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课,我让可欣把上次在龙鳞山照的那块碑文照片给了我一份。独自闷在宿舍里,我又把两种文字仔细的比对了一遍。不过结果仍旧像我预想的那样糟糕,几乎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但我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眼看着就快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决定暂时将照片的事情放在一边。照旧和可欣一起去食堂吃了午饭,我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一个看上去还算主意。
不禁自己嘲笑是多么愚蠢,我在微笑着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可欣,我岳父大人对古文这方面一定很有研究吧?”
闻言,可欣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俏皮的揪着我的耳朵说道,“哎,你啊,就是太自觉,我爸妈都还没正式认可你呢,这称呼怎么就改了啊?”
虽然知道她只不过是在和我开玩笑,但我却一点也幽默不起来,轻轻的将可欣的手拿开,我正色道,“嗯,可欣同志,我希望你还是能正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现在的确很需要你父亲的帮忙!”
可能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在不屑的切了一声之后得意的说道,“说起我老爸的古文造诣嘛,国内应该没几个人能比他强吧……”
听完她的话,我心里也有了个底,可欣的父亲本来对民俗文化就很精通,再加上对古文的研究能力,我这东西,八成她爸就能解开。心里这么想着,我也没和可欣客气,直接让可欣打开狼牙传了张昨天我和庄可在玩笔仙时所写文字的图片给她,让她尽量拜托她爸帮助我搞清楚这纸条上的字符到底有何寓意。
当我和可欣在外边随便溜达了一圈后正准备返回宿舍,却远远的就听见了一个悲烈而又犯贱的声音。
“哎呀,我求你了,姑奶奶,我不去行吗,我一闻见那消毒水的味道就会想吐!”
全然没了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雄壮和伟岸,此刻,庄可就像一个三岁小孩般双手抓着栏杆和小珠发起了嗲。
不觉好笑,我拉着可欣快步走到了两人跟前,也不等他开口,我马上奚落道,“哎呀,这不是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庄同志嘛,怎么,在这干嘛呢?”
一见是我来了,庄可马上又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哎,我说你个二货,在这干嘛呢?”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也没心思和他斗嘴,我很知趣的将他拉至一旁说道,“哎,我说你小子可别把好心都当驴肝肺啊,我们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
最难接受的就是别人的关心,闻言,庄可马上便绷起了一张臭脸。“这还不都怨你小子,要不是你,我至于被小珠强行托着去医院体检嘛!”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这做检查的最终受益者难道不是你吗?再者说了,如果要是没查出什么毛病的话,我们大家也不都能落个安心么……”
“切,说的轻巧……”就是个倔驴的脾气,庄可在听了我的话后态度非但没一点转变不说,竟然还摆出了一副死扛的状态。
也懒得继续和他纠缠,我随即转身说道,“那还是让小珠继续收拾你吧……”说罢,我便和可欣、小珠道别,返身回了宿舍。
打开电脑看着随意的翻看着今天各地的滚动新闻,我突然觉得自己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影!不对呀,我回来的时候,舍长和牢骚男明明都已经出去了啊,而且刚刚我也没听见有谁开门的声音。难道……我要中招了?脑袋中不停的幻想着各种恐怖的场景,我缓缓的将头转了过去,但当我将目光锁定在我刚刚发觉有人影的地方时,我突然发现,我身后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如释重负的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我将自己好好鄙视了一把,“陆明啊,陆明,你什么时候竟然也有了这大白天疑神疑鬼的臭毛病……”
就当我全身的细胞都因为这只是一场虚惊而完全松懈下来的时候,我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虽然也不确定那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但在那一刻,我的心已经悬到了极点。
战战兢兢地抄起摆在桌上的一本字典,我开始四处寻找起声音的来源。耳朵不停的辨别着声音的来源,我惊奇地发现那个声音仿佛是从庄可的床上发出来的!
