情外,什么也做不了。
「苏贝尔啊,问你点问题。」我斟酌着话语。
「什么问题?」
「就是,昨天雪崩持续了多少时间啊,我当时晕过去了没注意到。」
「哦,那个啊,」苏贝尔有点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我虽然没有数到秒那么精确,但是大概就只有半分钟左右吧,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但是我感觉那个雪崩没有多大。」
持续半分钟的雪崩?其实那个雪崩也没有多大?我有点好笑的想到。这么说起来也是,如果是正规的雪崩的话别说站在这里和苏贝尔说话了,估计这个时候我们周围根本没有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个人没有任何雪崩持续时间相关的知识,但是有关于雪崩的新闻我还是有看过的,雪崩时候拍摄的视频我也有看过。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那个时候冲击我们的雪崩并没有那么大,至少根本没有到达可以直接淹没死人的地步。
况且虽然最近才有下过雪,但是浮屠山上的雪,真要说的话根本积攒不了足以发生自然的雪层坍塌,位于山顶上的雪层没有足够的自重量使雪层发生结构坍塌。
「你该不会是在想雪崩是人工造成的吧。」
苏贝尔依旧措着小锅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毕竟雪崩的规模太小了嘛。」
「这么说,敌人故意制造的?」
「我是这么认为的。」
「敌人的攻击目的是什么?你吗?」苏贝尔继续猜测的说道。
「不清楚,但是既然认定是人工造成的雪崩,」我用自己不好使的脑子思考着说道,「那么还有可能,是敌人是为了杀死谢尔德班长。来干掉我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现在我已经加入雷少军的小队了嘛。」
「瞎扯咧咸湿仔,你体内的那个血族又不是什么稳定的玩意,想干掉你的人可是不少呢。加入雷队长的小队又不是万事无忧,嫩知道否?」你这说的又是哪门子的方言啊!到底是谁教你的汉语。我在心里默默的问道
「麻烦啊,」我略微纠结的看着苏贝尔用刺剑的方式措小锅,「能够人工制造雪崩的只有定点爆破了,敌人手上拥有炸弹,还能在这种特殊的时期让学生上山,根本就是一个背景很硬的家伙啊,我可不想跟那家伙打完后还要接受内部规则处理。」
「别指望我这里哦,雷克家直辖的地方仅限大不列颠群岛,在雾樱市管不了什么。再说了家族肯定不会为了我就直接动用什么资源吧。」
唉,本来还以为可以借助雷克家族的力量,果然我个人想的实在是太天真了。
「话说回来,我们这里失踪消息总会传到雷队长那里吧。」
「这是肯定的。」
「那么,雷队长会派遣人来救助我们吗?比如,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感觉很成熟的女生,还是有一个古怪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叫风魔白江。至少你要记住队员的名字吧,难道白江姐的气息遮蔽存在丧失已经练到你都记不住的地步了吗?」
「应该是风魔白江的技艺精湛吧……」
「明明是你没有用心记住她的名字好吗。」
「总,总之,那个,风魔白江可以来接我们吗?不是说是情报人员嘛,而且还是忍者什么的,对山路应该比较熟练吧,雷队长派她来接我们的几率有多大呢?」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慌不忙的在这里炖水的原因,」苏贝尔好像终于措够了,放下了手中的木棍,「我对白江姐很有信心,我相信她能在四天之内找到我们。就算我们一直保持移动,白江姐也能通过痕迹找到我们。」
「这么说我们在这里待着也能等到救援嘛。」
我的话语得到的回应是苏贝尔一个略带鄙视的眼神。喂,苏贝尔,你的高冷形象已经有点崩坏了啊,平时不应该都是非常锐利的眼神吗。
「在这里光待着等待救援有什么好骄傲的,这个山又不是非常大的野山,我更推荐在这个时候自己寻找出路。而且虽然我认定白江姐能在四天内找到我们,但是难保雷队长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白江姐去做啊。」
队员的性命难道在雷队长的眼中还没有机密文件重要吗?
