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邀客楼内戏“流氓”(下)

作者:亭望月|发布时间:2023-04-18 01:17|字数:4655

“快问啊!”

“怎么还不出题?”

人们都着急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问题敢让一个女子用一生去赌?

邀客楼的门口不知何时已挤满了人再次证明古代人真的很闲而且很八卦。

林若月看了看挤满人的酒楼,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这次她是彻底将自己暴露在江湖之中,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风波。

此次“酒楼出题”表面上是为了饭钱,实际是出于自我保护的考虑,如此一来江湖上人人知道了上官若月,那对母女若想对她下手恐怕还得有所顾虑。

“小姐,出题啊!”绿烟拉拉林若月的衣角,事已至此只能求老天保佑那个流莽答不上来。

被绿烟一扯,林若月回过神来。

“第一题!”林若月大声说道,微笑的看了看流莾。

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摸样,呵呵,待会儿会有你哭的时候,林若月心里冷笑道。

“三个木叫森,三个金叫鑫,三个鬼叫什么?”林若月快速地报出问题。

脑筋急转弯要的就是快,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杀他个措手不及。

“有这个字吗?”流莾想了良久才踌躇的问道。

“那你是弃答认输喽?”林若月斜眼看着他,报出了一个雷死人的答案:“救命!”

在听到答案后,流莾愣了一下:“有这种答案吗?”

林若月直接丢了他一记白眼:“你见到了三个鬼还会猜它是什么字,不就‘救命’脱口而出了吗?”

流莾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就点了点头:“下一题呢?”

“下一题?太简单了,便宜你了!”林若月装的有些不情愿,害得流莾真以为第二题是一碟小菜。

“哪一个月有二十八天?”果然简单,流莾想也没想直接抛出答案:“二月,小孩子都知道!”

“是二月!”“答对了!”其他客人也附和道。

“多谢!多谢!”见有人赞成,流莾那个得意,一个劲的朝众人摆手。

看着流莾得意的嘴脸,林若月毫不客气的讲出了事实:“很遗憾,你又错了?”

“错了?”流莾有点摸不着头脑“那你说答案是什么?”

边上的大汉已蠢蠢欲动,今天她要不说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就准备随时抓人。

“答案是......”林若月停顿了一下,客人们已开始交头接耳,猜测着答案。

“当然是每个月都有二十八天喽!”林若月大笑着报出答案,“请问哪个月没有二十八天呢?流氓公子?”

林若月踱步走到流莾身边,看到流莾的嘴有节奏的抽搐着。

“流公子,你已输了两百两,还要再答吗?”林若月见饭钱到手,目的达到就打算就此收手,毕竟男人都要面子,把他整得太惨万一以后报复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她准备就此打住,人家可不依,输钱事小输面子事大,他堂堂夕月城第一公子(虽然是自己封的)才貌双全,今日连错两题,以后叫他如何见人?

“再来!”流莾一拍桌子大声喊道。

“公子,我看这妖女出的问题怪的很,我看我们......”石天见情况不太对连忙上前劝阻。

“闭嘴,想让本公子认输绝不可能!”流莾生气的呵斥道,面目也因此扭曲起来,吓得石林再也不敢出一声。

“既然这样,那请听好了,有一只公鸡在屋顶上下蛋,你说鸡蛋会从左边掉下还是从右边掉下?”

林若月知道自己如果不继续出题今天是绝对走不了的,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出了。

“左边!”流莾小心翼翼的说出答案,眼睛试探性的看了看林若月,见她脸无表情,目无喜悲,流莾马上改口:“不对,是右边。”说完觉得后悔了又说道:“是左边,没错,一定是左边。”

“你——确定?”林若月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又把题目重复了一遍,可那家伙真是笨的让人佩服,竟然还坚定他的“真理”。

“错了!”天啊,林若月几乎拿头去撞墙,说实话她真心想让他答对一次,她可不想今天在这里过夜,不知道那家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智商低到这种地步。

“流公子真可谓是见识广博啊!竟然还见过会下蛋的公鸡!”林若月故意把“公鸡”二字说得很重。

“哈哈哈......边上看客有的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时流莽的脸才叫好看,青一块白一块。

“流公子,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人家姑娘出的题你到现在可是一题都没答上来!”边上有人劝阻道。

“废话少说,今天你若不把本公子这些钱全部赢走,就休想离开这里。”流莾回头瞟了眼说话之人。

见那人缩了缩身子退到人群后面才转头看向林若月,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看厚度少说也有一千两。

“流公子,我看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看得出来公子并非不会答题而是不懂答题规则,等来日我将规则细说与公子,咱们再切磋,如何?”

