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的老家是在兰县的一个小村子里,路倒不是很远,一上午就能到。
我们等到中午到了那个村子后刘寡妇直接领着我找到了那个祠堂。
那是一间被翻修过的祠堂,不过祠堂大门被锁住了,我就让刘寡妇就弄把钥匙来。
刘寡妇脸就成了苦瓜,她实在是没胆子再去找她那些叔伯了,她干的这本来就是亏心事,这要是让她那些叔伯知道了非得扒了她皮不可。
我则冷着脸对她说:“那你觉得是你的脸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她一僵,最终领着我去了村子的一间老房子前,我敲了敲门。
屋子里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谁呀?”
紧接着门被打开,我就看到一个极奇苍老的老头站在门口。
这老头看了看我,然后一下就瞟到了我身后的刘寡妇,他先是一怔,我后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话:“来了?进来吧!”
我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看这老头的反应明显是知道了刘寡妇偷了那把太师椅的事情,不过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啊!
我转头看了一眼刘寡妇,却见她满眼都是惶恐的神色。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老头走进了屋里,老头倒了一杯茶给我们,我坐定下来后试探性的对他问:“老先生,你知道我们来是为什么事的?”
那老头哼了一声,瞪了一眼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刘寡妇说:“进来啊,自己干的缺德事还要别人来帮你说吗?”
刘寡妇浑身颤抖了一下,我看着奇怪,这老头对刘寡妇显然并没有她说的那么不讲理啊,怎么她就怕成这样了?
我也见老头也明白我们的来意了也就开门见山的对老头问,“老先生,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刘姐做的这事确实是挺没规矩的,但她好歹也是您的亲人,您能跟我讲讲那把太师椅的来历吗?”
我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没想到那老头叹了口气,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寡妇,对我说“关于那把太师椅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好像是以前村里的地主家的藏品,不过那把椅子相当的邪门,后来那地主死了后那把椅子就一直放在村里的祠堂里”
“然后呢?还有没有其它的信息?”
“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听他这么说眉头就紧皱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老头真不知还是故意不跟我说。
可得不到那把太师椅的来历的话那我就没法对症下药了!
我正郁闷着,没想到那老头却又幽幽的说:“我是不知道了,不过村里还有个人应该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他!”
“谁呀?”我脱口就问“那人也是这村子里的吗?”
老头点了点头,对我说:“郑关西,他以前就是那地主家的儿子,后来被批斗的很惨,神经有点不正常,那椅子以前就是他家的!”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问清了地址之后就让刘寡妇带我去,没想到刘寡妇扭扭捏捏的竟然不肯。
我一下大怒,心说老子这么跑上跑下的还不是为了救你,你他娘的这时候还矫情?
没想到那老头倒替她辩解,“算了,她不敢去就别去吧,老头子我亲自带你去一趟!”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裤子就拿着烟袋打算跟我走。
我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跟着老头走出了屋子。
在路上我从老头嘴里得知,这郑关西的老爹以前就是被刘寡妇的爷爷给批斗死的,他对刘家有着很深的怨恨。
以前刘寡妇还小的时候就差点被郑关西给给qiangjian杀掉,后来被人发现了,给他关进了村里的一小黑屋里,自那之后他精神就不正常了。
我听着无语,感情这两家还是世仇啊!
老头带着我一直走到了村西口的一处水井边上,井边上还有着一间小水泥房。
老头指着那水泥房对我说,“就那了,那老家伙就在那里,我就不跟去了,他见着我肯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点了点头,走到那水泥房门口敲了敲,却发现门没有锁,我推门进去,顿时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满屋子都是屎尿味,在屋内的一角还有几坨已经发霉了的大便。
我差点直接吐了出来,捂着鼻子强行忍住,这屋里很简陋,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其它的任何家具都没有。
屋里没有人,我估计是郑关西出去了,我也不想再屋子里傻等,刚想出去抽根烟把这股臭味熏熏,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眼角撇过桌子的时候就发现在桌子上摆放着一个信封。
信封很干净,和屋子里的环境隔隔不入,所以我才能注意到,我走到桌子边上,一下就看到信封上写着几个字:林自道收。
嗯?
我吃了一惊,林自道收?我不就是林自道吗?这是写给我的?
我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字体大为的疑惑,这是谁写给我的?怎么放在这里?难道那人知道我会来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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