「水好像开了。」我盯着小锅说道,准备绕过这个话题。此时的小锅上方已经飘荡着轻薄的水雾,滚烫的水面上已经泛起了一个个小气泡,在上方接触到空气的 瞬间就炸裂,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热气。
我从苏贝尔的背包里面掏出了一个水壶,苏贝尔握住两边的握把将小锅提起来,小心翼翼的将滚烫的水倒进去,待水壶装满之后,她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两个马口铁杯子,再次倒入了滚烫的开水。我和苏贝尔人手一杯开水,端起来后轻轻吹散了飘荡在上方的水雾。
虽然我不介意在冬天喝口滚烫的热水,但是如果是温度将近一百摄氏度的开水,我会坚决的表示拒绝。
稍微将刚出锅的水晾凉了一点,我在水温变得有点低之前将水喝的干净,有点滚烫的水顺着喉咙一路到达了肚子,感觉只要喝了一口这个浑身上下都能热乎起来,虽然这水尝起来有点古怪的味道,但是比起没有水,这已经好了不知多少了。
「苏贝尔,我们要不要过一会儿先去周围转悠一下,标注一点记号,至少要保证在天黑的时候能够返回这个山洞进行休息。」
「标注记号不用的,我可以记住周围的地形,保证不会迷路。」
苏贝尔还有这项才能吗?我从来没有听苏贝尔讲过,记住周围的地形然后沿着记忆里面的地形图再回来,这种特别的才能真是好啊。
过了一小会儿,我们收回了煮水的小锅和马口铁杯子,挖了一点雪掩盖了地上烧烤木头的痕迹,将干燥的木头堆放在山洞之内,当我们确认自己的东西都已经整理好后,就向不知道哪个方向行进了。
11 与猎者汇合
头顶上方是阴沉的天空,脚下的是松软的雪地,从不知何处刮来的寒风吹拂着我和苏贝尔的衣领。这种道路比那天我们走的狭窄的小道还要难以行走,毕竟那天走的还是为了方便行走而修筑出来的路,现在走的完全就是野生的土地了。
被厚实的乌云所遮蔽的太阳只能透过云层漏出一点点光芒,就算是这一点点光芒,也能在地面的雪地上反映出暗淡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我和苏贝尔有些艰难的走在道路上。虽然苏贝尔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记住道路,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毕竟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从来没有出现过绝对美好的,这次我也不相信自己的运气能好到苏贝尔完全认清路。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在树枝上刻了一个小标记。
我们从收拾好东西后继续前进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这是我在心中默算的结果所以并不准确,但是以我们的脚程,至少我敢说我们已经走出了相当一段距离。
我们眼前的场景依旧没有什么较大的变化,硬要说的话,就是这里的树和我们那里的树分布不一样,除此之外,山还是山,雪还是雪,我甚至没有在地上看到任何人的痕迹,仿佛我们此时行走在偏远的山区而不是浮屠山。
踩在脚下的雪层发出松软的嘎吱声,紧绑在身上的背包在背后抵御了一定程度的寒风。道路周围生长着的树木枝条上累积着厚重的雪花,高大的树木顶端被寒风吹拂的向某个方向摇晃,不时有零星的雪花从树枝上掉落而下。
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必须集中注意力,但是我的思绪还是忍不住飘向了远方。
如果我们没有参加这个登山活动的话,这个时候我和苏贝尔应该会在我家里吃着不知道从哪里买过来的鸡腿,靠着暖气片闲散的看电视吧,或者在是在雷少军队长的叫骂中滚到雪地里面进行训练,又或者是跟着冥雨的计划来训练舞将家那个「鬼」的力量。
不管是哪个,都比现在卷入雪崩之中要好啊。
在深山中的行进比想象中的还要艰难,我的靴子没能适应这样的地面,不得不在行走的同时攀把着周围的树木保持平衡。
每走上十分钟,我就在一个树上刻上记号,用大概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的文字来标注往哪个方向走动和一点描述。字体太差这个时候也有点好处,至少除了本人没人看得懂。
