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叹道:“皇上,这刺客能在皇宫里行刺我们,我想他应该是朝中的大臣指使的,绝不是无缘无故来的。”
长平公主握着玉坠一脸忧色说道:“父皇,母后,陆大哥刚才说的没错,方才那刺客直冲我手中的玉坠而来的,若不是陆大哥挡的及时,这玉坠恐怕就……”
陆正南也是神色担忧道:“皇上,我认为皇后说的没错,这刺客定是朝中大臣派遣而来的,能知道这块玉坠的玄机,肯定是皇上您的心腹大臣。”
“哼!”朱由检怒道:“想不到皇宫里面,竟有人当着朕的面来抢玉坠,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越想到此,朱由检越是生气,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椅子上。
长平公主见状急忙安慰道:“父皇息怒,这刺客不是已经死了嘛。”长平公主本想着替上官云求情,但此刻见朱由检已勃然大怒,哪敢再提此事,憋到嘴边的话硬是收了回去。
朱由检怒道:“正南,下去好好查查此人,看他到底出自哪里。”
“是!皇上,属下一定彻查此事。”陆正南躬身行礼。
朱由检转眼若有所思地看着长平公主道:“娖儿,我看这玉坠还是由父皇来保管吧。”
长平公主虽对刚才的惊魂一幕心有余悸,但她心里依然还是很放心,因为有陆正南在,手握着玉坠嘟着嘴带着撒娇的表情说道:“父皇啊,这玉坠可是您送给孩儿的,怎么你还要要回去啊?”
朱由检虽然还在气头上,但见长平公主这表情,愤怒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笑意,道:“娖儿啊,朕说要送给你,它自然是你的了,朕怎么会要回去呢?只是怕放在你这里不安全,它不是才失而复得吗!朕可不想它再出什么岔子了。”
长平公主本就非常钟爱这块玉坠,自丢失之后便整日愁眉苦脸,在皇宫里四处寻找不见后,便偷偷和翡翠珍珠两人溜出宫去,一来是在皇宫里闷得慌,出去游玩,二来就是借机寻找玉坠。此时她千辛万苦找回了它,自是百般的不舍,不仅仅是因为玉坠,而在她心里,隐约还令她不舍的还是因为这玉坠的另一个“主人”——上官云。
长平公主依然嘟着嘴故作不乐道:“父皇,放心我,我一定会保护好这块玉坠的,已经丢过一次了,今后我一定不让它离开我身体。而且有陆大哥在我身旁,就算有刺客那也是有来无回。”说着便冲陆正南俏皮的一笑。
本来怒意四起的气氛一下子被长平公主活跃了,朱由检脸色渐渐恢复了初时的微笑。周皇后道:“皇上,既然娖儿这么喜欢这玉坠,那就依她的吧,她说的不错,有正南在身旁,大可放心了。”
陆正南只是谦虚的一笑道:“皇后过奖了,保护公主和皇宫里的安全是属下的职责,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守护皇宫。”
朱由检脸色深重地点了点头,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未能参透玉坠里的玄机,就算此时拿来也是一无所获,又见长平公主如此喜欢,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朱由检怎忍心不答应。随道:“那好吧,娖儿,这玉坠你就好好保管,待朕以后找位奇人异士来破解这玉坠的玄机。”
长平公主满心欢喜的点了点头,见朱由检心情好了许多,便欲再次开口请求他放了上官云,却听朱由检说道:“好了,朕累了,想休息了。”
周皇后道:“那皇上,臣妾和您到寝宫去休息。”
朱由检点了点头。
长平公主只好闭口不言,心里暗自失落,告别了朱由检和皇后,便和陆正南一行前往长平宫去……
一连几日下来,长平公主都是跃跃欲试,想要请求朱由检饶了上官云,但却碍于朱由检整日料理朝政,已是身心俱疲,不想再去打扰他,因此都没能成功。然而她心里却早已心急如焚,在她心里对上官云已经是深深的愧疚了,在她心里,上官云有没有偷玉坠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弥补对上官云造成的伤害,救他出天牢。这几天里,长平公主依然时不时去天牢探望上官云,上官云依然还以一脸的冷漠……
这些天来,上官云也渐渐接受了现实,没有之前那么狂躁了,他知道即使他整日发怒抱怨也无济于事,因此在天牢里和孙传庭在一起也习惯了,慢慢幻想着出狱后的计划,或许此时在上官云看来这一切都是空谈,他也只有想一想来安慰自己。每当夜深人静时,上官躺在天牢里,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家人的影子,林若欣的影子,思念至深时,便只好用眼泪来诉说衷肠,寄挂对他们的思念……
眼见长平公主请求崇祯皇帝放了自己这件事久久未得应允,上官云心中的希望也渐渐破灭了。这些天来,心中对长平公主依然有怨恨,但却也日渐消除了,见到长平公主屡屡前来探望,也看得出她心中对自己的关心,只是默默地记在心里。久而久之,上官云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牢里,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只知道偏窗有光亮时便是白天……
这日,上官云躺在床上正睡着觉,只听三个脚步声向门前走来,却不是长平公主,而是陆正南和之前的那两命狱卒。那两名狱卒走在前面,只见其中一名狱卒瞧着牢里的上官云看着说道:“上官云,上官云。”碍于孙传庭的面子以及长平公主的命令,这两命狱卒这些日子来对上官云都是客客气气的。
一连叫了两声后,上官云并没有回应,坐在旁边打坐看书的孙传庭见状拍了拍上官云的身子说道:“上官云,狱卒叫你呢。”
上官云这才醒过来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番眼前三人,看着狱卒说道:“两位叫我什么事?”
