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感觉到有滚烫的泪珠从脸上滑落,混合着汗水刺得眼睛和脸庞都火辣辣的疼。我又望了望那火热金黄色的太阳,想起妈妈的话,空灵,我希望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像阳光一样温暖,永远快乐明亮的照耀自己和别人。是的,妈妈说过要温暖,快乐,明亮的。
现在的我不是获得了重生了吗?我们都不会在是曾经那个只有代号的“SYJ”F组织的王牌杀手,我们现在是我们自己,我们应该做到的这个年纪普通女孩子应该做到的,享受到的一切正常生活才对。我又想到葛丹掉进那滚烫的熔浆中,我又想到乔莉那张可爱的小脸慢慢失去了光彩,我又记得F先生房间传来的那声清脆声响,F先生若能早些放开这一切,那是否一切的结局,一切这样的悲哀故事就都不会发生呢?可是,人生哪还有可以重新选择的机会,人生又得到哪里去寻找曾经的一切假设呢?
这时,有几个男生已经抱着篮球向操场走来,我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肆无忌惮有些张狂的皇甫征程,他为队员们介绍着自己接下来那场比赛的战略该是怎样,我也仿似看到了那个沉默寡言,却愿意听从大局的时京,当然,还有那个身体瘦弱,在一边拿着水瓶递给皇甫征程的古风存,他们时而为每个人的站位争吵,时而为该主攻对方的后卫,还是拦住对方的前锋而辩论,那脸上洋溢的是青春的活力,和无忧的喜悦以及期待,那稚嫩的脸上没有为了每日几百斤重的水泥承受的压力,也没有为了几十块租房子钱而吵得面红耳赤的气焰,也更是没有那种在绝望边缘挣扎眼中还要带着无限希望的神情的无奈。
“想什么呢?”这时一条雪白的毛巾递到了我的面前,打断了我满脑子假设性的画面,那一堆男生已经走远我还仍是望着他们的背影出着神。
“唉,我说,你是看上哪个了啊?”递给我毛巾的人神秘兮兮地问。
“古教授,开什么玩笑啊。”我听到这话很是无奈的一把抓过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不知这古风存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没有你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一堆男生看什么啊,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吧。呵呵。”古教授笑了笑,就在这时那个身体瘦弱的男生向我跑来,跑到我面前后递上了一个纸条给我。
“这个,是我们队长让我给你的。”那男生腼腆地笑笑说。我接过那纸条,那男生就跑开了,之后那边的男生堆里就响起了一阵起哄的声音。
“呜呼。看看,我说的没错吧,人家还以为你看上人家了啊!”古教授继续在一边坏笑着说到。我懒得理他摇摇头,打开纸条上面写了一连串电话号码。
“你可以考虑一下,他是我们学校的物理学状元,高考时物理化学都是满分考到我们学校的,而且还是篮球社的社长,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啊。”古教授又冲我悄声说到。
“唉,真是无聊啊。走吧,古教授,我请你吃早饭。”我不想再说什么揉了那张纸条,转身向操场外走去。
“喂,这么抠,只请吃早餐啊!”古风存怪叫一声随及也跟了过来。
“啊,对了时空灵,你回去跟羽童,焦儿说一下这个周日去我们家里聚餐啊。”路上古风存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
“这么好,请我们吃饭啊?”我笑了笑问到。
“算是吧,是我儿子的周岁宴。”古风存很开心地笑着说。
“什么?不是吧。”我大惊地转眼望向古风存。
“怎么了?我有儿子很奇怪吗?”古风存一脸无辜地望向我。
“没,没有,只是我好奇你这样的人还会有老婆啊,没想到儿子都有了。”我很平静地说。
“哈,你这丫头片子怎么说话的。好歹我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吗?”古风存装作很生气地说。
“额,好了,古教授,受不了你这种说话方式啊。”这一向让我们有阴冷,鬼魅感觉的古教授这么猛然间阳光可爱起来,还真是让人受不了,但可能这也就是家人的原因吧。
“那你别忘了,一定要来啊。”古风存又一次叮嘱到。
“知道了,一定一定。”我赶忙答应到。
“那你快去买早点吧,我先去准备上课了。”古风存说着冲我招了招手。
“喂,古教授,不是说请你吃早点吗?”
