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

作者:心坎|发布时间:2023-04-18 02:14|字数:7276

慕飞飞依然惊魂未定地坐在许浥尘的怀里,刚刚就走蒙面人的是谁,她也没看清楚,只知道瞬间的事情,白色的粉尘布满视野,什么也看不见。

“许浥尘,蒙面人去哪里了?”

摇摇头,许浥尘拉紧了慕飞飞的手,走在回偏殿的路上。

“不知道。”

“刚刚真的好惊险啊!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许浥尘没有回答慕飞飞的话,凝固的双眼,脑袋一遍遍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如果真的如邵庭轩所说的那样,那个蒙面人是暗算皇上的刺客,那为什么刚刚邵庭轩会在蒙面人陷入危机的是去救他?

邵氏一族对皇上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这样的解释还不令许浥尘满意。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飞飞虽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可是,许浥尘能明显感觉得到,她对邵庭轩似乎并不陌生。她的小丫头一直是一个好奇心严重爆表的人,竟然单单关心蒙面人的去向,却对邵庭轩只字不提,的确很是可疑!这个小丫头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匆匆会了晚宴,许浥尘也没有和任何人引荐慕飞飞,更没有向慕飞飞介绍除了皇上的其他人。便带着慕飞飞告辞了,一路乘着马车飞奔回府。

慕飞飞很是清楚地能够感觉都许浥尘身上的怒气,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许浥尘。”

慕飞飞从许浥尘的肩膀旁边钻了个脑袋出来,用自己柔软的小手,戳了戳许浥尘坚硬的胸膛。

“嗯?”

浓浓的鼻音随着他的气息打在慕飞飞的脸颊上,弄得慕飞飞觉得痒痒的,调皮地在他手臂的衣服上面蹭了蹭。

“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着我?”

还是没有回应,慕飞飞放肆地甩开许浥尘的手臂,张牙舞爪地朝他扑了上去。还没有触碰到许浥尘的眼睛,两只犯罪的手就被一把抓住了。

“干什么?”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严肃,双眼认真的看着她。慕飞飞听着觉得有些好笑,好久没有看见过许浥尘对自己生气了。

“许浥尘,怎么不理我拉?”

慕飞飞依旧嬉皮笑脸地纠缠着许浥尘。

“没有。”

许浥尘想起来,可是慕飞飞就是不让,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扑在许浥尘的身上,坏坏地看着许浥尘,天真地笑着。

“还说没有!”

慕飞飞看着自己的手是挣脱不了许浥尘的束缚,便开始胡乱地在许浥尘白嫩的脸上吧唧了一口,嘿嘿地笑起来。

“就是从承岚宫回来之后,你就没有理我。”

慕飞飞也不管许浥尘现在是什么表情,自顾自地“诉苦”。

“老实说,是不是在想那个宫里面住着的妃子。”

慕飞飞哈哈地笑着,逗着他。

许浥尘决定要投降了,真的!

有时候他真的是拿慕飞飞没办法。缓下声音来。

“飞飞,你先起来好不好?”

他是正常的人,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慕飞飞,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许浥尘空出一只手来,将她托起来。

红红的脸蛋没有丝毫害羞的神色,看着慕飞飞花痴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故意地在揩自己的油。

没有错的。

慕飞飞也知道适可而止,看着许浥尘没有了满面的愁色,自己也借机下来。

可是就在两人都撑着身体起来的时候,马车突然一顿,两人没有准备地向前倾,双双倒在了马车的座椅下。

没有预料到的疼痛,慕飞飞只是感到嘴唇一阵湿意。缓缓睁开眼,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与自己唇齿相依的许浥尘。

急急忙忙想要坐起来,谁料,这时候,扬全突如其来的出现,让慕飞飞脚下一滑,一下子又跌坐到许浥尘的腹上。

依稀听见许浥尘没来由地闷哼一声。

在扬全惊讶地目光下,慕飞飞的脸更加地红了,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最终还是许浥尘起来,挥手将门帘落下。把慕飞飞从地上抱了起来,重新坐在了座椅上。

完了完了,慕飞飞心里默念到,自己又闯祸了。

雪地里,一个横躺着的,被挂在堆满了雪的粗壮树枝上,黑色人影正艰难地坐了起来。

没睁开眼之前,徐榆凡一直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看着自己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记忆一时间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几天前,自己带领的一队二十人的队伍行走在这片广袤的雪地里,队伍里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交流,没有温度。

