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公子吴府的大小姐订亲是滦城的一件大事,所以吸引了各国的达官贵人们,当然吴家一般都是尽量低调处理的。
这吴家大小姐的订婚对象不是别人,也就是吴子娇的青梅竹马秦明磊,秦家的二公子,从小就和吴子娇一起上课,一对金童玉女早就羡煞了旁人,两个人的婚事更是早就定下来了,只不过是时机和年纪都还没到而已。
而秦家作为滦城最具有实力的秦荣木业,主要得力于秦家的大公子秦明苼,也就是秦明磊的哥哥,秦老爷和秦夫人在秦明苼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将秦家交由秦明苼打理,两人隐居了起来,不问世事,具体下落无人所知。
秦明笙一直都是所有女子向往的对象,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向来待人和善,长相更是人中极品。因喜静所以一直都在秦家的别院住着,平时深居简出,却将秦家的店铺管理的井井有条,所以滦城的人都称他为第一公子。传说有很多有钱人家的女儿都想嫁给他,但是都被他拒绝了,没有人知道原因,只知道他似乎在等一个人。
而他也很少会参加这样人多的活动,一是因为是自己的弟弟订亲,父母都还在外面,根本就不准备出面了。再就是因为子侨要回来了,已经十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她长大了多少。正思考的问题呢,就听一个妩媚的声音迎面而来。
“我这正念叨着怎么就不见秦家大少爷呢,没想到却还真是来了。”
吴家的前庭中只见一穿碎花粉色长裙,腰若细柳,纤纤细眉透露出女人的妩媚,狭长的双眼仿佛要将所有一个的灵魂勾去,只见樱桃小口细细的吐出这平常的话语,却引来了身边的公子小姐们的注意。有着爱慕的凝视,有着嫉妒的轻蔑,也有着平淡的礼貌,而那个人就是她说话的人,秦家的大公子秦明笙。
秦明笙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如墨的发丝在发带的禁锢下顺滑垂下,嘴角渐渐弯了一下,淡淡的栀子花想扑鼻而来,虽然是四月的天气,众人却感觉到了栀子花的盛开。恐是只有天上的神仙才会笑的这般超凡脱熟,那一笑也看痴了刚刚和秦明笙说话的公孙玲珑,白皙的脸上立马散开了淡淡的红晕。
“公孙小姐可是在等在下。”
温文而雅的声音悠悠吐出,更是让公孙玲珑看痴,怕是失了体面,所以变矜持的答道。
“秦大公子岂不是在说笑了,这宴会之中谁不知你秦大公子之名,若是真的想等你又岂会在这哄闹之处等你,倒不如哪日择个时间去潇湘小榭好好的会会,也可以听听小曲,品品这春雨滋润的新茶,岂不是一种乐趣。”
说完还不忘偷看了下秦明笙的反应,而秦明笙依旧温柔的说道。
“能和第一才女公孙小姐品茶自是秦某的荣幸,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今天秦某有些琐事要处理,恐有不周之处还望公孙小姐不要计较才是。”
“哪里,哪里。传闻秦公子和吴家交好,一向不参加这样聚会的秦公子,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见你,说实话还真是惊讶了一下。”
公孙玲珑心中如小鹿乱撞般,小心的说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公孙小姐你多虑了,只要是需要秦某的地方,只要我有时间,我就一定会到,我想像公孙小姐这样美丽动人的人,应该是不会在意这些小的细节的对吧。”
秦明苼讨厌这样多事的女人,因为就像是要追问他的隐私一样,让人感觉很是不舒服。
就在寒喧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吴家前厅闪过,热闹的订婚宴成为了所有人的闲聊话题,却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一切。
男子的眼睛停留在了一个红色的小包裹上,复有看了看远处正在大笑的吴老爷,满眼的仇恨已经将他完完全全的吞噬,他恨不得立刻上去杀了他,但是却因为时机还没有到,所以他只好紧握住了拳头,转身离开了这个太过于喧闹的地方。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还回来的…………”
而感觉到一丝寒意的吴雄看了看男子刚刚站着地方,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刘兰芝看见吴雄便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吴雄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
“没事的,只是这一阵子辛苦你了。”
刘兰芝看着自己的相公,又看了看幸福的吴子娇,所有的劳累都是值得的,只有是为了你们,什么都是值得的。
“看来是没有人,嘻嘻,安全到达。”
高高的围墙旁一个身着朴素的"少年"慢慢地蠕动到一棵百年老榕树上,动作像极了一个巨大的毛毛虫。就在他高兴之余一个身影突然闪过,轻轻的拍了他一下,因为呗打扰所以不耐烦的说道。
“哎呀,别打扰我,现在正是关键时刻。”
“是什么事这么重要啊?”
