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过了早饭,张俊石便拎了一把镰刀出去了,陈可花以为儿子要去给牲口割草,也没问。在一处高草丛里,张俊石很快就割了一大堆草,然后坐下来,笨手笨脚的开始扎草人,本以为扎个草人很容易,可扎了两个多小时,也才弄出个脑袋和身体,直到中午时分才基本弄出个人形出来,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尽管很粗糙但基本上算是够用了。费劲力气将草人背回了家,张俊石又找来自己捡剩的破旧衣服,将其上上下下套在了里面,最后还用手巾将草人的头包了一圈,咋看一下真像一个典型的东北农民。
做好了草人,下一步需要让草人身上有二层的人味,不然怎么可以瞒过二层他爹呢。张俊石将父亲的酒偷出来两瓶,后来想了想,那二层酒量大,要是灌不醉岂不是前功尽弃,最后一狠心,将父亲压箱底的三瓶陈年老窖一起偷了出来,心道:救人要紧,儿子暂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二层是个无酒不欢的人,正如一首歌唱的:就算是没有菜,那也得喝二两。当二层莫名其妙看到自己门前放着五瓶白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才知道眼前的酒是真的,二层左右望了望,看是不是谁不小心忘在这的,可看了半天就没瞄到个人,心想: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将酒小心的捧回屋里。
二层本来打算将这酒留着慢慢喝,可一想,万一一会酒主人跟我要酒怎么办,不如现在就喝了,进了肚他就拿我没辙了,二层耍赖耍惯了,而且这招屡试屡灵。
二层匆匆跑到后院,在自家池子里拔了几根大葱,然后回到屋里便开喝,五个酒瓶子挨个的开了盖,二层挨个嗅了嗅,发觉里面竟然还有三瓶陈年的老窖,更是喜出望外,端起来就往嗓子里灌,那架势就像是在喝凉水。一瓶下肚的时候,二层已经醉意朦胧了,陈年老窖的劲可不是盖的,当第二瓶陈年老窖下了肚,二层整个就晕在了炕上,一动不动了,过了片刻竟然想起了呼噜声,这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正是在门外等了好久的张俊石。
看了看剩下的三瓶酒,张俊石点了点头,心道:为了救你,还让我倒搭酒,真是亏本啊。将剩下的酒收好,给张老三送回去,或许他的怒火能小些,想到父亲会生气,张俊石也是一哆嗦,虽然从小到大,张老三从没动手打过三个孩子,但发起火来的张老三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第二瓶陈年老窖还剩点底,大概能有个二两吧,张俊石担心二层醉的不彻底,掰开嘴将那些福根全都灌了进去,二两酒下肚,二层的呼噜声忽然没了,整个人瘫在那里一动不动,嘴巴都合不拢了,张俊石又用力的在他身上跺了几脚,那二层依旧没有丝毫反应,这回一定行了。
张俊石取出了一个装豆油的大号瓶子,又在上面放了个漏斗,随手又从兜里摸出一把刀来,抓起二层的手腕就是一刀,血顺着二层的手腕开始往下滴,顺着漏斗慢慢的流进了油瓶里,过了一会,张俊石似乎觉得血流的速度有点慢,而且先前的伤口已经有些干涸了,张俊石又把刀递了过去,在原有的伤口上又是一刀,这次好像下手有点狠,那血竟然往外喷,其中的几滴还碰到了张俊石的嘴唇上,用手抹了一下,除了血腥味,竟还有些陈年老窖的酒香。
张俊石不敢给刘二层放太多的血,否则万一二层失血过多死了,张俊石不就变成了入室杀人犯了吗!但尽管如此血已经装了半个油瓶。(油瓶容量3升)
将二层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张俊石便悄悄从后门的溜了出去,当然,他没忘记那剩下的三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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