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个老女人泥泞杂乱、露出一下截钞票的下面，脸上的肌肉抽动一下，喉咙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啃食。

半响，我笑了一下：

“好的，红姐。”

我俯下身，把脸贴近她的下面，一股令人作呕的骚味扑鼻而来，我抽了抽鼻子，张开嘴，龇开牙，小心翼翼地咬紧一张钞票，抽了出来。

随着一张钞票出来，红姐的身子就颤动一下，一声低喘。

我把钞票吐在床上，接着把脸探过去，张开嘴，又抽出一张，扔在床上。

红姐又是一颤，一股水流了出来，滴滴溅到了我的脸上，我顿了顿，然后继续着我的工作。

就这样一张又一张的，我把所有钞票都叼了出来，一共是二十张。

我感受着脸上舌尖的骚腥味道，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在我笑着说“好的，红姐”的时候，我已经心如死灰了。

有钱真好。

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我有点想笑，“夜场小王子，一宿十二妞”的南少爷，现在正在附在这个像猪一样的女人肮脏杂乱的下面叼钞票。

红姐坐了起来，用手指沾了沾我脸上她的汁液，放进嘴里，吧唧一下，一脸满意的笑容地看着我：“很爽呢。小子你爽不爽？”

“感觉还好。”我木然的堆笑着。

红姐察觉出我笑容的不自然，一脸横肉由笑容化为怒容，刚想发作，转脸又换上了虐笑，又从包里拿出一沓钱。

“看好了你。”红姐把钱在我面前晃着，拍在床上，“给我亲下面，亲好了，钱你都拿走。”

“…….”脸上和舌头上骚味还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看了看红姐臃肿走形的身材和散发着糜烂臭味的下面，又看了看床上的一沓子红色钞票，大概有十多张吧。

我可以把这一把钞票接过来，然后狠狠地甩在她丑陋的脸上，然后潇洒地说，“小爷我不伺候了！”

但是我没有，我需要钱，我一脸谀媚地笑了笑。

“好的，红姐…….以前没做过，可能技巧不是太好，您别介意。”

我俯下身，把头埋在她的两条萝卜一样的粗腿之间，正要亲下去，红姐的电话响了。

红姐看了一眼电话，一脚蹬在我的脸上。

我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蹬下了床，摔倒在地上。脑袋磕在了墙头，有些恍惚。

红姐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隐约听见是个男人。

“我在外面呢…….打麻将呢！……..你要干什么啊？…………对对对……..我跟一群年轻小伙在一起呢……我有钱我乐意祸祸……行行行……我这就回去”

红姐没好气地把电话摔在床上，我赶紧站起来把红姐的浴服拿过来，给红姐穿上。

红姐穿好衣服，拿起包就走了，看都没看我一眼。

空荡荡的包房里只剩了我一个人和床上散落的红色钞票，空气中飘着一股糜烂的骚味。

我弯腰一张一张收拾床上的钞票，数了一下，是三千块钱，看着其中潮湿的钞票，我又回想起红姐黑杂杂、汁液泥泞、散发骚味的那里，忽然胸口一阵翻腾，就像是有一只滑腻腻的手，顺着我的喉咙一点一点地钻进我的体内，“咻”地一下抓住了我的胃，揉捏着。

我赶紧跑到卫生间的马桶旁跪下，“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第一口还是有些东西的，第二口就是水了，然后是干呕，我紧紧地抓着马桶的便圈，用力地咳嗽着，胸前鼻涕眼泪，还有吐沫纠结在一起，我看着镜子的我，像是一条狗一样。

“习惯就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杰子走了过来，他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递过来一包手纸。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了一下，说：“我没事……”

后来多年以后，一次喝多了后，杰子搂着我肩膀告诉我，我那天的笑，比哭都难看。

杰子叹了口气，看着我：“别装了，那女人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是给的钱多，受不了的话，以后我这边给你推了。“

“杰哥真没事，我还指望多挣点钱呢。“我咧嘴笑了笑，心里的苦涩只有我自己清楚，谁让我现在没有钱。

“行，小南，慢慢来吧。”杰子递给我根烟。

“嗯。”我点点头，接过烟，忽然想起红姐给我的小费，于是问杰哥：“杰哥那个小费，和场子里五五分吗？”

“那小费是客人给你的，你自己揣着。”

我笑着点点头，又顿了一下，从小费里抽出五张票子递给杰子：

“杰哥，你这两天挺照顾我的，你拿着买烟抽。别嫌少，我这身上也有事用钱。”

“草。”杰子白了我一眼，一把把钱拦了回去，“少来。”

这时杰哥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杰子，让新来的过来我这里报个到。”

“好的，玉姐，我现在就让他过去。“杰哥应了一句，然后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一激灵，妈的那个老女人是不是对我服务不满意给我举报了吧。

按照杰哥指的方向，没过多久我就到了玉姐的办公室，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这才刚刚上钟，就被玉姐给叫了过来，难道是那个红姐对我的服务不满意？

“玉姐，怎么了？你找我？”

进去后，我才发现玉姐的身边还多了一个熟人，正是燕姐，穿着一身低胸露脐装，胸前的波涛像是要突破束缚，看到我后，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坐吧。”玉姐看着我，耸了耸肩。

我没有犹豫就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对于燕姐出现在这里，我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就是她让我来这里工作的。

“感觉怎么样？”

“呃……“我顿了顿，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慢慢会习惯的。”

“知道做我们这一行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吧。”

“知道。”

“燕姐给我打了招呼，以后你就是我们这里的一号了，好好干，别让我失望，你可以出去了。”

玉姐捋了捋头发，我立马点了点头，就准备走，这个时候，燕姐朝我跑了过来，凑到我耳边，妩媚的道：“南少爷，我可是看好你呢，好好干，以后挣了钱再去我那玩玩哦~”

闻着燕姐身上的那股香味，鄙夷的语气，或许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这样的吧，我忽然想起以前无数个夜晚她在我的身下娇喘浪叫的模样。

我瞥了她一眼，然后露出淡淡的笑容：

“借您吉言。”

说完，我转身就走了出去。

出了办公室后，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被那个红姐给举报了，不然可能要卷铺盖走人。

这时正好和杰哥碰了个面，围在我面前不停的问我玉姐找我啥事，然后我就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你小子运气好啊，别人估计得眼红，一号这个位置，以前的人都被调到大场子，飞黄腾达，玉姐这是看中了你的潜力，以后得好好干。“

杰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他的得劲的表情，我知道他不是逗我的，但是燕姐真的这么好，帮我在玉姐面前说话？

“行了，你小子不错，先去那边等等吧，和大家好好认识认识，我这边给你看看，争取再给你上个钟。”

“谢谢杰哥。”

杰哥笑着说道，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有了第一次后，对于当鸭子这件事情我已经不是很厌恶了，在心里也慢慢的开始接受。

毕竟我又没偷又没抢的，靠我自己本事挣来的钱，好与坏已经没有意义了，都是生活所迫。

把一切想通了后，我心里从所未有的舒畅，甚至还有了些许期待。

唯一我心里放不下的就是那个女人，她想整死我，我偏不，我要把属于的我一切，全部给我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