与其说是呼韩耶让他们与自己有个照应,不如说是他派来监视自己的。

想着自己不被自己的大哥信任,徐榆凡心里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看着这几个面无表情的人偶,他便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寻找呼韩耶口中所说的,失散已久的坚昆族中的一个部落。

雪崩来得突然,几乎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伸出手,他想在悬崖边上,拉住最后一个同行的族人,但是,事与愿违。两人双双掉下深不可测的悬崖,之后,就丧失了意识。

回神到现在,看着自己的处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头顶上是白茫茫的一片,阳光能透过崖缝顶端照进来,依稀能够感受到温暖。而自己身下,更多的是浓稠的雾气,密布得让徐榆凡看不见底端。四周则全是坚硬的雪壁,被厚厚的一层冰覆盖着,徐榆凡伸手去摸了摸,发现湿滑得厉害,根本就抓不住。

这样的绝境里面,徐榆凡惊叹,竟然生长着无数茁壮的树。每隔一些间断就有一根树桩丛崖缝里面延伸出来,稳稳地攀附在峭壁之中。

心底隐隐不是滋味,上去是不可能的,下去,同样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除非在这雪壁的中间是有通道,否则,他必死无疑,没有食物和水的情况下,在体力透支后,他便会葬身于此。

徐榆凡一拳打在冰冷坚硬的雪壁上,不甘心,不甘心。俊俏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怒气,显而易见。为什么?飞飞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妹妹却也没有相认,自己怎么可能甘心去死?

沉默了许久,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下来,徐榆凡心一横,横竖都是死,不如自己给自己找条出路,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身上栓着的包裹依旧在自己的背上,徐榆凡庆幸自己能够被这样一棵粗壮的大树救下,相信这是上天不让自己死掉。环视了一下,徐榆凡爬到了自认为最粗张的一根枝干上,从背后拉出了自己的包裹。将里面唯一一根麻绳拿了出来,不过,麻绳并不长,最多也就有个二十米的样子,看样子是不能用绳子下去了。低头望了望,崖壁上参差不齐的树桩,这便是很好的逃生通道,可以利用这些树桩一直通道崖底!

徐榆凡是天生的行动派,一想到了可行的方法便行动起来,将自己的包裹栓好了,再次背在自己的背上,将麻绳的一头紧栓在树干上,自己拉住了另外一侧,纵身一跃,顺利落在了下面的树桩上。

回头,徐榆凡从怀中抽出银色的暗器,直直地打在麻绳的那头,将麻绳切断一截,麻绳也就顺利地弹了回来。照着这样的速度,徐榆凡能够很好地过了崖面的一大半。

……

望着手中不足八米的麻绳,徐榆凡又低头望了望,依旧是深不可测的崖底。好似没有一点进展,而自己也看不看自己的头顶。越来越深沉的暮色,四周响起回荡许久的狼嚎,徐榆凡眼神复杂。

自己如果不快一点逃出去,恐怕就会死在这里。

就徐榆凡迟疑不定的时候,眼尖的他在黑暗之中发现了离自己不足二十米左右的右下方一个裸露的岩石,这块岩石很大,大得从崖缝中伸了出来,成就了一个可容一人左右的平台。

可是,令他担忧的是:岩石不是在自己的斜右下方,而是很怪异地凹在崖壁里面,而且在此之上,没有一棵突出的树桩。二十米,徐榆凡首先想着直接跳下去。可是这样奇怪的形状,他自己又不敢确定,一不小心保不齐就会掉下悬崖,摔得个粉身碎骨。

可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徐榆凡停下了自己手中的事,站在刚刚到达的树桩上,沉思片刻。没有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寒风就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刺得他连生疼,看准了地点,徐榆凡狠狠地用右手撑住了下滑的路线,顺利地靠着崖壁落到了那个大岩石的上方。

幸运总是偏爱好人的,虽然他将自己的手臂在峭壁上划出了一道血口,但是自己却平安落到了大岩石上。

喘着粗气,徐榆凡有些疲惫地坐在岩石上,发丝禁不住寒风的撩拨,显得有些凌乱。此时,夜幕降临,四周的空气开始冷了起来,混杂着各种动物的吼叫声,令人发怵。

徐榆凡倒是看惯了这些,多年与呼韩耶在外领兵行军的生活让这点威胁也算不得什么。黑暗中,无数光亮的圆点闪烁着。身体也开始越发的冰凉了,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自己绝不能死在这……

许浥尘,你今天不进宫,可不可以陪我出去玩啊!”