陆正南开口道:“上官云,皇上要召见你,你现在随我去见皇上。”
对于陆正南,上官云打心里的喜欢与感激,原本素不相识,却甘愿为自己向皇上求情,这些天里和长平公主经常前来探望,这些点点滴滴,上官云都记在心里,心里思索了片刻后,便一脸恭敬之色道:“陆护卫,敢问皇上召见在下是有何事?”
一旁打坐的孙传庭呵呵一笑道:“上官云,一定不是什么坏事,兴许你以后就不用呆在这里了。”
陆正南也是淡淡的一笑道:“孙大人说的不错啊!”接着便看着上官云道:“上官云,也许你以后就可以走出天牢了,快跟我走吧。”
听到这话,上官云心里一惊,呆呆地站在那里,片刻后才清醒过来。毕竟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理了理情绪,上官云和陆正南向孙传庭告辞后便向外走去,急匆匆地洗了洗脸,理干净了衣服便同陆正南前往崇祯皇帝那里去……
上官云虽对陆正南不了解,但他看出陆正南深受崇祯皇帝和长平公主的喜欢与信任,料想必是其亲信,又见陆正南手握宝剑,行走稳健,举止有度,于是便好奇道:“陆护卫,看得出你深受皇上和公主的喜欢啊!”
陆正南只是嘴角微微一笑道:“算是吧,从小我便被皇上收留至今,因此一直跟随在皇上身边当侍卫。”
“能成为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那想来你的功夫肯定很厉害吧!”上官云一脸倾慕之色看着陆正南。
陆正南只是谦虚的一笑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不敢说我的功夫有多高,只能尽我所能保护好皇上和公主,尽我一生效忠皇上和公主。”
“果然忠心耿耿啊!”上官云赞道:“若是有你在身边,我想谁都会放心的。对了,我还要谢谢你那天替我向皇上请求,若不是你和公主我恐怕早就含冤而死了。”
陆正南淡然一笑,接着脸色认真道:“我觉得公主的玉坠不是你偷的,我也相信你,因此才请求皇上不要杀你。其实这些天来,公主因你的事也很内疚,经常自责自己对你造成的伤害,所以这些天来,我和公主多次请求皇上能放了你。”
听到这些话,上官云对长平公主的怨恨又消除了大半,心里隐隐有一丝感动。虽然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表面上恨极了她,但上官云内心却没有一丝的怨恨,或许是他的宅心仁厚,或许是他心中的一种感觉,一种悸动。
不知不觉间,上官云便随着陆正南来到了一所别院,上官云定眼一看才知道是长平宫里的院子,只见院子里几株桃花正盛开着,散发着迷人的芳香,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这院子里,更添一份温暖与祥和。亭台前,崇祯皇帝朱由检和周皇后正端坐着,长平公主则在桃花树前拨弄着桃花。
上官云和陆正南来到三人面前,陆正南低头行礼道:“皇上,皇后,属下奉命带来了上官云。”
上官云看着朱由检和皇后,只是简单地掬手作揖道:“在下参见皇上皇后。”
陆正南转眼看着上官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下跪,上官云犹豫了片刻终于不情愿地跪下了。
朱由检只是板着脸看着上官云,周皇后温和道:“上官云,平身吧。”
“谢皇上皇后!”上官云这才站起身来。转眼看向长平公主,见她正定眼看着自己,一时间,两人就这么对视了着都没有开口,似乎心中都有很多话要说,但却不知该怎么说……
朱由检瞅了瞅二人,随即看向上官云道:“上官云,朕想再问问你,娖儿那块玉坠你是怎么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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