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威力比普通的人类要强横的多。
而像这样只要有大量内力供给就能发挥巨大威力的兵器落入到乾半雪这种空有一肚子内力但是却不会用的人的手里,就像是给老虎加上了翅膀,如虎添翼般的爆发出了巨大威力。
乾半雪像是玩一样,指挥着她的那台机关兽大杀四方,刚刚那声巨响就是因为她没有掌控好力度,发射了一枚威力巨大的火弹。
“这个东西不是玩的,不过你开心就好。”云伊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这个丝毫没有畏惧感的少女,云伊感觉乾半雪甚至把这当成是一场游戏。
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少女杀人像玩游戏一般。云伊虽然知道乾半雪是帝国公主,但是对她悲惨的经历毫不知情,毕竟这些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萧易不会抓住谁就和谁说。
游飞手里没有拿遥控杆,他还是提着他的长剑。
“其实我觉得像小公主那样也挺好。”游飞走到云伊的身边说。
“那样随心所欲的杀人是对的吗?”云伊不理解,虽然她也知道这些都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从小的教育还是让她记着人生命的珍贵。
游飞挥剑斩断了朝他飞来的弩箭,“可惜,他们没有你这样的觉悟。”游飞瞥了一眼云伊握手的剑,依旧在抖个不停。他心里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云伊还没能从当年那件事里走出来。
“大小姐,如果你真的不想战斗,就交给我吧,毕竟作为你的保卫团团长,我也要发挥自己的力量啊。”游飞爽朗的笑了一下,站在了云伊的身前。
他巨大且发福的身体原本就是个大目标,这样一来,射向他的弩箭便更多了些,但这些还是伤不到游飞,他手中的长剑虽然巨大,但却像翩翩起舞一般在手中飞舞,斩断了飞来的箭矢,也斩断了云伊眼中的困局。
“谢谢你。”云伊轻声说。
第六幕:祸心(下)
“哇哦!”萧易看到好几只机关兽从另一个方向冲破了西境军的阵形,那些机关兽的嘴里还不时吐出火焰,为首的那只更是频繁射出比一般火焰更炸裂的火弹。
俨然一个战场杀器,普通的武器没法彻底摧毁这种机关兽,只能任其宰割。
这种类型的机关兽是萧易和仲安一起去拜访云家的时候,萧易说起自己的右臂,仲安突然要求见一下那些老头子,然后给了那些老头子关于这些机关兽的灵感。
萧易当时还以为这是纸上谈兵,没想到那些老头子还当真把仲安说的东西给弄了出来,威力还这么大。
“哥哥?”乾半雪正指挥着机关兽大杀四方开路,看到了另一边也在砍杀敌人的文王。
乾半雪心里早就想和文王相认了,那可是她的亲哥哥,从前在皇宫里,就只有这个兄长对她好,每次出远门都会给她带一些礼物回来。
只是萧易一直说文国内有人想要他们的命,才一直忍着,不过现在想要他们命的人已经想要全部人的命,隐忍也变得毫无必要。
文王听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在叫她,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紫色的长发,以及浑身散发着自己体内一样的玄妙内力,而且算上没见的几年,年龄也对得上。
“妹妹?”文王的双眼留下了泪水,他从乾坤城逃出的时候,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救乾半雪,而他这个兄长当时却只顾着自己逃命,这是他最大的心结。
让这个曾经文韬武略,帝国寰宇之内的第一王失去了过人的武略,变成了只能盘踞在西境号称天险的苍龙城之上,放任国内乱党结私,毫无作为,虚妄的任由革新派发动胜算微弱的愚昧战争。
无数的人在他的国家惨死,曾经天府之西境,遍地黄金,小麦肥沃,人丁兴旺,而现在的西境,离当年的盛况,已经相去甚远。
都是那一晚的心结,深深的扎在了文王的身上,打不掉,逃不走。
一入夜,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母亲那晚的脸。
“救救乾半雪。”
这句话也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而此刻的他,看到了自己的妹妹还活在这个时间上,还那么的完整,甚至可以指挥这种奇特的东西杀人,甚至可以说,是他的妹妹反过来救了他。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文王咬着牙,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自己遭到背叛让妹妹看到的反而是自己现在这幅窘相,那个在乾半雪小时候就一直努力树立一个完美哥哥形象的文王,在这一刻,彻底对自己现在的遭遇感到失落和丢人。
他体内流着的是乾氏的血液,身体里每一丝内力中都带着他所不知道的王族力量,现在,这个已经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年的王,终于觉醒。
文王手中的权之剑,‘主宰’散发着和他一样的气息,和最开始那把只是普通神剑的主宰不一样,现在这把神剑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才更符合这把剑的名字。
主宰。
磅礴的威压扩散而出,这柄随着乾坤帝征战天下的神剑在这一刻,和毫无迷茫的文王一同觉醒。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妹妹再次陷入危险,母亲大人,保佑我们吧!”