“嗯?”

许浥尘是听到了,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带她去哪里玩。所以索性就装着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喝茶。

“别装了!”

慕飞飞从他的背后绕到了前面,一把夺过他的茶杯。

“许浥尘,就出去走走,走走就行了,随便哪里都行!好不好嘛!”

手已经被抱住了,接着是许浥尘的半边身体,接着就是全部身体,和另外一只手。

“许浥尘,我保证,就在你的身边!”

接着许浥尘感到自己的脖子快被某人掐断了。

“许浥尘,你看,扬全平时在,都不许我踏出这个府里半步,我现在都已经憋坏了。脑袋也不好使了!”

实在是无法忍受慕飞飞的软磨硬泡,便答应了。谁知道,才一出府门,两个人便被府门前大大小小的东西给挡住了。

慕飞飞好奇地跑上前去,丝毫没有注意许浥尘已经暗下来的眸色。

“怎么不清理?”

“属下疏忽。”

扬全也十分地惊愕,明明已经打扫干净的,为什么还会出现?

少爷的人气很高,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在宫外,被少爷救过性命的无数,可是少爷从来就没有收礼的习惯,索性就将他们送来的东西直接丢弃了。可是,那些送礼物的人依旧不改,时间久了,府门口便天天都堆满了其他府上送来的东西。

有些府上的大家闺秀便接着这样的名义,偷偷地将心仪的礼物送过来,给心仪的少爷,希望少爷有一天能够青睐她们的礼物而注意到她们的人。

所以,最近一两年,府门前堆积的全部都是大家闺秀们打着感恩酬谢的幌子而朝许府送来的礼物。

“这是什么?”

慕飞飞早就已经顾不上牵许浥尘的手了,匆匆忙地跑了过去,拿起一个最近的东西,问道一旁的扬全。

“那是其他小……,是其他病人送给少爷的礼物。”

扬全本是一个老实人,险些就多嘴说出了口。

话到嘴边时,身后感受到冰冷的寒气,便瞬间就改变了自己即将说出口的内容。虽说少爷没有承认与这位姑娘的关系,可是,光凭少爷带她回府,就已经很明白了。

守门卫抽动着自己已经僵硬的表情,看着扬全极力隐忍的表情,极其不自然地在许浥尘清冷的眼光中,抱起了一堆礼物,移了过去。

礼物?慕飞飞盯着眼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礼盒的东西,这些真的都是大家送来的吗?看来,她家的许浥尘还是挺受欢迎的嘛!片刻的功夫,心情就变得格外晴朗。

“飞飞?”

许浥尘有些怅然,冷峻的面色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焦虑,虽然丫头刚刚带着稍纵即逝的眸色,但是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嗯?”

“许浥尘,我们去玩纸鸢吧!”

“这种天气是最适合的!”

还没有等许浥尘答应,慕飞飞早就挣脱了他的手,一路小跑着顺着她原来的记忆飞奔到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铺,热闹非凡。北方的春季是一个多风的季节,街上自然也就布满了这个时节最有趣的玩物——纸鸢。慕飞飞不等许浥尘,自己便走到一个摆满了纸鸢的店铺旁,精心地挑选着自己接下来要玩的图案。

“许浥尘,你看这个好不好!”

慕飞飞停下来,转过身,用一只手摇着靛蓝色的鸳鸯。

许浥尘亦是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那就这个吧!”

说是走,一点也不贴切。许浥尘则是被慕飞飞拉扯着,蹦蹦跳跳地到了河岸。正值柳树成长的季节,四月的风暖暖的。配合着温柔的阳光,适时地打在许浥尘和慕飞飞的身上。柳絮也在风中肆虐地飘荡,小河上,暖融融的一切,正在温暖着不远处,隔岸观景的邵庭轩。刚刚下朝,回来的途中,破例一次,步行,竟然让他碰到了慕飞飞。

慕飞飞心情大好。

“许浥尘,你站在这里。拿住我的纸鸢,你看,这个青色的是你,红色的是我!”

