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2)

作者:红尘|发布时间:2023-04-17 21:07|字数:4978

,懒得剪头发,懒得上厕所,这些都懒的话,那他出去社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他一天要睡十六个小时;他用剩下的八个小时浑浑噩噩地学习,写书,在冥想中寻找灵感。把自己在梦里梦见的东西写下来过后,他又会毫不犹豫地倒头就睡,直到他发现自己在梦里找到了可以写出来的东西为止。因为他一天起码要写六个小时的书,所以他出书的速度特别快——一天可以完成大约两万字,一个月就能出二十万,不出一年就可以写出长篇的著作了。但很多时候他的长篇著作不是谁都能看懂的,看懂的人和他一样,都是这一类疯子一样的天才。所以他的粉丝团才会肆无忌惮地称呼他为“猪”:他们觉得这世上根本没什么好顾忌的,那些哲学啊欲望啊人生思考啊礼仪啊文化啊全是狗屁,还不如虚拟的东西更容易取悦自己。今天,河彪把他叫出了他已经两个月没出过的家门。他自己考虑到自己要见人了,所以这位作家很难得地用剪刀把自己半年没剪过的头发细心地剪了一遍,再用洗面奶把自己脸上的污垢洗得干干净净,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这一次,河彪给他开出的雇佣价码除了有足够他一辈子的水电费以外,还有一个可爱的刚成年的女佣——河彪明确表示这个女佣可以帮作家打理他自己家里的一切事务,如果作家不嫌弃的话,娶她来延续后代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当然,作家可不会考虑后者,结婚生子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懒得去做,甚至考虑都没考虑过。他只是想有一个人帮他把脏兮兮的已经两年多没清理过的房子给打扫一遍而已。

哦对,他还有一个兴趣爱好,那就是不厌其烦地写都市传说——主要是他晚上做梦的时候总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噩梦。

今天的他穿着睡袍、踢着拖鞋,戴着一副遮挡他呆滞的眼神的眼镜,完全不在乎周围的人对他诧异的目光,只紧紧地盯着他的四个目标:戴着圆顶礼帽的绅士,披着条纹风衣的不苟言笑的男子,脸上挂着病态的笑的银发红瞳青年,以及紧紧地跟在那圆顶礼帽男身后的极其依赖人的美丽少女。这四个人就是河彪要对付的人了吧?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呢?现在,他们走进去了那一家饭店,是要去干什么?难道说,那饭店里头有他们的内应?那饭店里面有他们想要获得的信息情报?还是说……那饭店里面有什么真正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刺激了,太刺激了,光是想想就让人迫切地想要知道这饭店里到底蕴藏了什么真正的东西!值得河彪关注的这四个家伙,居然会去饭店这种地方,他们肯定会在饭店里筹划什么东西!

然而,这四个人的确只是去饭店吃中午饭而已,因为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中午十二点了……

作家在路边找了一张椅子,也不询问椅子的主人店老板的意见,直接坐了下去,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笔记本,开始聚精会神地写小说。他是一个想象力丰富得无以复加的更像是孩子的人,生活中每一件普通的事情都会被他想得很复杂;他和孩子的不同之处只在于,孩子只会单纯地想象,而他会把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写出来,而且他的笔触将他想象出来的文本写得非常真实。他似乎已经把河彪交给他的任务完完全全地忘了。“这四个人慢慢步入了饭店里。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呢?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饭店曾经是民国时期的火葬场,在解放初期又改造成了公墓,里面阴气重得很吗?他们慢慢地走进了饭店的大门,应对着工作人员的虚伪的满面笑容;就在饭店的大厅,那一棵假树可是有非常危险的历史:那其实是种在公墓旁的松树的转世投胎诞生之物,而那一棵松树上,曾经有人在这儿上吊自杀,死了一位身患重疾的民国女子。这一位女子曾经下过一个恶毒的诅咒:所有路过这里的人都只能够下地狱。在他们向下走时,他们并不会出什么事;但如果他们向上走,诅咒将会判定他们想要逃离地狱,判官会把他们拖到地狱当中,给予他们严厉的审判……就在现在,这个恶毒的诅咒,在这四个年轻人触碰到假树的一瞬间,生效了……”

“这棵树摸起来像真的一样。”乔凫把应付服务员的微笑的表情收回来,又恢复成了林茵蕴所熟悉的总是东张西望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无辜脸,“你们过来摸一下——这真的是假树吗?还是说,这是移植的种进来的真树?”