文王在心里对自己说,也是对在天上的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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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宏阔拉开了营帐的帘子,快步走了进来,他刚刚结束和城里的探子对话,有一些事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将军,坏消息。”他对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古宁说。
古宁睁开了眼睛,眉头上一阵皱纹隆起。
“说吧,今天的坏消息也未必就一定是坏消息。”
卫宏阔看了左曼青一眼,后者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响应他。
“文王刚刚和云家的奇特武器汇合在了一起,而且云家的人里面,可能有乾半雪,主宰剑刚刚发出了巨大的力量,而且文王也活了过来。”
古宁听着卫宏阔的报告,内心一阵翻云覆雨。
他现在还能回想起,文王刚来西境时候的样子。古宁从前也见过文王年轻时候的戎马生涯,那个人是何等的具有文韬武略,计谋和兵法,甚至对于自身的要求,都是要做到帝国最好。
但是那一夜,文王带着一堆人叩响西境大门的时候,古宁眼中只有一个落魄的弱书生。
以为文王只是短暂的消沉,那个帝国第一王总会回来,古宁心中这么相信,他已经是一个老人,愿意相信文王会带领西境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但是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这之后,这个软弱的王不断的听信革新派的激进谏言,甚至同意去和如日中天的乾国一战。
大败后还是不思进取,对革新派依旧百般优待,这一点,让包括他在内的西境大臣都看不下去。
西境这个地方,有它本身就有的风土人情。
古宁是个老头子了,只想好好守护住这个地方,不被那个患得患失的文王毁掉。
“左曼青。”古宁的声音不大,有点老年垂暮的味道。
“属下在。”左曼青走到了古宁身旁。
“原先我一直对你不能完全信任,认为你不是我们古家的人。”
“将军为何突然说这个?”左曼青有点不理解,她也一直都知道古宁不信任她。
“我只是想说,那些都是我的错,你是我最好的谋士,你的计谋不比文王的团队弱,而且现在他也没有团队。”古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手伸向了苍龙城东部那枚白色的旗子,一把把它拔了下来。
“帮我消灭了他吧,现在你就是西境军的总大将了。”古宁把腰间的佩剑取了下来,交到了左曼青的手里。权剑‘辉’,这把剑只有一个字,是古家代代相传的剑,也是号令西境军的兵符。
西境全军,见‘辉’之光,即刻听令,违者立斩。
从古宁的手中接过了这柄权力之剑,她是第一个握住了‘辉’而非古姓之人。
她拔出了这把剑,虽然是权力之剑,但不可否认,这把剑在成为权力象征之前,也是一把稀世宝剑。
“末将定不辱使命。”左曼青走出了营帐,翻身上马,戴上了血红色的头盔。
第七幕:兵荒(上)
“你是叫仲安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文王一行人已经突围到了仲安之前说的兵甲巷,当看到乾半雪的一瞬间,文王选择彻底相信萧易和他的团队。
而且在得知了机关兽的制作中有仲安的参与,文王对这位英才展现出了十足的兴趣,大有要立马收为己用的意思。
“现在就需要祭司长的助力了。”仲安看着刚刚经历了大战,内力有些透支劳累的坐在一边不说话的祭司长说。
“虽然本尊很强,但也没有什么力气了,不可能把满城的叛军都杀光。”祭司长身边放着她刚刚用的扇子,扇子被点点血迹染的没了原本的颜色。
“不需要您做什么,我们只需要和被围住的教廷军联系上,打一个夹击,就能获得苍龙城南部的统治权。”仲安说出了自己的构思。
“教廷军?”祭司长思考了片刻,的确教廷军没有她的圣谕是不会走出神庙区域半步,原本教廷军不该干涉眼下这种政变。
“听他的吧。”文王发话了。
祭司长看了文王一眼,叹了口气,祭司长认识到了一个事实,文王是现在大陆上唯一支持日月教的人,这个人不能再失去,有些时候,变通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好吧。”祭司长答应了仲安的提议。
祭司长走出了门,门外的巷子两头一边是银翼军在抵挡,一边是归一和萧易在抵挡,不过两边的情形都不是太好,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都快接近强弩之末,每个人的内力都在透支。
“看来没别的办法了,神女应该会理解我的。”祭司长伸出手,向天空射出了六股化作金色流光的内力。