门口的人越聚越多,那家伙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为了能全身而退,林若月只好设了个台阶给他下。

但台阶是造好了,可人家不愿意下非站在最高的地方拼命护住他的脸,以为这样就可以不丢脸。

“你就先说说答题规则,我们再继续答题!”流莾眼睛狠狠地盯着林若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来这个梁子是结下了,以后在这个江湖她可又多了个敌人。

“那好吧,我就大略说说,我的题都出自脑筋急转弯,顾名思义要想正确答出题就必须让脑子来个大转弯,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考虑问题,按照常理去回答......”

林若月一口气说完规则,抬头看了看流莾,见他目光呆滞就知道他是半个字也没听明白。

“听懂了吗?”出于礼貌林若月还是问了问。

“那当然,本公子是什么人,这么简单怎么可能听不懂!”流莾使劲装出顿悟的样子。

果然越笨的人越狂妄,越没脑子的人越会挑出事端,林若月心里苦笑了一下,就算把正确答案写给他,他也不一定能答出来,看来今天她是休想离开了。

“为什么刚出生的小孩只有一只左眼睛?”林若月有气无力地抛出问题,对于流莾正确答出的概率,她不抱任何希望。

流莾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不断低声重复着问题,可就是答不上来。

就在林若月问出问题后,楼上雅间里两个男子。

一个身着海蓝色劲装背对门而坐,一个一身白衣侧门而坐。

“夜,你知道答案吗?”白衣男子脸上挂着如阳光般的笑容,朝蓝衣男子摇了摇手中的酒杯。

“你可见过有长两只左眼的人?”蓝衣男子头也未抬,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淡淡的说道。

呃?白衣男子微愣,随后大笑:“这个女子古灵精怪得很,我看也就只有你才能答的出这样古怪的问题!”

蓝衣男子听了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楼下同样是一身蓝衣的林若月,然后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而此时的林若月即将崩溃,那流莾脑子要不不转,一转山路十八弯啊,什么独眼怪,畸形儿乱七八糟的答案亏他想得出来。

“你有见过长两只左眼的人?”林若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不顾流莾杀人般的眼神,林若月一连抛出四个问题:“什么事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用什么可以解开所有的谜?怎样用树叶遮住天空?为什么太阳天天都比人起的早?”

楼下,咱流莾先生还没搞清楚林若月问了几个问题。

楼上雅间内,蓝衣男子在白衣男子那双火辣辣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攻击下,冷冷的说着答案:“做梦,答案,一叶蔽目,太阳比人睡得早。”

楼下林若月在等了n个小时后再也忍不住一口气报出了答案。

“流公子,我看你的钱输得也差不多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林若月拉着绿烟准备走人。

两个彪形大汉从两侧闪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怎么?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想食言?”林若月转身逼视着流莾。

“食言?呵呵,美人,本公子如何食言?我有答应你什么吗?你们说我流莾有答应过她什么吗?”流莾指着林若月朝众人喊道,语气里带着重重的威胁。

众人见此纷纷摇头匆匆离开,不一会儿,酒楼除了林若月,绿烟,流莾一行人就再无别人。

就连小二也偷偷从后门溜走。

着众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林若月感到了心寒。

江湖果然如金古(金庸古龙简称金古)武侠小说中说的那样冷血无情,人人畏惧强权,恃强凌弱。

书中常说的江湖险恶,林若月算是体会到了,一时怒火冲上头脑,破口大骂起来:“臭流氓,我看你不止笨,而且还言而无信,你知道你为什么答不上来吗?因为你是猪,只有猪脑子才不会急转弯。”

骂完后心里爽了头脑也清醒了,天,她刚做了什么,看着流莾发青的脸,林若月后悔莫及。

这下惨了,彻底激怒了那家伙,真不知道那个变态接下来会做出什么。

“流莾,此事与她无关,让她走。”林若月推了推绿烟示意她快走,谁知绿烟平时胆子比老鼠还小,关键时刻这么讲义气,死活不愿意走。

流莾摇着扇子得意洋洋的领着手下慢慢向前逼近,玩弄般的看着林若月二人缓缓向后倒退。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一前一后。

楼上雅间内,

“夜,这女子连骂人多这么有趣,如果被那混蛋抓去,岂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如......”