“不用了,我刚刚就是吃过早点经过操场才看到你跟发了疯一样的在操场上跑步的。”古风存边笑着边头也不会地招招手走远了。
“我晕,这古教授,真是受不了他。”听了他对我跑步的形容,真是立刻感到三条黑线从头上流了下来啊。
“什么?不是吧!古教授原来都有儿子了啊!”回到宿舍后当我告诉焦儿这件事,焦儿惊讶的程度不亚于我。
“那是啊。”我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肯定性地说到。
“嗯,那这么说这个周末有大餐可以吃了。”焦儿想了想开心地说到。
“那是,那是啊。”我点点头。就在这时宿舍门“砰”地一声被推开,羽童一脸怒气加疲惫地冲进门。
“呀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夜不归宿啊。”我坏笑着问到。
“是啊,童童,你不会是对那个自恋狂动真情了吧?”焦儿也坏笑着问。
“行行,都去死吧你们。”羽童一脸无奈地冲我们嚷嚷道,之后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那到底怎么了啊?”我们两好奇地问。
“怎么了?唉,我无语了,那自恋狂请我吃饭身上就带了50块钱,你们说说哪有男人请女人吃饭只带50块的吗?”羽童一脸貌似遇到外星人的感觉。
“哈哈。”我和焦儿立刻就笑翻在地。
“50块吃法国料理,老板该被你们气死吧。”我笑到快抽筋。
“不要笑了啊!”羽童白了我一眼“屌丝也没有屌丝到这种地步的。”
“呵呵,那最后呢?不会是你买单吧。”焦儿继续问。
“您老问的是啊。”羽童忍住想发火的冲动“可惜了我本是专门想宰他的,所以身上自是一分钱没有带。”羽童很平静地说。
“啊?什么,那你们是怎么回来的?”我和焦儿惊讶地问。
“是啊,怎么回来啊,怎么回来啊。我足足等他在餐馆给人家老板洗了2000个盘子啊。”羽童悲愤地大叫到。
“啊?哈哈,不会吧,现在还有这样赊账的啊!”我又笑道喘不上气。
“更可气的是,等我们从餐馆出来,校门都锁了,无奈想去翻墙,他还翻不上去,还死拉着我不放,说他害怕。”
“呜呼哉呐!这还是男人啊。”焦儿悲愤又同情地摇摇头。
“后来,你们就去住旅馆了?”我坏笑下问到。
“没有了,后来,后来我是找皇甫尉来帮我的。”羽童很小声地说。
“啊?什么,不是吧!”我和焦儿一起大叫到。
“你和别的男人约会,然后让皇甫尉去救你们啊,那,那个大少爷还不是想杀了你啊。”焦儿紧接着说。
“哎呀,好了不说了,我去洗脸了,你们一会还上不上课了。”羽童此时心烦意乱也不想再跟我们说下去了,急忙跑出了宿舍门。
“唔,难不成他们三个昨天在外面一起开房间?”我假设性的疑问到。
“行了吧,赶快去收拾吧。”焦儿笑笑拍了我一下。
早上第一节就是我们的最无聊的“中国古典文献学”,我坐在一边两眼直直地盯着黑板,但其实心思早就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旁边的羽童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而另一边的焦儿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记起了笔记。
“喂,你没事吧?”我撞了撞焦儿问。
“嗯,怎么了啊?”焦儿转过头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也没见你上课这么认真啊?”我惊奇万分。
“不是啦,咱们原来在组织是学过很多东西,可是有关于历史,文学这方面还是涉及很少了,我觉得很有意思啊。”焦儿笑了笑小声跟我说到。
“你不是吧你,什么时候对历史感兴趣了。”我一激动,大喊了起来,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学生都转过头来望向我,讲台上那位戴着厚重眼镜,年纪很大的讲师一脸严肃地望向我,那一刻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变形,努力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望着大家。
“这位同学,请你能来回答一下我刚刚讲了什么吗?”这时那位严肃的讲师忽然开口说到。
“啊?我。”我顿时语结,慢慢地站了起来“这个,这个。”我忽然间望向黑板上的字,眼前一亮。
“总集,别集。”我回答。
“好的,那你能跟我们解释下什么是总集吗?”那个讲师却依然不死心地继续问。
“啊?这,这个,它是它是汇集······汇集。”我此时只感到满脑子混乱。
“汇集多个作者的单篇诗文为一书,称为总集,它是与别集相对而言的。”就在这时一边的焦儿忽然举手答道,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一起望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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