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昀月真没想到一句话还能让人生疑,解释道:“我曾经误食过此花。”
许寒默又问,“你缘何知道那话的名字?”
沐清佳微微一笑,“那花的名字是我取的”。
沐昀月依着原主的记忆走到了御膳房,这时各宫的人都用完膳了,御膳房的人正忙着洗碗,沐昀月在御膳房走了一圈,不由得感叹不愧是皇家,光是厨房的面积就远远大于十户之家,满眼望去,器具多是金玉,食材包南含北,五湖四海,所有的精华都集聚在此,也难怪古往今来,一个又一个的人费尽心机的想坐上那把龙椅。
沐昀月专拣角落偏僻之地走,她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没想到居然看到了一个小宫女正在角落里洗碗。
那个小宫女肌肤尽是不健康的暗黄,身子单薄的像个芦柴棒似的,或许是忙于干活的原因,几缕濡湿的碎发垂了下来,那两只手在不停的洗着那一盆盆小山似的碗,与其说那是手,不如说那是有枯皮包着的骨头,再繁华是所在,也会有弱势人儿,不得不卑微的活着。
“死丫头,就那几个碗,你就刷不完了是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油光满面的掌事嬷嬷扭着水桶似的腰走了进来,“你这小贱蹄子,就这几个碗,半个时辰了你还没洗完,你一定又偷懒了,看我不教训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懒”,一撸袖子,就要扬起鞭子来打那小宫女。
那小宫女吓得瑟瑟发抖,闭上了眼睛,等着将要下落的鞭子,就在那鞭子就要落到那小宫女的脸上时,沐昀月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木盆面前,扬手抓住鞭子,冷冷的看着那个掌事嬷嬷。
那掌事嬷嬷没看到沐昀月的脸,只看到了沐昀月的裙摆,看到那裙摆如此素净,她一个掌事嬷嬷都不用那么素净的色,那些女官们那会穿啊,即使是穿,也是一个主子不得宠的姬女官穿,这个,她混迹御膳房那么多年见多了。
再加上角落里灯光昏暗,看不清料子,那掌事嬷嬷自动的把沐昀月归类于哪个不穿宫女服的小宫女或是个跟了个废物主子的姬女官,当下喝道:“滚,不然连你一起打。”
沐昀月冷冷的看着那掌事嬷嬷,“嬷嬷好大的口气,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曾对本官说一个滚字”。
那掌事嬷嬷这才抬头看了眼沐昀月,只见沐昀月一身月白色的轻纱,一半青丝用一支和田黄玉簪子高高绾起,剩下的一半随意的垂于腰间,微风习习,将几缕乌丝吹到了胸前,脸色还略有几分病态的苍白,看上去明明应该是个温和柔弱的人儿,可那双乌黑的眸子中尽是冰冷,还带了些肉食者的威仪,让她感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感觉她一下从温暖的春天一下子掉到了冰窟窿里。
那掌事嬷嬷心里想,小宫女不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应该是哪个失宠妃子身边的姬女官,姬女官又怎样,失了宠妃子还不如她这个有后台的奴才,她就是奴才的奴才,更不如她,还敢在她面前摆女官架子,“我再说一遍,滚,不然连你也一起打,皇上连你的主子都不理,你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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