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少年的身后飘了过来,大叫一声不妙,而身体却如吸铁石般被大地深深的吸引下去,和大地亲密接触后的疼痛立刻在身体中蔓延开来。
“喂,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大半夜出来吓人。”
少年怒吼道,却以抬头看见的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衫,如脂的肌肤没有因为夜晚的缘故有一丝黯淡,发丝在风中飞舞,就像是一个个调皮的孩子。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手中握着的那把没被打开的折扇指向了少年,似乎扇子里面会发出什么一样。
“丁香啊…………”
少年不禁感叹道,却又突觉事情不妙,这才注意到树上站在那一个劲阴笑的是把自己吓下来的罪魁祸手。看了看那高大的身躯,再配上墨色的简装,头发高高的束起,骨子里透着霸气,就像是夜晚的罗刹。虽然是在笑,可是那笑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就像是猎人盯着猎物一样,不是想立刻抓住,而是想一点点的折磨,直道死…………
少年自知大事不好,立马反应道。
“诶,这是哪啊我不是该在房间睡觉的嘛,怎么会在这,看来又是梦游了。”
说着慢慢起身,掸去了身上的灰尘,而旁边的两个却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思。好吧,那我就继续编了,看来今天出来没看黄历啊,失败失败。
“这位公子你去那么高的地方干什么很危险的。”
说罢又看了看白衣少年。
“哇,你还真是漂亮呢,皮肤真白,看来有人见了肯定会羡慕的。”
说罢便感觉一阵寒气飘了过来,少年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罢了罢了,看他个子这么小,定是年纪还小,也必然有这失误之处,就别和他这般见识了。
“哼!”邢俊少年便背对少年。少年看了眼黑衣男子林若凡,不免松了口气。
“我是这来附近游玩的,不知这附近可由什么出名的,若是有什么特产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滦城有八宝,这一宝是冬梅,花开万里飘香,虽是寒冬却是柔中带刚,而将第一批开放的梅和上面的积雪一起取下,加以加工处理,酿造出的梅花三弄酒,便是滦城的二宝。不过基于数量稀少,而且味道又是味中极品,只怕是不易买到。这三宝是滦城的百花宴,每年都是不定时举行,根据当年的时令莱决定当年的宴会时间,而今年的若公子再等些时日必然会参加的了。这四宝就是翡翠楼阁的金丝如意鸳鸯月,是那的招牌菜,听闻这一天只做一道,而且还要看主人的心情选择给谁做。若是合主人的胃口便有可能分文不取,若是不合就算是把这滦城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他也不会做的,这第五宝………”
少年准备继续说着却突然被林若凡打断了。
“好了,知道这些就可以了,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真不知是哪家的仆人,竟这般的能干,改天真得会会你家主人。”
“奴才不敢当,若是没事,那奴才先行一步,怕是那边寻不到我,可就该着急了。”
男子似乎理解的点了点头,少年这才放心的转身。
“等等,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少年想了一下便脱口而出。
“小六,吴六。”少年还准备走却发现那男子没有丝毫让她走的意思。突然转角处出现个阔别重逢的身影,终于看到希望了。少年立马对身影大喊道。
“东大少爷,我在这呢。”说着便屁颠屁颠的跑乐过去。东林看到跑过来的少年不禁惊讶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平静。
“你是?”
“待会再和你解释,帮我个忙,现在就你能帮了。”
少年小声的和季林说着,东林也明了来人是谁,立马眉目一挑,别有深意的笑道。
“那我就要五个,怎么样?”
“不行两个。”
“四个。”
“三个。”
“那我不帮了。”
“好了,四个就四个,趁火打劫。”
“这是自然,这是我的本能。”
少年鄙夷的看了看依旧灿烂的笑着的某人,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两下,这个人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这不是邢将军和林公子,这么晚还有如此雅兴出来夜游。”
林若风便立刻回道,而邢俊也转过身来。
“原来是东家大公子,失敬了,你这是?”
“我出来是寻这孩子来了,这孩子生性顽皮,怕是不知又去哪惹事了,所以便出来寻了,没想竟是在这看见了,没有耽误你的雅兴吧。”
“没有,这晚上本就无聊所以出来透透气,却没想到看见了个大毛毛虫在爬树,不知不觉竟看得这般时间。”
“看来是那毛毛虫太有趣了吧。”
说完不忘剽了一眼在后面跟着自己,把头压的很低的那个身躯。而少年嘴角不断的抽搐,毛毛虫,要知道这样就应该再多骂两句…………
“一直久仰邢大将军的大名,却没想到今日却近距离的交谈,荣幸啊。”
三个人寒喧了一会,又不知聊了些,便各自离开了。而子侨的脑子里只有不断的爬行的三个字,毛毛虫………他奶奶的,她哪像毛毛虫了,那可是自己爬了十多年的结晶啊,竟然说是毛毛虫,可恶………
后来那两个瞥了他一眼就离开了,东林看着子侨噗哧笑了出来。
“哈哈,毛毛虫,哈哈,太逗了,毛毛虫,竟然有人说你像毛毛虫…………”
“哼,笑死你算了,好让人知道平时一本正经的东大少爷也不过是个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哼………”
说罢便转身离开,东林立刻拽住了子侨的胳膊。
“这么晚要去哪?”
“当然是找地方睡觉,不然还能干嘛啊难道是看你傻笑啊,本大爷现在还忙的很,没有那个时间。”
“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去?”少年立刻心虚的笑道。
“呵呵,还有点事情要办。”
“比姐姐还重要?”
“不一样的,那边我会打理好的,这边必须得我处理。”
“你想要找的是这个东西是吧?”
东林将怀中的黑色瓶子扔给了少年,少年接过,打开一看,惊讶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个难道是别人告诉你的?”东林微笑着摇了摇头了一下,便说道。
“你可别小看我这个东大少爷啊,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我要从四加到六,怎么样这个对你应该很划算吧?”
东林笑得桃花灿烂,弄到少年心里不断烂颤。不过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好,成交。”
竹林里,墨色的身影看着白色的身影,平静的说道。
“俊,你可想到些什么?”
“没有,只是味道特别一些,像梅花,却还有些差别,里面应该混着别的花香。”
“看来这个人不简单啊。”林若风挥了下手,立刻一个黑色身影飘到了他们面前,林若风对黑衣人小声呢喃几句便迅速的消失了,仿佛那个人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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