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沫心低头沉思,当初那个海鳗精就在墨浮山,墨浮山属于东华山脉,看来根脉就在东华了。这股势力竟然想引起仙妖大乱,而聚沫心最担心的就是那些创世之时的妖魔,当初一战之后双方都是重伤,且妖魔更是大创,假如会这么早就开始活动了的话,想必是有了个很大的靠山。聚沫心想到这点,眉心拧紧,而在座的历经过那个创世之战的人们,聚沫心,凤华,柠于,金锂,海卿,都不约而同的相视点头,看来,是有必要开始部署下了。
“那我们仙界和妖界都派些人去东华山脉查探,在妖仙两界分别部署防范御敌,诸位,恐怕这次我们要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在这个危机被确定前,请大家一定提高警惕。”聚沫心站起来向大家说道。
众人面色都不禁凝重起来,天将有变啊。
当神殿里的众人都走后,只剩下了聚沫心,百里,凤华,海卿,金鲤和柠于。
“我去东华山脉转一转,小柠于你就和金鲤在九天部署下吧。”聚沫心随意对着这几个人说。
金鲤沉重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而柠于却道:“还是我去吧。”这还是很危险的,就算你不喜欢我……
聚沫心摆摆手,表示不用再议。金鲤与柠于领命便离去。虽然九天是很散漫没有什么规矩统治,但是聚沫心的的确确是资格最老最能服众的人。
“那凤小花你呢。”聚沫心对凤华挑眉。
“我准备回妖族。”凤华被叫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还有就是他坏心的希望海卿与聚沫心同行。说完,向海卿坏笑一下就闪人了。
这时大殿里静悄悄的,聚沫心毕竟还是不能真正对海卿像朋友一样,所以,她想躲。
“那好吧,海卿,我们去东华山脉,后天出发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聚沫心说完就匆匆往外走,百里也跟着。
“能不能谈一谈。”海卿清清楚楚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聚沫心只能艰难的站住,心中不由哭道:还让不让我们愉快的玩耍了。
百里知道今天收到了起码两道敌意的目光,不过有些事是需要信任的。百里向沫心示意便先从容出去了。
聚沫心只能心里哭死:百里,你竟然丢下我跑了。
“你喜欢上了刚才那个小子。”海卿说。
聚沫心没有立即答,心中腹诽,我喜欢谁还用跟你说啊。
“是,我喜欢他。”聚沫心笃定的答道。
海卿闭上双眼,因为这双眼睛真的是,无比的酸涩,他怕那种酸涩漫延出来,纵然聚沫心只是背对着他。
“我喜欢你了七万年……而你们只是……”海卿说不下去了。
“但我对你从没有过爱情,只是好兄弟,我感谢你曾经救过我,但仅仅是感谢。”聚沫心平静说道。
海卿站起来,竟不觉有些摇晃,头晕目眩,他真的很不明白,连风度也不要了,吼了一句:“那是你从没有给过我机会!”
聚沫心张张嘴,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只淡淡道:“忘了我吧,我是个狠心的女人,不值得你留恋。”说着边向门外慢慢走去。
海卿“哐当”一声摊在椅子上,用手臂盖在眼上,一拍桌子,“去他妈的不值得留恋!”海卿离去,而那万年的寒晶桌,却碎的细如沙,随风飘散。
爱情是个让人发疯的东西,这也是人区别于动物的一点,不是你喜欢上了谁就可以如愿在一起,而是两情相愿。
回到沫心仙府的聚沫心心中怅然,自己不喜欢被人束缚,喜欢跟着心走,顺其自然便好,干嘛要违了心意让自己难受。
“我会和你去东华山脉的。”百里向躺在树下贵妃椅上闭目安神的聚沫心说。
“嗯,当然。”聚沫心懒懒的发出些音节。
百里笑了,他不在乎原来怎么样,他也相信心的感觉,这一点倒是和聚沫心很投缘。
“只要你亲我一下。”出乎意料聚沫心又道,百里赧然,看着阳光下沫心水润润翘起的嘴角,心中笑道:顺了心意吧。
聚沫心只是没有希望的语言调戏下百里,但当唇上被贴上一个温暖的唇时,不由睁开了眼,看到百里闭着双眼,双臂靠在贵妃椅两端,长长的睫毛微微动着,唇在聚沫心嘴上贴着摩挲。
就这样单纯的贴在一起,阳光照耀,岁月静好。
百里第一次肥起胆子问沫心:“可以吗?”这回可以跟你去了吧。
聚沫心装作思考了下,用指尖点了点朱唇,道:“还可以吧,不过技术有待提高。”
百里耳根唰的红了,我没有问这方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凤华正在思考着关于应对措施的事,却被一道落魄的身影打断。
海卿抱着个酒坛,两眼无神,衣衫凌乱,发丝乱飞,竟然一向儒雅的他此时坐在外面的台阶上。
凤华摇摇头,向外面喊道:“能不能回你家台阶上坐着去。”
外面的身影抱起坛子猛灌一口,不会喝酒的他被呛得两眼是泪。喝完他摇摇晃晃的抱着坛子向外走去。
凤华一看,心道:不会喝酒装什么潇洒啊。不过还得安慰安慰这位仁兄啊。
凤华拉住欲往外走的海卿,道:“心痛是吧,想喝酒是吧,来找我啊,走,咱走。”
海卿朦胧着双眼,纵然被拒绝过很多次,但这一次,好像再也没有希望了。
凤华在院子里布了张桌子,刨出来他珍藏多年的藏酒,一坛坛被置于桌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声,海卿一看,掀开盖就喝,这种烈酒蕴藏着千年的霸力,让海卿产生一种生死飘飘欲仙之感,什么心事都想不起来了。海卿迷恋上了这种感觉,一大口一大口的灌着,试图麻醉自己。
凤华扯扯嘴角,这么好的酒这样喝不好吧,伸手夺过海卿的酒坛,道:“我跟你说,你总被这样拒绝只能说明一点,”凤华瞟一眼冷静下来的海卿,继续说,“你实在是太贱了,不是我说你啊,这么多次的拒绝,你怎么就不能死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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