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在长平公主和朱由检之间对上官云也很清楚了,她素来善良贤惠,看着长平公主因这件事而忧心,这才微微笑了笑道:“娖儿,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啊。”
长平公主点了点头道:“父皇,母后,我相信上官云没有偷我的玉坠,就放了他吧。”
“哼!”朱由检冷哼了一声道:“这个上官云那日在大殿之上如此无礼,公然指责朕,朕岂能轻易饶了他。再说,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偷这块玉坠?”
长平公主道:“父皇,这块玉坠也是莫名其妙地就丢了的,我们也没有证据就说是上官云偷去的,即使是他偷去的,那现在也已经找了回来了,就不要降罪于他了嘛。”说着便上前拉着朱由检的胳膊带着撒娇的表情央求着……
陆正南躬身道:“皇上,公主说的没错,既然玉坠已经找回来了,也不需要把上官云打进天牢,他只是一介普通人,初次进朝堂失了礼数,皇上大可不必动怒。”
朱由检沉思了片刻,却仍是一脸的愤怒,说道:“朕岂容他在朝堂上公然胡言乱语,妖言惑众,若是轻易就算了,朕的威严何在?”
周皇后见状也是劝道:“皇上啊,也许那上官云真的发生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我们不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奇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我也觉得那上官云没有在胡说。”
朱由检叹了口气说道:“为何玉坠又在他手里?而那时间又是惊人的相同,朕不得不怀疑玉坠就是他偷的,所以朕担心的就是他偷这块玉坠的目的。”
“父皇,您到底想说什么?这玉坠到底有什么玄机啊?”长平公主越发好奇地想知道。
朱由检和周皇后对视了一眼,转头看着旁边的宫女和侍卫道:“你们下去吧。”
“是!”两旁的宫女和侍卫躬身退了下去。
陆正南见状脸色深重地说道:“皇上,那属下也退下。”
“不用了!”朱由检道:“正南,你又不是外人,没什么顾忌。”
陆正南点了点头道:“是!皇上!”
接着朱由检便一脸郑重之色道:“娖儿,正南,朕就把玉坠里的玄机说给你们听听。”
听到这话,长平公主和陆正南心里都很是激动,一脸期待地看着朱由检,长平公主从脖子上取下了玉坠递给了他。
朱由检拿着玉坠说道:“这块玉坠是先皇遗留给我的,当时朕的父皇对我说,这块玉坠里面暗藏着一个重大秘密,是关于一批宝藏的秘密。当时父皇说他一生并没有开启这个宝藏,一是因为他那时并不急需这批宝藏,二是因为他始终没有参透这批宝藏的秘密。”
“啊!”长平公主惊呼道:“难道这玉坠里真的有宝藏的秘密吗?”
朱由检点了点头叹道:“朕这么多年来也始终没有参透出其中的玄机之处,因而也始终不知道这批宝藏的下落。朕自登基以来,天下一直都不太平,内忧外患加剧,四处水旱蝗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朕心里也是万般的挂念黎民苍生。但是又要抵御外敌,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实在是迫不得已才下令征税,增加税收的。天下的百姓可以怨恨朕,这都无所谓,朕只想先解决外敌,在治理国家百姓,若是国亡了,那家又何在呢?”
陆正南听着心里一酸,看着满目憔悴的朱由检,心中更多的是敬佩怜惜,说道:“皇上如此体恤百姓,忧国忧民,属下由衷的佩服,只是如今天下民怨四起,实难以平息啊。”
朱由检忧伤地叹息道:“所以朕急切想要得到这批宝藏来解救苍生,有了这批宝藏,朕就有了足够的财力去抵御外敌和救济灾民,也不会再向黎民百姓征收赋税了。只可惜现在朕还不知道这批宝藏到底在哪?”说着便再次叹了口气用手撑着头一脸的忧思。
长平公主知道朱由检为国事经常彻夜难眠,心力交瘁,看着他头上的白发日益增多,心里甚是担忧,情不自已地便扑倒朱由检怀里说道:“父皇,孩儿知道您整日国事繁重,为黎民苍生尽心尽力,很想帮父皇分忧解劳,只可惜我是女儿身,帮不到父皇您。”
朱由检抚了抚长平公主的背说道:“娖儿,你有这份心父皇就很高兴了,不要担心朕,朕还年轻,身体好着呢。只是一日不平复天下,朕就难以睡好觉,所以朕才特别注重这块玉坠,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此刻,四人都沉浸在这份浓情之中,并没有顾忌四周。而就在此时,对面的屋顶上忽然飞来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一手拿着剑冲向长平公主,眼睛直盯着她手里的那块玉坠……
就在这危急时刻,陆正南叫道:“小心!”说着便一把拉开长平公主,随即便挡了上去。
朱由检,周皇后,长平公主这才注意到这个蒙面刺客,周皇后和长平公主只吓得一身冷汗急忙跟随朱由检躲到一旁。而此时,陆正南已经抽出剑和那刺客斗在了一起……
那黑衣刺客被陆正南用剑一档,没有夺到长平公主手里的玉坠,一计不成,随即向后退去,再一次朝着长平公主冲去。陆正南身为朝廷第一侍卫,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得逞,刺客快,他更快,飞身冲到长平公主身前,扬起剑便横切向那刺客。那刺客竖起剑一挡,接着便跃起身子,飞到半空中后倒转身子,头下脚上手里握着剑身子笔直地向他冲去……
陆正南见这下坠力道甚大,没有直接去挡,手握剑柄迅速与他剑缠在一起,接着便用力旋转剑身,令这旋转之势来减缓下坠的力道,眼见两人越来越接近,陆正南只想一手探向前去接下这刺客的蒙面,却不想这刺客迅速的一掌便向他面门拍去,陆正南无从细想便跟着一掌对去……
一掌对击之后,两人都退了开来,不过那刺客明显一脸的痛苦之色,陆正南则仍是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胜负已然明了。便在此时,前来护驾的侍卫上前团团围住了这刺客,这刺客眼见自己无法脱身,又想到夺取玉坠没有成功,一时间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朱由检怒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行刺我们?”
