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她

作者:心坎|发布时间:2023-04-18 02:14|字数:7240

慕飞飞是既兴奋又紧张。

她不知道许浥尘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也喜欢着自己,会不会又不喜欢自己?或者是因为自己的这个表白而开始喜欢或者讨厌自己。想想自己认识许浥尘也就几天的时间,他会不会就认为自己就是一个随意滥情的女人?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在心里默默地冥想,低头把玩着自己手指。

许久不见许浥尘回答的慕飞飞突然抬头,陡然撞见一镇定自若的眸子。

慕飞飞却没有看见自己预料之中的欣喜和惊讶。

“许浥尘……”

许浥尘的表情陡然变得严肃起来,陌生,排斥,慕飞飞在他的眼中读到了。

此时面对着自己的是许浥沉的脸,慕飞飞己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于他的冷峻,他的排斥,他的惊讶。

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吗?

慕飞飞看不懂他,猜不透他的意思。

她没有告诉男人,一开始接近男人的时候就是有目的。

站在原地,等待着男人的回答,却等来一片沉默。

许久,她靠近男人,步步逼近,可却听到男人依旧沉稳的声音。

“姑娘厚爱了。”

眼眸中仍然是不变的凌厉,高雅,深邃得让人不可捉摸。

慕飞飞心里咯噔地跳一声,果然,果然许浥尘是这么想自己的。

慕飞飞依旧不屈不挠,主动上前,纠缠到。

“许浥尘,你也喜欢我。”

许浥尘正色,不着痕迹地拉开了缠在自己身上的慕飞飞,屏风处后退了几步。

“在下何德何能。”

许浥尘冷冷的声音如旧,就像寒冬里在月夜下吹出的玉箫之声一般,空洞得让人禁不住地冷颤,悲伤至极,无法靠近,可是也没有丝毫退步的语调存在。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她不断靠近许浥尘一脸笃定。

“许浥尘。”

而从这双眸中流露出的深情是让许浥尘最害怕的清澈和无邪,这样的慕飞飞是许浥尘不想伤害的,不想抗拒的纯真任性。

他并不想伤害谁,只是,慕飞飞步步逼近,他冷色的眸子,让人胆战心惊。

许浥尘选择离开。

徒留慕飞飞一个人站在原地,任由刺骨的寒风撩拨着自己单薄的衣衫。

女人依旧不死心,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追了上去,用手拦住大步跨过门栏的许浥尘“自己想要的,总要自己去争取,否则,就只能剩下错过。”

许浥尘不为所动,抽出一只手,撇开了慕飞飞拦住自己的双手。

“为什么不喜欢我?”

慕飞飞回望着在自己面前执意要摆脱自己的男人,眼泪从眼眶里渐渐地溢了出来,模糊了她目光所能到达的地方,甚至是他那样冷冰冰回答她的脸庞。

然后,泪水迅速地划过了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没入了自己的衣服里去。

“虽然我们相处只是几天而已,可是为什么你不相信这是真的?难道在你的眼中,就那么瞧不起几天的爱情吗?或者说,你根本就是不信任我?”

许浥尘静静地站在原地,也没有回头再去看慕飞飞留下的眼泪。

虽然她在哭,她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她而哭泣,许浥尘没有说话。

他执意的转身,让慕飞飞原本就泪水泛滥的脸上更加地可怜,眼睛已经微微泛红了,闪烁的泪光在许浥尘的眸子里倒映出来,但是,许浥尘毅然决然地选择回避。

“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吻我?”

说着慕飞飞就觉得自己全身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来支撑自己站立起来了,于是身体便顺着许浥尘衣袖的轮廓慢慢地划了下来,绝望地坐在冰冷的地上。

许浥尘一愣。

“慕姑娘,如果只是一个吻就暗示着我喜欢你,我想对你说声抱歉,为你徒增了这么多的误会。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仅此而已,没有任何别的关系,如果我的行对为你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真的是很抱歉。”

眼泪在慕飞飞的眼眶里打着转儿,之后便肆虐地纵横在慕飞飞的小脸蛋上。她从来不知道,前一秒温润如玉的男子,在这一秒可以变得让自己感到如此陌生,这样温暖的男人竟然可以然自己在一天之间尝尽冷暖。

