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的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庆心的梦想,是一个结缘于前世的梦想。它承自于那个欢声笑语的家庭,爸爸妈妈的恩爱,还有人人平等的社会体制。在这个时代里,实在是不合时宜的。因为在曌国,权贵之家,三妻四妾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它不仅仅是男人的私心、*的结果;也是男人们的面子的问题,有时候妻妾也代表着财富的一种象征。女人就像男人之间的奢侈品,得到的原因有时候因为自己喜欢,有时候是为了让别人羡慕,有时候或者是贿赂的工具&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虽然自己的梦想在这个世界里很难实现,但是庆心一直是感恩的,因为,自己出生的家庭带给了她高人一等的地位,决定了她比大多数女人都要顺遂的人生。庆心不敢想象,如果她是农家女,或者她并没有一对如此爱自己的父母,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她会选择随波逐流亦或者选择固执。没有答案,但是她觉得她大约会活的很苦,所以庆心一直很庆幸很知足。知足于现在这种相对无忧无虑的生活。
虽然如今的境况比较尴尬,但庆心不担心自己的未来,因为庆心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一条坦途的,最起码没有太多的弯路;因为爹娘都很护着她,哥哥姐姐们也都疼她到了骨子里。凭着这些爱,她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委屈,只需要等着,安心等着好消息的到来,她断定,她的名声将会在三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她不知都爹爹他们这次要用什么方法,但是她会配合,认真的配合。
*御书房里,古昊无奈的放空自己的思维。他不想再想杨致礼的事情了。但是却偏偏要一个劲儿的想,因为他无法理解杨致礼的真正的想法。到底是要给杨庆心指婚,还是要招赘?凭什么他的女儿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情温婉,孝顺谦和的女子”?就凭这几张不知所云的图画?
古昊再次细细看过那些画卷。一副是杨庆心的画像,倒是有些“人淡如菊”的韵味,虽然不至于美若天仙,但是眉宇间带着些许了然的神态倒也有些“出尘脱俗”的意思。
但是那毕竟是画呀,这画师的手还不是长在你杨尚书的嘴巴下面?你怎么吩咐,他不就的如何的呈现在纸上?虽然古昊没有仔细的端详过杨庆心,但是那一年在宴上模模糊糊也是扫过几眼的,确实没有美到勾魂摄魄的地步啊。杨致礼凭什么讲起他们家的杨庆心来,就如此的眉飞色舞,如数家珍,那么不含蓄的褒奖,却说得那么铿锵有力,一点都不像刻意表现,完全是内心流露,发自肺腑啊。古昊甚至觉得今天见到的并不是往日里那个谦逊守礼的杨致礼,因为他认识的杨致礼做事为人随和而严谨,绝对不可能会对什么事物夸夸其谈。
如果能让杨致礼如此笃定的表扬,那必然要有真才实学,那么那份笃定就是源自于杨庆心的“才华”咯,可是,古昊仔细翻看着手边的这些楼、台、亭、阁的画样,实在不敢恭维。不得否认,画工确实过硬,下笔独特,笔触也细腻,甚至还专门绘画了的亭台细处的一些小样,作图精细且*真,右下角连尺寸都标示着,可见其严谨。可是图画单调、刻板毫无情意的渲染。
自古文人雅士,下笔之时,无不寄情于景,以画达意。古昊反复看着这些画作,越发觉得枯燥无味。实在难以理解,杨致礼是从哪里判断出,杨庆心的画作独一无二的?独一无二的单调有之,独一无二的刻板有之,独一无二的“无情”有之,可是独独没有他所说的“天纵奇才”啊。
其实古昊可以理解杨致礼的心情,自己的嫡女年方十八依然待字闺中,任谁都会焦急的。何况,听说杨致礼挚爱其夫人,因而对此嫡女视若掌上明珠,故对这些画卷爱屋及乌也是有的。
但是杨致礼实在是太糊涂了些,自己的女儿,已经是逾越了婚嫁年龄,且如今的处境又颇为尴尬。按杨致礼往常的个性,必能理解期中的利弊关系,为什么他又会表现出那样一种骄傲呢,既不想嫁远,又不想嫁低。甚至隐隐透露出想要从名门望族中“招赘”的念头。明明是在嫁“祸”,却有一种不愿意被人沾尽了便宜的商人样儿,实在让人费解,这是在请旨指婚呢,还是在试探皇帝的当媒婆的能力?
古昊犯难了,他觉得摆在面前的是一件堪比天灾的“人祸”。对于杨庆心,他开始迷惑,从庆心的画作里面,他可以推定的是:她是个刻板而无趣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的父亲却告诉他,他的女儿美好的举世无双,并且在刚刚还在求他给她指一门好的亲事。古昊觉得这是一个考验,一个不该遇上的考验,现在的他,既不愿草草的赐婚,伤了自己股肱之臣的心,又舍不得让那些才华横溢的的臣子去娶一个严谨而无趣且年长的妻子。
古昊甚至有点懊恼自己在三年前的作为。
三年前,古昊得知杨致礼想通过太后将自己的嫡女推荐入宫为后的时候,便与太后畅谈了两个时辰。当天太后称病,由他带太后主持了宴会。
那年的醉酒是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真的喝高了,有点头晕,有点迷糊,假的则是“醉话”,那夜的醉酒就是为了那句“醉话”。
一点不夸张的说,那个夜里,古昊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设计杨庆心,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让她不能入宫,更不能入宫为后。
杨家的女儿是不能当皇后的,因为她有一个户部尚书的爹爹,一个前途无量已官居户部侍郎的大哥,一个弃文从武英勇善战的二哥,还有一个嫁入了殿阁大学士府的大姐。更不论传说,此女备受宠爱,颇有城府。自小受宠,不免有骄娇二气,再加上颇有城府,岂不是要祸起后宫!
于是,刻意渲染的一句“醉话”很有效的把杨庆心挡到了宫门外面,可是,没有想到“醉话”的传播竟无法收拾,把这个杨庆心留在了闺阁之中,一留就是三年。
也算是他的错吧,古昊想。怪他那时没有很好的控制流言的发展趋势。可是如今这些事情总要有个收尾。唉~总不能让杨庆心再继续耽搁下去;再看看手上的所谓的“才华横溢”的画卷,又颇觉得无奈。但是嫁她真的让人觉得是在嫁“祸”。
思量再三,古昊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不可草草了之,毕竟此事将关系到两个人的幸福,甚至两个官宦家族与皇族的关系,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小准子”
“奴才在”古昊身边的第一红人,立马应声而至,端正的跪在了地上。
“明日申时,我要知道杨庆心这三年所做的所有‘才华横溢’的事,琴棋书画亦可,诗词歌赋也罢。”
“奴才即刻去办”“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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