这刺客此时只想能够脱身,哪还顾得上回答朱由检的话,见周围的侍卫欲冲上来,只想奋力一击,杀出一条血路。
却在此时,陆正南对旁边士兵说道:“你们让开我一个人对付他够了。”
听到这句话,这刺客脸色并没有轻松,方才与陆正南对了一掌心中自知不敌,此刻只愿自己能脱身就谢天谢地。
朱由检听陆正南的话后一脸的担心,说道:“正南,可要小心。”
陆正南略微地一转头说道:“皇上,放心吧。”接着便瞪着这刺客。
这刺客趁这机会便欲转身逃去,陆正南哪会这么容易让他得逞,飞身冲向前去挡在了这刺客面前。这刺客随即便扬起剑向下砍去,陆正南侧身避开后也是横着一剑向刺客的腰间削去,不过他志在活捉这刺客,并不想要他命,因此手下便留了情,刚要削到腰间之时,他迅速地收回了剑身。那刺客趁此机会躲了开去,接着又跃起身拿起剑砍向陆正南。陆正南身子向后一仰,双腿弯曲直从刺客身下穿过,也算那刺客机灵,随即便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双手握剑直戳向他背心……
陆正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双手在地下一撑,也是依样画葫芦,身子在空中翻过后站直了身子,只不过是两只脚直蹬向刺客的背。此刻,这刺客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眼看着他踏上自己的身子……
陆正南双脚踏在刺客的背上,刺客登时面朝下掉去,惨叫一声趴在地上,但他仍不死心,再一次爬起来向前飞奔去。陆正南飞起跳到了刺客面前拿着剑在他面前,上下左右快速地一阵乱划,此时,这刺客,长平公主,朱由检和在场的众士兵只看得眼花缭乱,这刺客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片刻之后,陆正南收回了剑,只是冷笑了一声看着这刺客,众人见这刺客浑身并无创伤,都深感奇怪。便在此时,那黑衣人的蒙面,衣服全都烂成了碎片,瞬间掉了下来。众人都是满脸的惊讶,心里暗自赞叹陆正南剑法之高。
陆正南用剑尖指着刺客的脖子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行刺我们?”
此时,朱由检三人也走了上来,朱由检怒视着这刺客道:“大胆,竟敢在后花园里来行刺,说,是谁派你来的?”
这刺客只是绝望的一笑说道:“身为刺客,我是死都不会说的,今天被你们抓住,但求一死。”
陆正南回想起初时这刺客是冲着长平公主手里的玉坠而去,思索了片刻便厉声道:“你是不是想要夺取公主手里的玉坠?”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一惊,长平公主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玉坠。朱由检顿时脸色铁青,满脸的担心,喝道:“你是谁派来夺取玉坠的,如果你如实说出来,朕还可以饶你一命。”
这刺客哈哈哈哈地冷笑了几声说道:“我岂会出卖主人而苟且偷生。”说着便扑身向前,脖子抵着陆正南的剑穿了过去,顿时鲜血沿着剑身流了出来。
而这一瞬间,谁也没有想到,陆正南转过头一脸的可惜之色。看着这刺客缓缓地躺下闭上了眼睛,陆正南缓缓地抽出了剑转眼看着朱由检道:“皇上……”
朱由检朝身边的侍卫挥了挥手,说道:“拉出去吧。”
“是!”当下几名侍卫便拖着这刺客离去……
待侍卫拖走了这刺客,朱由检叹气道:“真是可惜,什么都没有问到,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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