不知道这样的慕飞飞内心是怎样的惆怅和不甘。

五日后“许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扬全望着站在窗外,视线从没有落到自己身上的许浥尘请示到。

“过几天。”

许浥尘并没有明确地回应他,只是微微动嘴抿了抿自己手中的绿茶,眸子也是在房间里游走着,并没有固定的焦点。

“慕姑娘的身体状况已经有所好转。”

察觉到许浥尘盘茶的手轻轻一动,扬全稍稍一顿,便又接着说。

“昨日大夫来看过了,慕姑娘并无大碍。慕姑娘这一病就是五天,休息了三四天了,按理来说病也应该是好了。我们已经多延迟了十多天的行程……”

“你先下去。”

许浥尘许不想再听扬全的罗嗦,直接挥了挥衣袖,将扬全打发走了。

窗前,许浥尘默默地停站了。

五天了,已经整整五天没有再去看慕飞飞一眼,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但他一定能猜得到慕飞飞是怎么熬过来这五天的。他只是知道自己在这些天在窗前一站就是一天,站久了也就习惯了,感觉这时间也是过得挺快的。

许浥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慕飞飞,只是在慕飞飞这么对自己坦白的时候,自己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一些无所适从的因素在自己的脑海里面盘旋。拒接不是,接受也不是。

这段终究是无果的姻缘,许浥尘不想死得太难看,只是萍水相逢的邂逅,注定不会有美丽的意外。更何况,他们认识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一个正常朋友相交的时间长,要怎么能说服他自己去接受这种来历不明并且若即若离的感情?

“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不去争取的东西就只剩错过。”

慕飞飞当时的话语依旧是入塞外雄鹰一般时时在脑海盘旋,深深地印在许浥尘的记忆里面。

“争取,错过。”

许浥尘嘴角只是轻轻上扬,不断重复地默念着这两个字。

或许只是女孩子的一时兴起罢了,许浥尘世这样告诉自己的。时间久了,或许遇到了一个比自己更令她喜欢的人,自己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路人甲了。

于是在启程的前一天,许浥尘也没有再刻意地去看过慕飞飞一眼。

多余的不知道是轿子还是人。

慕飞飞红着自己的眼睛,身后的两个丫鬟左拥右簇地挤入了人群。

大伙都在客栈的大门口候着。

慕飞飞出客栈门,也是像往常的五天一样,依旧是没有见到梦中殷切期盼的人。

当一听说自己即将要坐的不是许浥尘的身边而是轿子,慕飞飞立刻不配合了。

红着脸,气喘吁吁地摆脱俩个丫鬟,跑到扬全的面前问到。

“许浥尘去哪里了?”

“慕姑娘,公子已经先启程一步,到前面去打点队伍的一切了。”

“这是怎么回事?”

慕飞飞生气地指着一旁的轿子。

“公子担心慕姑娘大病初愈,不适宜骑马,舟车劳累,还是乘轿子好一些。”

“那他为什么要先走?”

说着说着慕飞飞的眼泪就没有理由的留下来了,“为什么要先走?”

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扬全,眼看着慕飞飞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流,心里也是没有底的,连忙安慰起来。

“姑娘,慕姑娘你怎么了?我家公子他……”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告诉我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猛地一抬头,慕飞飞顶着通红肿胀的双眼。

“告诉你家公子,不喜欢就不喜欢,用不着已这样的方式赶我走,我自己会走的。”

扬全回过神来,慕飞飞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小女生生气了,是说说就走的啊,再怎么无情,看在这几天相聚一起的份上,也不假装一下来追追。”

慕飞飞无奈地撇撇嘴,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埋怨许浥尘的无情冷血。

可是还未来得及走出几步,一行排列整齐的大漠特质的打仗用的靴子就齐刷刷得展现在慕飞飞的眼前。继而还未抬头的慕飞飞就听见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

“玩够了?”