白衣男子话未说完,一只杯子已瞬间飞出,楼下众人只觉白光一闪有什么自眼前飞过,接着就听到一声惨叫。

折扇落地,一直走在前面的流莾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几十米外,细看,他摇扇子的那只手竟被外形圆滑的酒杯生生钉在了墙上。

出手如此精确迅速,力道如此威猛,究竟是怎样的功力才能达到这种地步?

“公子!”石天等人慌忙上前欲将流莾的手从墙壁上拔出。

几人费了好大的劲可杯子依然纹丝不动,倒把流莾疼得哭天喊地,哭爹喊娘。

“如果你们再乱动他这只手就算废了!”一道冰冷的声音从楼上传出,语气平缓却有说不出的寒意,让人觉得仿佛置身冰窟,寒意一直从心里扩散继而冷遍全身。

“夜,我话还没说完,你出手那么快干嘛!”另一个声音带着玩笑般的责怪。

“胆敢在邀客楼闹事,他们是嫌命太长了?”声音又冷上了三分,有胆小的人听到这个毫无温度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

“你是谁?你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石天勉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用听起来还算平静的声音说道。

“流敢就是这样教他儿子的吗?”声音依然冰冷但比起刚才多了丝威严。

“是冰辰夜!”流莾脸色更加苍白,眼里满是惊恐。

“冰......冰辰夜?魈影剑主冰辰夜?”手下已经有人准备随时逃跑。

冰辰夜?哪位啊?林若月看了半天只知道流氓遇到让他害怕的人了,至于谁是谁,她完全不知。

“夜,你别这么严肃嘛,喂,流莾,你不知道邀月楼是幽魅宫的产业吗?”另一个声音笑着说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流莾的头上直冒冷汗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

“不知者不罪,夜,我看我们饶了他吧!”

“他若下次再犯又当如何?”

“他不敢?这次可是血的教训?”

“如再犯决不轻饶!”

两道声音,一道温和带着笑声,一道冰冷毫无温度,一唱一和像是在唱双簧,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把流莾的心唱的一上一下,一起一落的。

“滚!”过了很久楼上才传来一个字,接着似乎有什么飞出,然后就听到杯子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手一得到解脱,流莾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手心还在流血,一粒花生仁滚落在他面前。

几个人都拔不出的酒杯,被别人用一粒小小的花生仁就搞定了。

流莾再也不敢久留,忍着痛在手下人的搀扶下匆忙离开。

上面那个叫冰辰夜的到底是什么人,能拥有如此惊人的武功,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但是流莾等人听了他的名号却都吓的屁股尿流。

怎么说天威门也是江湖上的大门派,怎么说流敢也是江湖有名的人物,他伤了人家儿子也就算了还敢说是人家的老子没管教好儿子。

还有那个“幽魅宫”又是哪里,能经营起“落月”第一酒楼,那它在江湖的地位就绝不容小觑。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林若月一步一步走上了楼梯,近了,近了,林若月用力推开门。

“你......”好字未能说出口,因为她发现雅间内空无一人,只剩下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菜,喝了一半的酒。

他们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不过也对人家的武功是何等的高,来无影去无踪不是很正常。

林若月心事重重地走下楼,绿烟在楼梯边等候,见林若月下楼慌忙迎上,眼里闪着脱险后的欣喜。

“小姐!”

可林若月仿佛没听到一样,只是一味的迈步向门口走去。

呆在林若月身边久了,绿烟也多少知道了自家小姐蜕变后的习性,她知道这是林若月在思考的征兆,所以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

江湖远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未知的凶险在等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哥哥。

林若月抬头看了看这片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天空,身后传来绿烟一声惊呼,顿时天空一片漆黑,她拼命想睁开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眼睛好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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