没等到许浥尘回答,慕飞飞便将纸鸢塞进了许浥尘的手中,自己絮絮叨叨地站在远处不知道嘴里在说些什么,然后,起风了,她便不顾形象地开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灿烂地笑着。

阳光下,另一边的许浥尘脑海中便突然闪现出永远的错觉,他觉得,眼前这个丫头的笑容似乎永远也不会褪色一样。站在原地,他背后及腰的长发在风中扬起,眸色深沉,不知陷入了什么样的沉思中。

回神,慕飞飞已经跑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大幅度地挥动自己的手臂,示意许浥尘将自己手上的那个纸鸢放掉,瞬间,撑着风,纸鸢一下子就飞出去了很远很远,摇上天空,在淡蓝色的天际显得如此艳丽。

远处的许浥尘,远处的河岸柳,交相辉映,慕飞飞看得一下子就重叠了起来。

耳边顿时回响起不可名状的声音,好生熟悉。

“姐姐,姐姐,我想去玩纸鸢。”

“好,千雪乖,姐姐现在就带你去玩纸鸢。”

“哇!姐姐好棒啊!快看,那个飞得好高好高哦!”

“千雪,快看,刘哥哥的纸鸢飞得高不高?”

“嗯,好高!”

“呵呵呵呵……”

面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慕飞飞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疼痛,来不及捂住脑袋,便缓缓倒在了青草地上,意识模糊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个场景,怎么,那么熟悉?

“好疼……”

看到远处的慕飞飞一系列反常的行为,许浥尘隐隐感到不安。

当看到慕飞飞坠地,许浥尘心有一丝动容。

冲了过去,抱起倒在地上的慕飞飞,急匆匆地往回走。神色凝重,就连呼吸也很是急促。

隔岸的人倒没有被这神仙美眷的画面吸引过去,令他感兴趣的反而是慕飞飞突然晕倒的原因。事情好像是越来越有趣了。转身,消失在明媚的阳光下。

“混账,”

邵老将军的府邸中传出震天动地的吼叫,紧接着便是上官云顿被一掌打出房门的惨叫。

“你再说一次。”

“恕属下无能,老爷,行刺那位姑娘的十位高手在昨夜,全部失去了联系。”

邵轻鸿怒不可遏,三寸长的胡须随着自己呼出的怒气不断地抖动。虽然极力想保持一贯冷静的作风,但在听到十位高手皆消失的消息时,还是气得乱了章法。

“是什么人干的?”

“属下现在还无从得知,连那十位的尸体也没有办法找到。”

上官云顿此时头上的汗珠早就滑落到衣领,浸湿了自己上半身朱红色的衣服。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头也不敢抬起来观察此时邵轻鸿的脸色。

“老爷。”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呼喊声。

“少爷来了,在外厅候着。”

又是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房间里静极了,上官云顿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起伏不定的呼吸声打在地板上。不一会儿,邵轻鸿整理好了心情,便甩开门,大步走了出去。上官云顿就着这样的姿势吓着睡到了地上,久久没有力气起来。

“义父,找孩儿来是什么事?”

邵轻鸿没有理会,大步踏过邵庭轩的面前,面色凝重,愁容不展。心事重重地坐在上座上。

“轩儿,可还记得上次你从莫北嶂药堂里带回来的女子?”

邵庭轩稍微一愣,只是瞬间,没有任何异样就恢复了。想着义父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

“记得。”

沉默了一阵,还是邵庭轩开口。

“义父可有吩咐?”

邵庭轩摇摇头,面上的愁容更加明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个女人与你莫伯伯有关系,义父希望你能够将她交给义父处理。”

邵庭轩并没有立即回答,沉默片刻,他不动声色地抬起了眸子,闪过不易擦觉的光,点了点头。

“不过义父,孩儿将那女人看丢。”

邵轻鸿蹙了蹙眉,没说什么。

“不过义父放心,孩儿定会将她带回。”

邵轻鸿没多交代,只是忧心忡忡,依了他。既然庭轩都说将她看丢,想来这个女人是有些来历和手段,他镇定自若的表情下,暗自打算着。

邵庭轩并没有继续留在邵轻鸿这里,告辞之后,转身就走出了旧将军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邵轻鸿阴笃的眼色渐渐露出来。希望这次有庭轩的帮助,能够成功。

走出邵将军府的邵庭轩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府上,而是来到了今天早上,慕飞飞突然昏厥的地方,因为他在赌一个人。她一定会再次来到这里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刚刚踏入这份那个青草地,河岸边,柳树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匆匆躲到了黑暗的深处。

邵庭轩却装做什么也没看见,回忆今天早上,看到慕飞飞晕倒的场景。

她到底是怎么了才会突然晕倒的?