猛地一抬头,她对上了这辈子认为最可怖的眼神——呼韩耶。

疲惫的双眼全是鲜红的血丝,呼韩耶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和蔼,双眸之中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与恐吓。

才半个月不见,呼韩耶就已经清瘦了不少,颧骨看起来比出发之日看起来更为明显,徒增了些许憔悴的态色,深灰的袍子在风中扬起,抖动着撩拨地上无辜的尘埃,四周都安静得如此可怕,连对方的呼吸声都显得更加的明显。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肃杀可怕。

“大哥。”

慕飞飞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遇到了当初偷溜出来,最想瞒住的人,实在是有些手足无措。可是还没有等待慕飞飞做出任何的反应,一只硕大的手掌就向慕飞飞的脸颊袭了过来,将慕飞飞打倒在地,鲜红的血液顺着慕飞飞绯红的脸颊流了下来,一滴,两滴……

滴在漠黄色的沙地上,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感夹杂在慕飞飞的心里,梗塞得让她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血液的残留卡在喉咙里,让她止不住的耸起双肩剧烈地咳嗽起来。让人看得是触目惊心。

慕飞飞知道是呼韩耶打了自己,可是因为是自己的错在先,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有些怨恨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呼韩耶。

“回去。”

呼韩耶是气极,咬着牙对慕飞飞说道。

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变得不那么轻松愉快,只剩下冷冷的严峻的局势和逼人的问话。

慕飞飞摇头,缩了缩脖子,费劲地从地上坐起来,用一只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稍微干涸了的血迹。

“我就是想出来玩玩,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凭什么打我?”

“怎么了?”

呼韩耶一听,慕飞飞是没有悔改的语气,正欲举起另一只手来扇慕飞飞的另一侧脸,却迎上慕飞飞不屈固执的眼神,并没有闭上或者是透露出怯懦的神色,只是倔强的扬起,迎接呼韩耶的惩罚。

耳光并没有如期而至,相反,呼韩耶只是静静地看着慕飞飞,没有任何的动作,那种眼神是慕飞飞无法释怀忘却的失望。

“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祸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呼韩耶转身就乘上了自己的坐骑。

呼延信便开始动手上前来拉住反抗的慕飞飞,准备押送她回去。

“什么祸?”

呼韩耶这次并没有搭理激烈反抗的慕飞飞,取而代之的则是呼延信上前狠狠地压制住她。

“大哥,大哥,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回去。”

只留下了两个字,呼韩耶就朝自己坐骑的腿股上狠狠一拍,向前赶去。

“不,大哥,我不能回去,我还没有……”

慕飞飞还没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只感到后脖子仄仄一阵刺痛,之后就不省人事。呼延信将慕飞飞打晕之后,单手抬起慕飞飞上了另一匹坐骑。

一行人便匆匆消失在了大漠的尽头。

扬全一行人在客栈周围找了半日,实在是找不到了慕飞飞,便匆匆赶到前面的小山包处与许浥尘汇合。

“公子,慕姑娘看见轿子的时候就哭着跑开了,找不到慕姑娘了。”

“是她自己走的?”

许浥尘背对着扬全,逆着光,语言是平稳如初的,没有任何的波折起伏,扬全亦是完全看不见许浥尘此时的任何表情。

“是的。”

说到这里,扬全就明显停顿了一下,也没有继续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家的公子是否在意慕姑娘,是否真的想知道慕姑娘的行踪。只是静静地等待许浥尘的命令。

“说吧。”

许浥尘一如既往的平静。

“慕姑娘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用不着已这样的方式赶她走,她自己会走的,不会再给我们添麻烦。’”

扬全说完之后,许浥尘依然是没有透露出任何不安烦躁的表情,语言和动作。只是静静地呆在原地,久久没有任何的举动。

“回去。”

“公子,我们不等慕姑娘了吗?”