因为已经见识了上次庄可抽风时的风采,我对那个声音自然也不敢大意,手里紧紧攥着自己那个所谓开过光的玉佩,我轻轻的爬上了庄可的床。
就当我离声音的源头越来越近之时,宿舍的门却被突然别人给打开了。也许是因为刚刚是在太专心了吧,在宿舍门被人打开的那一刻,我被吓得从庄可床上跌了下来。
只听“咚”一声巨响,我明白自己已经很糗的着陆了。听着脑边那类似于无线电般的轰鸣声,我很庆幸自己后来并未因此留下什么后遗症……
懵懂间,我隐约听见舍长在我身旁说道,“哟,你小子研究自由落体也不用拿自己当试验品吧……”边说已经边从地上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尴尬的对他笑笑,我一时也没想到要如何为自己辩解。摸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我又将注意力转了了庄可的床上。
“舍长,你听到什么声音没?”目不转睛的盯着庄可的床铺,我发现那声音并未因为这房间多了一个人而就此消失。
不自觉的顺着我的目光往庄可的床铺上看了看,舍长奇怪的望着我说道,“有……什么声音吗?你该不会是摔坏脑袋了吧,快,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一听舍长竟然什么都没听到,我心里的疑惑马上便又重了一分。难道……那声音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因为也怀疑确实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我又在自己脑袋上使劲拍了一下,不过奇怪的是,那声音不但没有消失,而且仿佛还更强烈了!
难以置信的看着舍长,我越来越觉得这事情有蹊跷,也不管舍长的劝阻,我再次爬上了庄可的床,可当我翻遍了所有可能会有问题的角落之后,我却只不过发现了一些他用过的手纸而已……
可能真只不过是我的幻觉而已吧……如此想着,索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带起了耳机。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下午,晚上,庄可终于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宿舍。
一进门,他马上便将一张体检表摔到了我面前。“哈哈,爷就知道自己一点事也没有!”
不削的笑笑,我将他的体检表拿了起来,也没看那些具体的数值(其实看了也看不懂),我直接跳到了医生评语的那一栏。也没多写什么,医生只在那一栏里写了缺钙两个字。
“我靠,我就说你小子晚上睡觉怎么老磨牙呢,原来是缺这玩意儿呢!”一把将我手里的表格给夺了过去,舍长不禁大声说道。
也没搭理舍长,庄可有些无奈的说道,“哎,最重要的是哥根本没事!”说罢也没等我们再说什么便又进了厕所。
晚上,因为着实无聊,大家又一起打了会儿游戏,之后便各自洗漱上床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是夜里几点,我突然被庄可床上的动静给吵了起来。慵懒的睁开眼,我发现庄可从床上坐了起来,似乎正准备翻身下床。
还以为这小子只不过是要起夜上厕所,我打着哈欠淡淡地说道,“哎,我说你小子大半夜诈尸呢,闹这么大动静……”
也没跟我说什么,庄可只是静静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朝牢骚男床的位置走了过去。
借着不是十分明朗的月光,我看见庄可先是在牢骚男床边坐定,之后竟然伸手在牢骚男脸上轻轻抚摸起来。
见此情景,我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我靠,你小子不会性取向真有问题吧!”边说边下床将舍长也叫了起来,我和舍长两人都嘻嘻哈哈的绕到了庄可后边。
刚想伸手去拍庄可的肩膀,舍长却突然伸手将我拦了下来,朝我使了个颜色。顺着舍长的指引,我才发觉,原来,庄可这小子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
“我去,梦游也能这么色情……”一边欣赏着眼前这十年也难得一见的场景,舍长竟然还将手机掏出来给两人来了好几个特写。
也没敢叫醒庄可,我们俩人也只是在一旁偷偷的乐着。说来也奇怪,在庄可近乎调戏的抚摸之下,牢骚男竟然也没醒过来,看他的样子,仿佛觉得还挺享受。
就在我们两人都幸灾乐祸的看得正入迷的时候,悲剧终于发生了!
只见庄可突然像疯了一样掐住牢骚男的脖子,而嘴巴也同时向他的脖颈处狠狠咬了过去!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得傻了眼,我和舍长一时都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眼看着庄可的牙齿深深的淹没进牢骚男的皮肤当中,牢骚男那阵凄厉的叫喊顿时响彻了寂静夜空。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鲜血的味道。而我和舍长也才回过神来,同时扑向了正在发狂的庄可。
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我马上抄起牢骚男的被子紧紧的附在了他的伤口之上。眼看着牢骚男的脸色渐渐发白,我知道,庄可这一下肯定是咬在了牢骚男的动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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