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天空中又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大家吓得俱都往中间挤了挤,不过我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我正想探出头循着这声音的来源瞧一眼,但我妈很是粗暴的把我又给按了回去。
“我们有救了!”得水爷狂喜的声音传来,我妈也松开了按着我头的手。
我急忙伸出脑袋一看,只见在我们头顶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飞翔的鸟来,这鸟看起来不是很大,形似老鹰但是头却很宽大,长着一只犹如弯钩一样的鸟喙,赫然是一只猫头鹰。
我心中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猫头鹰的叫声,正是那叫声赶走了那个看起来十分可怖的血人,难道这猫头鹰是个神鸟,现在又来救我们了?
得水爷仰头冲着不断低飞盘旋的那只猫头鹰不断的变幻出各种手势来,而那猫头鹰也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句声音来,瞧这架势得水爷似乎在跟这猫头鹰沟通一样。
良久之后得水爷忽然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的低下了头,他把视线转到人群当中不断地搜寻,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我被得水爷瞧的有些发毛,下意识的想要躲到我妈的后边,但得水爷忽然道:“小瑞是吧,你出来吧。”
我之前找过得水爷瞧毛病,他是知道我名字的,现在忽然叫我出去,我有些不知所措。
“有什么事么?”我妈一把把我扯过放到身后没让我先站出去,我爸见此也凑了过来站到我前边。
得水爷见此轻声道:“你们不用紧张不是坏事,小瑞之前是不是救过一只猫头鹰?那是一只灵虫,现在这灵虫来报恩了,它要带小瑞走。”
我略有些懵,心中暗道自己好像没救过什么猫头鹰啊,这鸟是不是认错人了。
但我爸妈闻言却喜出望外,不由分说的把我给带了出去。
我爸急声道: “得水叔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说的不算,是那灵虫说的。”得水爷回道。
我抬头瞧了一眼那还在不断盘旋的猫头鹰,而它似乎也正在看着我,但我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时救过一只猫头鹰了。
那猫头鹰又叫了两声,得水爷皱了皱眉道:“行了,你们有什么话要跟小瑞说的快说吧,灵虫着急了,这种情况下它也撑不了多久。”
我爸妈应该还想问问得水爷这灵虫到底保不保险的,但此时也只得作罢低头蹲下准备跟我交代些什么。
但还没等我爸妈说什么,那警察忽然冲了上来站到我面前道:“小瑞是吧?你出去之后就往县城走,去县城的公安局找王局长,跟他汇报这里的情况让他派人来!”
这警察是打算让我去搬救兵,但我爸妈并不同意这警察的提议,让我出去之后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去找我。
那警察就此跟我爸妈争执了起来,眼看就要闹僵,得水爷忽然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没用的,虫使太多了,你们那些枪炮之类的是救不了咱们的,只是让人送死罢了,要是真相救人的话现在确实有办法,但是就是太危险了。”
“有办法你不早说?先别管他危不危险,你先说说看。”那警察道。
得水爷有些犹豫,但我爸面色一变推了我一把道:“小瑞别听他们废话,你听你爹的,出去之后找地方藏好等着我跟你妈去找你。”
我明白了我爸为什么会如此急切的让我走,他是不想让我冒险,得水爷之前不说有办法,现在我能走了他说有办法,那这办法很有可能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得水爷见此愈发的犹豫了,但主任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爸的肩膀道:“兴东先听听得水叔怎么说吧。”
我爸面色一变,也有些犹豫了起来,但我妈却不管这些,推着我就把我圈子边缘走去,而头顶上的那猫头鹰见此也飞的愈发的低了,瞧这样子应该是要落到我身上来。
我爸忽然把我妈和我给拉了回来,“算了,还是先听听得水叔怎么说吧。”
我妈瞪了我爸一眼,瞧这架势就是打算开骂了,但在主任的注视下终究是没有骂出口,不过我妈还是把我护在了外围,估计是打算情况不对就把我推走。
“办法确实是有,咱们的这条河不是普通的河,是孕育了龙脉的河,而那邪虫潜伏在这里目的便是咱们这条河孕育的龙珠,只要得了这龙珠它就能蜕皮成为更厉害的存在,但现在它被提前唤醒,龙珠还没完全孕育,已经跟这龙珠产生联系的邪虫的命门就在这龙珠上,只要找东西把它打碎,就能制服这邪虫让它死掉。”
“得水叔是打算让小瑞去找那龙珠?“我爸皱眉道。
得水叔点了点头,“是的,有灵虫的保护在加上我手中的东西足能保护小瑞的周全,那邪虫现在还在河底不能动,单凭这些虫使还伤不到小瑞的。”
我妈断然拒绝道:“这样太危险了,得水叔你还是找别人吧,你不是有那香灰么,撒到他们身上让他们去找。”
得水叔道: “不成的,香灰无法长时间的涂抹全身,只有在灵虫的保护下才能安全出去。”
“那也不行,你这样太危险了,再说那灵虫也不一定答应跟着小瑞冒险啊,再说了之前那么长时间你怎么不去找这什么劳什子龙珠,现在怎么才说?”
得水爷解释道:“龙珠在没孕育之前很是隐秘,那时候邪虫不动是无法找到的,现在邪虫开始苏醒强行吞噬还没孕育完的龙珠才能找到。”
我妈开始推搡我让我往外走,她知道我在待下去多半要坏事,但还没等别人动手,我爸忽然伸手抓住了我和我妈。
四周的村民也听到这一番对话,此时人群中再次开始骚乱了起来,有人开始出言求我爸妈了。
很快这求人的声音便越来越多,到最后更是有人声泪俱下的跪下求我爸妈。
主任道:“兴东我知道这有些艰难,但现在不止咱们村中人的性命,还有别的村的人的性命都系在小瑞身上了。”
我爸神色很是复杂,一会儿在我身上一会儿在我妈身上扫来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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