“随她。”

说完,许浥尘便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匹,面对着即将消失的夕阳,依旧是没有任何可以让他表情波动的东西,余晖悄悄地洒落在他的身上,刚好照着他与慕飞飞相遇时穿的白色衣服的宝蓝色的腰带上,又为他镀上了一层梦幻飘渺的披肩,这一切都那么的安静恬淡,却又带着一种莫名地哀伤,一切都是几天前的一切,犹如慕飞飞没有来过的时候,平淡,无味。

许浥尘自己早就认定了他和慕飞飞只能是萍水相逢的缘分,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只是刚巧遇到了,然后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只是相视一笑,慕飞飞的俏皮可爱,勇敢,以及其他他以前没有注重的小女生特质,便在许浥尘的心潭陡然掀起一阵抹不去的涟漪,然后就静静地盘旋,直到消失不见。

他停在原地,等待其余的人收拾好行李。

扬全在一边也是暗暗地看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吩咐自己的手下,开始收拾行李,向着他们回去的目的地前进。

穹庐之中:慕飞飞忍着脖子上的剧痛,艰难地张开眼睛。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周围居然是如此的眼熟:依然是那个帐内,那个睡前在那里的木桌,用兽皮制作的地毯,特有的北方匈奴特色的饮水袋子,未灭的炭火,以及微微有些晃动的烛光……

与开始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猛然之间,慕飞飞发现,自己竟然是身处穹庐之内。

没过多久,穹庐之外,突然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琼玉,这汤都凉了,怎么还能给郡主喝?快拿下去换一碗热的,再乘上来。”

是昭君姐的声音,慕飞飞扭扭自己疼痛的脖子,遂即便又想到了许浥尘冷漠的双眸,心里不禁战栗了一番,真的不喜欢自己吗?不知道他发现自己不在了,会怎么样。

于是,硬撑着自己快疼得僵硬的身体,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王昭君刚一进穹庐,就看见慕飞飞正吃力地在穿鞋子。便急忙跑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将她留在床上。

“飞飞,你这是干什么?”

“昭君姐,大哥怎么会提前回来?”

王昭君一时间也没有准备回答,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

碰巧这时候琼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从外面进来了,王昭君好似看到了救命的稻草,顺手就接过了琼玉手上的热汤,递给了慕飞飞。

“飞飞,趁热喝了这个热汤。”

慕飞飞也没有多想,很自然地接过了王昭君手里的热汤,一边吹一边喝了起来。

可是还没喝到一半,慕飞飞就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将汤碗又放入了琼玉的托盘里面。

“昭君姐,我怎么没有看见宋浣然?”

一时间,穹庐里面的空气好像凝固,顿时没了声响,陷入僵局。

王昭君是知道慕飞飞一定会有这个问题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她会问得这么快,始料未及。哽咽了一番,无奈地望了望琼玉,对着慕飞飞摇了摇头。

说着慕飞飞便下了床,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埋怨着宋浣然。

“真是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是这样做事顾头不顾尾的,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她一番,看她还这样偷懒。”

“飞飞”

慕飞飞正背对着王昭君整理自己的衣服,突然被王昭君一叫,就急忙地转过身来回应她,便看见了王昭君一副欲言又止,十分无奈的样子。

“飞飞,你听我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是你坚强的后盾,不要害怕,好吗?”

慕飞飞不解地撅撅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转身,快步地走出了穹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走出穹庐,可是,好像有一种魔力,正在召唤她向外走出去,不管外面她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这一刻,王昭君没有阻拦她,她并不想阻拦她,她知道,有些事,只有真正地让人去亲身经历过,才会有真实,切身的体会。不去经历的人永远就只会在想象的牢笼里困顿,迷茫,最终消失了自己最初想要寻找的一颗心。

慕飞飞倒没有在意这么多,只不过,在她踏出穹庐的那一刻起,她自己也渐渐觉得一份不详的预感正在朝自己缓缓靠近:穹庐外面阳光正好,不偏不倚,刚刚照射在她这方穹庐的天顶上,可是明媚的春光并没有给她带来许多安心。

原本应该是春草疯长的季节,春意盎然的三月,不知为什么,四周陡然给人一种隆冬深远的气氛:四周的穹庐上尽挂满了白色的布条,染得整片土地都好似浸润在白色的颜料当中,显得阴郁沉沉,每一个穹庐里面都显得异常的安静,只有远处,祭奠先祖的祠堂旁祭奠历代功臣的庙堂里面燃着红红的烛光,冒着袅袅难以消散的青烟,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那里。

在做着法事——显然是部落里面有人去世了才有的场景。不过像这种全部的穹庐天顶都挂满的场面,慕飞飞甚是少见,这次,她算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事大祸临头的感觉。

这样的场景显然是部落之中的大人物去世的一种缅怀的方式,慕飞飞纳闷了,部落里面的人都在,全部都好好的,那究竟是谁去世了?功臣?谁?谁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你醒了?”