这是日月教内号令教廷军的信号。
苍龙城内共有五万教廷军,这是一股庞大的力量,虽然不及西境军,但和银翼军一样,这些教廷军接受的训练非常的严苛,而且都是信仰坚定的信徒。
日月教的高手也有大部分在苍龙城的教廷军内。
仲安看着天下金色流光的信号,并没有感叹它的美丽,而是在默默祈祷。
他所有计策中最危险的一环就在这里,他并没有接触过教廷军,对他们的战力一无所知,他也只能祈祷,这些教廷军的实力,不比那些祭司更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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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城 神庙 教廷军神庙
这座修建的军事要塞一般的大神庙是不对外开放的,在苍龙城神庙区庞大的占其面积之中,这一片区域也是在非常靠内的位置。
日月教中,只有女性才能成为祭司,加入到日月教之中,而信仰坚定的男性在一开始是没有加入日月教的可能的。
这一现状被上一任神女所改变,她接纳了一个信仰异常坚定的高手,并让他建立了教廷军。
从此以后,只要是信仰坚定的男子,在经历过考验后,就可以加入教廷军来表示出自己坚定不移的信仰。
这支军队,没有任何利益的驱使,每个人心中只有一件事,就是保护日月教,保护大家的信仰。
而此刻,这座教廷军的神庙内,聚集了十几人,他们都是教廷军中的高级兵长。
其中有一名留着黑色短发的年轻人一个人坐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他拥有着和红宝石一般深邃的红色瞳孔。
现任教廷军总兵长,也是第三任教廷军总兵长。
每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除了神女,他全身上下就是一个谜团,但他的身手,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法比拟的,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不合群的人担任着这样的职务,也没有任何人去反驳。
在教廷军的世界中,一直以来都是实力强的人担任更高的职务,因为这样的人能更好的保护日月教,每个人都虔诚的保护着这一份信仰,在这里没人会为了权力而去争夺。
不过为了称呼方便,大家就都叫他军长,他本人也不拒绝。
就在众人都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神庙的大门被一个全副武装的年轻人飞快的推开,还一边大喊,
“看到祭司长的信号了!”
“祭司长还活着!”
“天佑我日月教!”
神庙内人群脸上的阴云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每个人都急切的跑了出去,他们还没有换上已经的军装。
军长从最右边的长凳上站了起来,走到那个进来通报的人面前,伸出手整理着那个人由于跑进来而有些不整齐的军装。
这一半白一半黑的军装有些乱了的话,就不能突出原有的颜色对立,便不好看。
军长仔细的把眼前这个人的军装整理的严丝合缝,看不出一丝慌乱后,拍了拍手。
“通知全部人,在光之神殿前集合。”军长一边说一边戴上了自己放在口袋里的黑色手套。
“是!”那个年轻人快步转过身跑了起来,刚刚整理好的军装又因此乱了。
军长无奈的笑了一下,他慢步走出神庙,天上金色流光的信号依旧闪耀在不远处的空中,这种信号只有大祭司和神女能发出。
“怎么,你也有紧张的时候?”一个蓝发青年靠在神庙门外,打趣着刚从里面走出来的军长。
“袁形,你的军装很乱。”军长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个时候,还关心军装乱不乱的人,可能只有你了。”袁形就是这个蓝发青年的名字。
他们两个人在加入日月教之前就是好友,如果不发生那件事的话,可能现在这两个人还依旧是好伙伴。
“怎么,我还以为只有神女大人可以指挥你呢,没想到祭司长的命令你也听啊。”袁形的脸上充满了看热闹的表情。
“我的使命是保护日月教,不是保护某一个人。”军长还是没有扭过头看袁形。“是吗?那你可一定要加油,别死在外面了。”袁形说完,就转身走进了神庙。
“你不去吗?”军长问了一声。
“你要救是你的事,我手中的长枪,只会为神女而挥舞。”袁形说完这句话,从里面关上了神庙的大门。
军长的背后发出了重重的关门声,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径直走下了台阶。
第七幕:兵荒(中)
兵甲巷内,侯宏邈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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