其他三个人都摸了摸。加西亚习惯性地捏了捏下巴,开口说话了,因为内脏受伤的原因他说话的声音有点空洞:“摸起来应该是真的树,但按照这树的粗细高低,它怕是有不下百年的树龄——这种参天大树想要把它连根拔起移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按理来说,应该是工程队以这百年大树为中心,盖了这样一座饭店吧。不过,看这树的叶子,它怕是一棵松树啊。松树会长这么高吗?而且饭店是不是只记得‘百年树人’这个好的征兆,把其他什么重要的东西给忘掉了……”

“先上楼吃饭吧,别管这么多了。”普勒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旋转楼梯的阶梯。他回头想要斥责身后的人两句,眼睛却在回头的一瞬间缩成了一条缝。他颤抖着的手慢慢地抬了起来,指着三人的身后,张大了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这样一个金碧辉煌的五星级大饭店里,在这么多豪华的彩饰吊挂灯坠的衬托下,在笑容满面的服务员的和蔼温柔的声音的烘托下,普勒的举止是多么诡异。立即意识到什么了的乔凫神经质一般地转身,却只疑惑地再次扭头:“普勒,你看到什么了?我后面有什么东西吗?”“你们不要动啊!”普勒几乎是用尽自己的理性才不让自己声嘶力竭地喊出来。在他的视野里,大厅消失了,满地都是破败的已经被摧毁了的坟堆和墓穴,被烧焦的枯树就这么直愣愣地插在焦土上;被挖掘出来的腐烂的尸体脑袋耷拉着,蛆虫在它们的眼窝里面进进出出,每次挪动都会带出眼球里还没弄干净的一片脓水。在刚才乔凫回头时,普勒亲眼看到乔凫几乎是和一个戴着尖顶帽、拖着着地的黑色衣服的男人眼对眼了,而前者的反应更加让人心寒:他说他没看到东西!

普勒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点麻。他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上面正大块大块地蔓延的腐烂的痕迹,以及正在飞快扩散的尸斑。他伸手抓了抓,一大块死肉顿时被他连皮一道扯了下来,露出了发黄的臂骨。眼前的三人却依旧一片茫然,像是什么也没看到。黑衣尖顶帽男悄无声息地绕开了乔凫等人,站到了普勒的身前,向他伸出了手。

“圆舞曲之王!”普勒咬紧了牙关,低吼。

第二十四幕:漆黑坟地的守墓之人

第二十四幕漆黑坟地的守墓之人

黑无常将手伸向了普勒。普勒也将手伸向了黑无常。只不过,普勒的手在伸过去的时候很快就开始分崩瓦解,脱落肌肉、露出一块块黄色的尸体一样的臂骨——这让普勒有一点不解了。虽然他不是中国人,对中国的神话传说不太了解,但黑无常不应该是勾魂的人吗?为什么他接近自己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会像尸体一样高度腐烂?他的红色的瞳孔慢慢地扩散了,一种晕头转向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沉睡昏迷。那就像是一种接近禁忌般的魔咒,诱惑着普勒要昏昏沉沉地睡着过去;但普勒那模模糊糊的意识告诉他,如果他真的睡着了,那他之后就没机会再醒过来了。

“你到底怎么了,普勒?”乔凫皱眉道,一把抓住普勒的手,想扶稳他;但他的手只是稍微碰到了普勒的手腕,便神色大变:他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冰冷到了极点的东西,条件反射一般地缩回了手。他迅速地抬下眼睛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看到了手指上莫名出现的一层黑色的雾气,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但他却没有无谓地一惊一乍,他只给了加西亚一个眼色,后者则凝重地点头,放松地贴在自己裤腿上的手掌陡然反张,只有他才能看见的红色光线笼罩住了普勒的身子。

“把他拉下台阶。”加西亚开口说。

普勒努力地睁开眼。他看到,面前的黑无常已经将手探进了自己的胸膛里,将自己的胸膛活生生撕开,露出脆弱不堪的像是早就已经腐朽了的灰色骨头;他慢慢地将肋骨拉扯开来,手捏住了自己的正在缓缓地跳动着每一刻都会泵出一大片暗红色的血的心脏;它的表面不知为何铺满了灰尘,就像是三年没打扫过的房间。他的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普勒的心脏,慢慢地拉扯,那一股奇妙的感觉让普勒想要情不自禁地吼出来,但他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一样,一点儿声音也喊不出来。最后,他只无力地咳嗽着,从口腔和鼻孔里喷出几条蛆虫,身体颤抖着往前倾,尽可能地不让黑无常立即扯断自己的心脏。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浑身上下一阵冰凉,脑子里像是有一道锐利的闪电猛烈地一闪而过,把他刺痛,让他回到了温暖的现实世界里。他不可思议地喘着气,看到了自己的两只脚都踏在了地面上,不再触碰到那莫名地让人毛骨悚然的台阶。

