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事件发生

作者:琉璃。|发布时间:2023-04-17 22:11|字数:4765

冷媃痛苦的咬牙,这具身体才不过八岁,怎么受得起这么重的伤?斑斑血迹下的脚丫子几乎不见血色,反而变得有点青紫,渗人的冷色调。

冷媃看着自己的脚,小手擦了擦眼角软弱的泪水,倔强的从地上爬起来,欲走,却再次跌倒在地,树叉发出的一声剧烈的声音,伴随着她的那声死命忍耐的抽气声,招来了周围死仕们的动作。

整整齐齐的三圈,围住了受伤而站不直的冷媃,冷媃默然的表情下,剧痛的泪水不比心里的挫伤,可是她不想哭,尤其是她明明心里年龄已经二十一岁了,她才不要因为一点点痛就哭,太丢脸了!

马车内部,君简端坐在小桌边,与女子交谈些什么,大概因为太注意内容而忽略了那声剧烈的响声,但是下一刻,男人却提起了自己的心脏,因为紧接着的抽气声,里头男人的心脏猛然缩了缩。

君简当然听到了声音,尤其是那道压抑的抽气,让他心都慌了,这道声音在熟悉不过了不是吗?

媃媃……

她才愿意和他一起回去怎么想要她这个宝贝一样的女儿再次气他而去?

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话题是否应该继续,君简动了动,扇窗自开,凉凉的夜风吹散心头的沉闷,吹醒了君简的所有思路。

推开身上自己眼前的一堆杂物,君简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袍,也不顾那人的阻拦喊叫,三两步就窜出了马车。

当君简看到被团团围住的冷媃,心里松了一口气,想起那声极度压抑的抽气声,君简吓到了,那声明明就是媃媃的声音,她怎么了?

“退下!”一声连自己都下了一跳的爆喝,君简快步走近,那一刻,君简真的恨不得自己被雷劈死。

当入眼的只是女儿死皱的眉目时,他是有点紧张的,可在看到冷媃原本应该白嫩的小脚上的伤痕时,他心如刀割!那是多么严重的伤?明明应该白白的嫩嫩的小脚,此刻竟然那么令人惊悚,血红地让他头晕。

“媃媃……”他惊喊着她的名字,冷媃却没理他,甚至没有抬头看看他。

君简心知不对,可是有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得抱起女儿赶紧回马车上去,传御医包扎检查。

但是倔脾气的冷媃不是好惹的,一手打掉君简靠近的手,一手护住受伤的脚,森冷的目光下,苍白的脸上掠过一点寒霜,她并不是真的想要这么做,冷媃木然地表情已经麻木了的痛楚,看着他,这个人,她的爹地……

“爹地,你去哪了,你不要媃媃就直接说啊,媃媃可以回去找母亲,可以不用妨碍爹地的……”

这话咋听都奇怪,但是君简却知道,这是冷媃的宣言,君冷媃不允许他丢下她。

不需要问其原因,君简就是知道。

但是按照冷媃的性格,君简更明白地知道,如果再有这样的情绪,君冷媃……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

那句让君简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话,就这样从自己的女儿口中说出来,说完后,冷媃就想到了前一世,酸涩的回忆着过去的点滴,因此陷入了沉默,心里的疤痕痛彻心扉。

冷媃捂住心脏部位,哼哼唧唧了两声作为难过的表现,君简颤了颤,生怕冷媃出个什么事儿。

周围静悄悄的,死仕向来无话,只剩下君简和冷媃面对面的对峙,直到冷媃懒得再看君简,身为九五至尊的君简也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看着女儿,感伤的记起安缦轻,那个温婉如玉的女子,这个倔脾气的女孩子的母亲啊。!

重重的叹息一声,在这个女儿面前,他似乎根本就没有那九五至尊的威严,也提不起对这个倔女儿的半点斥责,哪怕是他的生理需要面前,他也不愿动女儿半点,不想见到女儿受半点伤害,哪怕是自己也不可以!

本以为君简会发怒的冷媃,好奇的抬头看向这个男人,发现他的脸上毫无怒气还带着醉人的宠溺笑容时,冷媃知道,这只是为了她,可是,冷媃也很想问一句,君简……值得吗?

冷媃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怔了怔,随后鼻子就有点酸涩,有些茫然目光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人,是她的爹地……

冷媃果然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她的爹地……

“傻孩子,你哭什么呀,气消了吧,气消了爹地带你回去擦药好不好?”君简轻轻的蹲下,给女儿擦了擦眼角,宠溺地捏捏白嫩嫩的小脸,叹气一声。

“爹地……”冷媃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个男人,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感动,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有点不知所措。

她从来就不敢设想有这样被父亲捧在手心的一天。

前世,她那么强势,爸爸从没有这样把她捧起来过,而君简,确实是真的疼她的,含在嘴里怕是化掉的那种小心翼翼的表达他对她的无限溺爱!