纸鸢,柳树,河岸,河,许浥尘……

几个物象渐渐在邵庭轩的思考下重叠在一起。虽然不知道慕飞飞的来历,也不深度的了解慕飞飞的为人,邵庭轩依然在自己的大脑里搜寻最完美的解释。

脚步在不知不觉中放慢,走到了慕飞飞今天晕倒的地点,重复着慕飞飞今天玩纸鸢的动作,他的目光所到之处,能够遇见的,不过只是些寻常的,自然之景。

突然,一丝灵光闪过。

如果说,慕飞飞的晕厥是因为脑部的原因。一定是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她。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祥和,自然,没有理由会刺激到她。如果是真的,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邵庭轩在黑暗中扬起自己的笑容,许久不见,在没有酒窝的脸上稍作停留。对着黑暗一瞥,匆匆消失在夜色。这次的邵庭轩并没有与蒙面人直接的面对面的交流,也没有留下任何让蒙面人跟上来的讯息。不过,邵庭轩敢肯定,这个蒙面人一定会自己送上门来。一定会因为想知道慕飞飞晕厥的原因,再次光临自己的府上。

慕飞飞是早上的时候被许浥尘抱着回府上的,可是知道现在许浥尘也没有让她下床。就连吃饭什么的,都是在床上完成的。虽然慕飞飞已经向她最亲爱的许浥尘解释了无数次,自己可以下床了,没事了。可是,还是没能扭过许浥尘严厉的目光。

“许浥尘,我真的好了,不信你自己把把脉!真的。”

许浥尘坐在慕飞飞的身旁,手中翻着医书,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过慕飞飞半句话。

他知道她一定会不规矩,特别是在自己离开她的时间。

“许浥尘!”

不理。

“许浥尘!”

还是不理。

“许浥尘!”

察觉到慕飞飞有准备开始撒娇的前奏,许浥尘顿时就黑下了脸。书被一只手合上了,另一只大手一挥,房间的几只蜡烛就应声熄灭了。许浥尘起身,没有说话,将慕飞飞的身体放平在床上,认真地为她盖好了被子,并且再次做回到了慕飞飞的床边,轻声道。

“飞飞,别闹了,已经很晚了,睡觉!”

“许浥尘……”

“乖!”

许浥尘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用手微微亲昵地抚了抚了慕飞飞的额头。

慕飞飞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当许浥尘最后一个字夹杂着呼吸,喷到自己的脸上的时候,她瞬间就安静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许浥尘的声音太有魔力,许浥尘哄着慕飞飞的时候,语言总是不多的,但是对于慕飞飞来说,可是很受用的。房间里随着慕飞飞的安静,也没有了任何动静,只能依稀听见许浥尘缓缓地呼吸声此起彼伏着。

慕飞飞也安心地伴着这样的呼吸声,困意开始袭来。可是思想却没有停止。虽然今天莫名的头疼,但她清晰地记着自己晕倒前听到的声音,那样的温柔,熟悉,到底是谁的?为什么自己会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嘶!”

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察觉到躺在床上的慕飞飞有些异样,许浥尘就知道,这个不让他省心的小丫头一定是在想着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事情了。于是自己也顺势躺了下来,睡在了慕飞飞的身旁。一把抱住了还在辗转反侧的小丫头,心疼的安慰着。

“飞飞,别想了。”

许浥尘的温度从四周蔓延开来,一直暖到慕飞飞的心底。他就近在咫尺,呼吸也在自己的头顶,慕飞飞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许浥尘的安慰。自己的手,也在不觉间抱紧了他。这种感觉慕飞飞真的很喜欢,真想一直这样。

在黑暗中,许浥尘并没有很快地离开。而是等到慕飞飞的呼吸声开始均匀之后,便抽身起来,坐在一旁的木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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