“刚才发生什么了?”乔凫皱眉问。“我先说吧,我看到的东西简单点。”加西亚言简意赅道,“我看到,在普勒的大脑上铭刻了许许多多非常小的文字,上面其中的一句话是:如果我走上楼梯,我的灵魂就会被黑无常带走,我就会死去。”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看身旁的人,“不仅是普勒,我、乔凫还有林茵蕴,大伙儿的大脑上都有这样的字。我尝试着想把它们转录走,但失败了:那是猎手能力铭刻上去的文字,我没有办法把这些文字给移除掉。”

“要不要,我试试用纽扣把我的大脑的一部分给直接取出来,看看有没有效果?”普勒皱眉道。他环顾四周:在他们进去大厅后,那旋转门是需要下一小段楼梯,才可以到总台那儿预订桌子的,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仍然需要走那一小段台阶;而想到其他楼层的话,根本就不可行。他们被困死在一楼了,唯一能走的,就是大厅的通往两旁的不知道会去哪儿的走廊。对于加西亚等人而言,强力的能力并不可怕,他们从来不虚和敌人正面对拼;他们怕的就像是张六飞、或者这样一种有控场能力的技能,他们总能够无脑地把他们困死在某个特定的空间,让他们没办法转移,从而调派更多的人手来把他们歼灭。

说话间,普勒已经在自己的天灵盖上开了一小条缝,吓得加西亚急忙低声制止:“不要在这种公开场合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而且,大脑这种地方很重要的,如果这事儿做不成你还伤及了你自己的大脑,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慢慢地闭嘴了。金碧辉煌的大厅对他们而言,除了剩下服务员们的窃窃私语和孩子尖锐的突兀的叫声以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鸦雀无声。压抑的气氛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们。他们慢慢地害怕了。那种害怕是没有办法避免的,那就像是远古的人类在面对洪荒巨兽时感觉到自身的无力感的绝望和对未知死亡的恐惧,是祖先流传下来的深深地铭刻在骨头里、血管里的人类最原始的恐惧基因。他们甚至能感觉到,那庞然大物在接近他们可,在慢慢地朝着他们的弱点伸出爪子——于是他们纷纷不寒而栗。对于周围不明真相的路人和服务员而言,这四个人的举动却不甚怪异:只是有人朝着台阶踩上一步过后突然愣着不动,而后台阶下的同伴把他拖拽下来,在这以后,他们就在楼梯前犹豫不决了。服务员和路人并没有把他们略显怪异的举动放在心上,但对于这四个人而言,方才他们已经经历了一场变故。想着刚才自己沉溺在那近乎真实的幻觉中时恶心的体验,普勒不由得又是一阵恶寒,强忍着干呕的冲动,他不去想自己喉咙里长蛆虫的样子,强迫自己去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眼下,大伙儿其实也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罢了:把敌人的本体揪出来,干掉。可是那家伙到底在哪儿呢?这饭店里喧喧嚷嚷的起码有几百人,在这几百人里把敌人给揪出来,谈何容易?

“要不,我们去坐一下,认真研究一下那些文字?”加西亚提议,“上面的字很多,没办法一口气全都研究完成,我刚才也是粗略地看了一点儿。或许,上面有破解的线索吧。”饭店的大厅里有给客人等用餐座位用的长沙发和茶几,人们可以舒舒服服地挨在有靠背的大沙发上,身边有齐身高的青花瓷花瓶作陪伴,还有五十五寸的大电视可以给等候的客人看——虽说这年代大伙儿大多选择埋头摁手机——好不舒服。包括林茵蕴在内,这几个人都默契地向等候的沙发走了过去,这让乔凫倍感欣慰:经过早上那一轮抑郁情绪的发泄,林茵蕴终于学会冷静下来了吗。

在经过一轮精密细致的检测过后,加西亚虽然没办法用猎手能力把这些也是通过猎手能力留下来的文字转录走,但他成功地拷贝了一份下来,让大伙儿一块儿看。因为沙发位置不太够的原因,只有他和普勒两个人是坐着的,剩余的乔凫和林茵蕴就只能站着,双手扶着膝盖去看普勒和加西亚举着的一张纸上印刷的文字。慢慢认真看完这密密麻麻的文字过后,他们就全都沉默了起来:文字记载了这个能力的发动现象,以及发动的具体原理。其中,发动现象是这样的:这四个人都受到了来自近代女鬼灵魂附体的妖树的诅咒,而受到了诅咒的这些人,都会被黑无常勾魂、拖进地府永远不得超生;如果这四个人的位置变高,黑无常就会认为他们想要逃脱这应有的惩罚,所以会提前地将他们的灵魂勾走。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的位置变高那普勒看见的幻觉就会出现在眼前,而位置变低就不会有什么事。

原理则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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