君简笑了,直到冷媃气消了,刮了刮红红的鼻子,把她抱了起来,往正中间的那辆马车走去,却忽略了背后女子嗜血的表情,恨不得杀了冷媃一般……

可是她只是前几个白天时被某个大人看中献给君简的,她没有本事伤到冷媃!!白瑰表情更加嗜血,不注意到火辣的胸脯上瞬间笼罩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白瑰一愣,想明白了一些事,这一秒艳红的双唇也被人嗜咬带过,眸中上了些妩媚,笼罩在黑夜里的黑影默默地褪下了身上水印的汗布衫,粗糙的指腹带着冰冷的味道贴上了白瑰的背脊,柔顺的女子气息笼罩了整个马车,却没有该有的轻松,反而更加沉重,更加令这氛围变得冷……

像是那种漫无天际的寒意……

白瑰也没怎么觉得痛苦,身体就被利器刺穿了……

鲜血从她身体里缓缓流淌……

————————

看着木桶里被染红的木屑和尖刺,君简没有任何表情……

冷媃看着爹地大人的表情像吃了翔似的,恨不得把自己掐死的模样,委屈地缩了缩肩膀……这情形对她来说有点小恐怖——

“爹地,生气了吗?”冷媃小心翼翼的缩着,总觉得爹地会被自己气个半死——然后揪着自己的屁股狠狠的揍一顿……她屁股会不会开花啊?

“媃媃饿了爹地……”冷媃赶紧解释,也顾不得对错好坏,说了先的节奏。

君简看着女儿脸上莫化的表情,瞬间气消了,揉揉她的额头,只是警告,“以后不许这样了,万一你娘亲知道了,还不被气死啊?”

冷媃倍受父爱的温暖,泪眼朦胧的点点头,表示她真的记住了,她也不希望母亲因为她生气的……

冷媃乖乖的被爹地抱着喂完了饭就睡觉了,君简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冷媃……他的女儿,这一次的伤是因为他,那么下一次呢?

可他不允许有人伤害冷媃……绝对!

木桶里的木屑多么的让人感到烦躁?

一个不过八岁的女孩,忍受的了这样的伤口吗?君简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他的女儿就是做到了!

其实,谁都不知道,冷媃真的对她的君简爹地发脾气,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冷媃看到了君简的那张熟悉了那么多年的脸,有种久违的陌生感……她害怕,如果这是那个人……

简溯,是她君冷媃唯一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冷媃不知道的是,其实君简和白瑰什么都没做,而白瑰一心想要得到君简的心所以一直很安分,因此这也只是直觉认为君简犯了自己的底线,冲君简大发脾气罢了!

君简不知道,冷媃亦是。

次日清晨,冷媃从爹地的怀抱里醒来,叫爹地爬起来,然后抱着她跑步锻炼,然后和爹地一起吃了早点,君简一路上只有笑,颇为无奈。

可在出发前的几分钟,冷媃才慢慢悠悠的记起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再一次拉上哭笑不得的君简,去往那个位居一方的马车——

带伤的小脚只允许了她小步小步的走,小步小步走向那间马车,距马车十步远时,冷媃却拉住了欲走的君简——

小脸却笼上了几分凝重……敏锐的君简自然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鸟儿依旧鸣唱,空气里却仿佛掺杂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联想到今天一天,两人都没见到那个下属献给他的那个叫白瑰的女人……

“爹地,那个女人,似乎已经死了!”这么一句话,看似疑问,却让冷媃非常肯定。

从小到大,她对血的味道的感觉就是那么强烈,就算隔着十多米,冷媃也可以分辨出车内人的生死存亡的概率。

君简一听,怔了怔,刚要抱走女儿时,却被一双晶亮的双眸盯着,冷媃悠悠道,“爹地,我可以找到凶手,你相信我吗?”

同样还是那样期盼的眼神,君简呆了呆,下意识的对冷媃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于是,冷媃说,

“封闭现场,不能允许任何人进出!”