身后,徐榆凡不知什么时候悄然而至。

慕飞飞开心地转过身去,可是引入眼帘的却是徐榆凡疲惫的神色,几乎是与王昭君所表现出来的是一模一样的神情状态,让慕飞飞很是不解,自己走的这几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疲惫?

“榆凡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徐榆凡摇摇头,拉上了慕飞飞的手说到。

“飞飞,跟我来。”

两人快马加鞭,来到了祭祀功臣的庙堂前,一群人早就挡住了去路,不过慕飞飞知道,徐榆凡肯定会将她带入里面的。

“榆凡哥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没有回答,徐榆凡只是牵着慕飞飞的手往前走着。

到了庙堂的门口,经过许多平时经常见到的人时,一群中年的贵妇们开始窃窃私语的话被慕飞飞一句一句地听进了心里:

慕飞飞只是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双眼一阵眩晕,抬头望着走在前面的徐榆凡,却发现徐榆凡依旧是拉着自己走着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疑惑更加多了起来。

再走了一会儿,来到了庙堂的大门口。

这里聚集的人便没有了前面的院子那样的人多了,有的也只是一些慕飞飞常常在呼韩耶军帐里见到的军机大臣们。转弯处,当慕飞飞看见呼韩耶的那一刹那,徐榆凡像是接受到了信号一样,直愣愣地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忧心忡忡地看着慕飞飞,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飞飞,”

“榆凡哥哥……”

“飞飞,你听我说,”

徐榆凡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不管待会发生什么,你都要镇定。”

“榆凡哥哥,为什么大家都这样对我说?”

“让她自己进来。”

呼韩耶的声音从慕飞飞的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听起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冷瑟。

慕飞飞不再犹豫,这一切看起来平静的外表下不知道到底包裹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大步向庙堂里面走去。

慕飞飞这次没有再犹豫,大步踏进了祭祀功臣的庙宇里。

可是刚一进穹庐,慕飞飞就立即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穹庐庙宇内,四面白色的烛光闪耀,昏昏沉沉的,与地面上灰白的的兽皮毡子印衬得是格格不入。穹庐的中央就正正方方的停放着几口偌大的棺材,身边围绕着五六个嘴里默默朗诵着经文的匈奴传统民族风格打扮法师,他们穿着与寻常的匈奴人日常装扮迥异的服饰,手里面拿捏着慕飞飞不知名的法器,有些是木头做,有些则是青铜做的,被漆漆得没有了原本的颜色。

再隔着法师的身后就是二三十个部落里面地位崇高的长老们。聚集在一起,讨论着,面部表情极其严肃。

穹庐的最末端则整齐地放置着侍女们刚刚呈上来的祭祀用的食物以及其他做法事所要用到的东西。四周的壁上全部都挂满了匈奴人最喜爱的饰品以及仙逝者要用到的符文饰品,许多面目狰狞的,青面獠牙的鬼神面具分别放置在穹庐的四周,而其他的大都是木制的兵器以及青铜器和铁器等。

棺材前面是一鼎三面兽身纹龙的青铜方鼎,里面庄严地插了四五圈层的暗桃色的粗香,却又没精打采地立着。香上青烟袅袅,久久盘旋在穹庐的顶上,没有散开去。

没有人注意慕飞飞的到来,更没有人去分神做着其他的事,每一个进进出出穹庐的丫鬟仆人都显得那么的谦卑小心,生怕影响了正在诵经的法师。

不想再打扰这里已经仙逝的亡灵,慕飞飞甚至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是那样的浑浊,孤寂,压抑的,正一步步迫使她无法喘过气来,本来她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没有过人的胆识和气魄,在这种令人不安的气氛下,她也不想再往前走下去了——不管此时,躺在棺材里的人究竟是不是她想要迫切知道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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