幸运的是我们目前的状态就算是用不好听的话来说也是非常好,经过一夜的休息,苏贝尔的体力完全恢复了,而我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磕伤擦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昨天刚醒过来感受到的疼痛已经只能感觉到一点点刺痛了。
我把这个归功于自己体内的那个强大的血族。
说起来,除了那次雷俊攻击我之外这个血族就完全没有说过话了,难道那天雷俊的光剑有那么大的威力吗?我看电影里面的血族都是惧怕阳光的,难道我体内封印的这个血族也是惧怕阳光导致现在还在沉睡吗。
唉,这个血族的事情不解决我可能就要因此而心焦一辈子了,从这个深山里面走出去之后赶紧找雷队长请教一下解决的方法。
「叮当,前面有动静。」
走在前面的苏贝尔突然紧张的对我说道。
我听着赶紧撤到旁边的树丛之中,从背后的便携式背包里面抽出了我的双刀,而苏贝尔则握紧了自己的登山杖,看样子是不准备先行暴露自己的武器。
躲到树丛之后,我渐渐的放慢呼吸,将注意力转向听觉方面,双眼紧盯着前方。当我和苏贝尔停下脚步之后,山里面逐渐寂静了下来,到处都是的呼啸而过的风声。
我疑惑的看了苏贝尔一眼,而苏贝尔那个锐利的眼睛直接向我这边看了过来,我忍住了自己的疑惑,将自己的问题咽了回去。
也过了不知道几分钟——我猜应该是一两分钟吧——在我们的前方发出了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拖着疲倦的步子走动。
苏贝尔征求意见的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询问我要不要出去战个痛。
我寻思着就算是敌人,我们两个人上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说不定前面的是自己从雪坑里爬出来的学生,干脆出去看看得了。于是就点点头。
我和苏贝尔两人同时从藏身的地方闪了出来,同时谨慎的看着前方防止敌人突然发出袭击。
然而在我们面前的不是什么敌人,而是一脸疲倦的谢尔德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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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舞将,雷克。」
谢尔德捧着马口铁杯子小口的喝着滚烫的热水说道,仿佛机械一般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明明嘴上说感谢,脸上和语气却完全没有感谢的样子。
现在的谢尔德看起来非常的狼狈,身上的御寒衣和背包到处都是泥巴和干涸的水渍,头发和脸上沾满了未干的泥土和汗液,看起来就像是街上乞讨的人和奇怪的行为艺术家。这个样子可不像是在野外生存的样子。
「班长啊,」我感觉谢尔德可能真的遭受什么人袭击了,而如果真的遭受袭击了我就不能直接问,所以我小心的斟酌着语言,「你这样子好生奇怪,浮屠山有那么难走吗?」
「没有,我不小心摔的。」
这个谎话真亏你想得出来。
「实话实说吧谢尔德,你是被什么人追赶吗?」
苏贝尔跳过拐着弯询问的阶段,直接的说道。
「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的背包和衣服,不可能这么脏乱。」
「我不小心摔的。」
「你的性格不可能会不管这些。」
「特殊时期无法管这些。」
「就算在深山中,也有时间整理背包。」「我要说什么你才能相信。」
「说你实际上被人追杀。」
「逼着让我承认被追杀吗?」
「我在要求你陈述事实。」
「我所说的就是实际。」
这是搞什么啊。我蛋疼的看着两个性格的一部分相似的两人。这两个人都是属于话少,较为沉默,性格平稳冷淡的类型。独自一人还好,要是这两个人凑一块相互询问,用最短的话来相互交谈情报,那么我这个旁听者能蛋疼死了。
「你在说谎。」苏贝尔继续说道。
「我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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