清灵的嗓音,飘荡在清晨显得有点空旷的山林里,所有的将士们,包括侍女们都这一声的嘹亮脆的心都暖暖的,可是事情紧急,可不容许出差错,因此空地上多了一个个忙碌值守的人们。

他们没一个反对冷媃的话,不是因为冷媃真的有震撼力,而是他们这个国家的老大都站在这个八岁女孩面前不多说话,他们几个小喽啰可没资格讨论什么,就算要说什么,也只能掖着藏着。

冷媃环视四周,表情莫测的观察每一个细节,不允许放过任何的细节,专注的模样就像这是她的本职工作一般。

君简都因为这样的女儿,走了半会儿神。

冷媃表情淡淡的,然后突然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凸透镜,也是现在世界里的放大镜,君简看在眼里,却很好奇这是做什么的,当冷媃一寸一寸的前进,告诉他她是在找东西时,君简真相了。

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但是要说冷媃是没有找到线索,那是骗人的,仔仔细细的观察之后她才发现,这个人真的很谨慎,从地面上的痕迹可以看出,这个人估计是跟随着她来到这辆马车前的。

虽然青青的绿草上有着诸多的脚印,可是通往那个马车的,只有几双大脚,没有她的!这能说明什么?

所以只有当时,尾随她后面或者故意踩着她的小脚丫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可是不想想,当时她是特殊情况,脚上的血可是在路上就有的,血迹肯定布满在青绿色的草地上,蹲下身子着着伤口一寸一寸的寻找,果然在一处树边找到了脏兮兮的血脚印。上面更是明显的一个大脚,可惜的是,好像是个男人的脚?那会不会只是不小心?

但是看了现场情况就会知道,不会有这样的必然:每个小脚丫上都会覆盖着一双大脚趾的痕迹,本来明明血迹被染成斑斑驳驳,对于探查来说,这是硬伤。不明白的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的隐情?

据推断,这个凶手,有一个非常奇葩的爱好……喜欢找身体呈现S形的女子下手,而且下手非常残酷,冷媃看着这个死亡的女人,心里对她本来就没有好感,可现在她死的那么惨,却对她有点同情了。

冷静的看着那个已经散发着腐臭的尸体,冷媃的表情有点高深,拿出随带的纸张和烧得碳黑的树枝,记录着必备的档案——

死者名白瑰,二十五岁,前两天由安候大人献给爹地,死者死于凶杀,死相比起前几位死者相差不多,面带笑容,肚子被利器贯穿,与前几名死者雷同的是尸体身上的器官遭受挖取,胸口被什么异物啃过咬到出血,脸上没有过多的痛苦,相反面带笑容,相当享受一般,大腿被分割十八道大口,四道小口,肉体无完肤,重伤处堪见森森白骨,死者小腹处被凶手捅入女子手臂粗的管状物体,发现死尸时除去面带笑容,肉体已经腐臭,尸虫开始活跃,推测死亡时间为昨夜子时,闲杂人等离开之后,只能勉强推测死亡原因为奇葩爱好者凶杀案,但不否定凶手和死者生前相识!

一连串的字体,冷媃写得十分流畅,却让君简一阵目瞪口呆,她这是……本来就一直追查这个凶手吗?

从女儿字迹里发现的微妙信息,让君简都有些接受不了,难怪女儿问他信不信她,难怪女儿看到这样的死相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在记录的时候目露兴奋的表情……

君简瞬间觉得,女儿真相了——

注意力集中到女儿身上,常见的纸张,奇怪的黑树枝,奇怪的镜子,奇怪的记录方式……

这是他女儿麽?

怎么突然觉得好陌生?

感受到来自父亲的他的注视,冷媃扬起小脸朝他笑了笑,说,“其实我最早在两年前开始追查这个凶手,第一个死者叫木槿,死亡类同概率为百分之九十,同样是有胸有料的女子,和白瑰一样过于逍遥而死于肾脏被偷,身体贯穿,两年下来,这个凶手一共残害了六个女人,包括白瑰是第七个,而我把这种凶手的这种神奇的爱好称之为——肾兜仪式”

伸手从袋里取出一叠纸张,递给爹地观摩,“里头写的都是前六位死者的信息,这是这一次白瑰的,而死者们的肉体总是比平常尸体腐烂的早很多,所以我认为这个凶手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人体腐烂加速,暂时定做——湿气太多……”

“一般在正常情况下,常温二十五度左右,尸体腐烂也需要两三天,三天后才会有尸臭弥漫,而白瑰不过几个时辰就腐烂,必然有凶手这么做的道理,尸体腐烂过程一般是从人体腹部开始,死亡一两个时辰就会出现尸绿,然后观察尸斑的变化,尸斑一般情况下在死后六至十二时辰,有一定的褪色……”冷媃一本正经的述说着。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常常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闪而逝,却根本不等冷媃反应过来就消失了。

末了,无奈一笑,该想得到的就会想到的,既然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时机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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