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晴晴紧紧地抓着自己衣裳的领口,控制着有些晃动的身形,只觉得脑海嗡鸣一片,可耳边还是清晰无比地传来了男人的声音:“看清楚了?”
这话宛若针尖一般挑起她最痛的地方,靳晴晴蓦然打开白盛望伸过来的手,声音尖锐地喊道:“我不信,你骗人!”
手指颤抖地指着地面的照片,靳晴晴泪眼朦胧的喊道:“这些都是你拿来骗我的!我不相信珉恒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确实错了,生日宴会开始的时候,白盛望就已经找到了她,若不是因为他掌握着靳氏的命脉,她又怎么会在众人的面前那么羞辱夜子恒?
她本以为夜子恒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不想,他那么伤心,就连一丁点余地都没有给她留下。
白盛望看着面前有些疯癫无状的女人,眼眸中的睿冷更深邃,分明一切真相都近在眼前还要自欺欺人?
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手腕,狠狠地拎着抬起她的身体,伸出一只更加修长有力的手指,指向一边的酒店道:“如果不相信,酒店就在旁边,是与不是何不进去看看?”
“不……不!”靳晴晴猝然停下了哭声,浑身颤抖着抗拒,不敢靠近一分。
见此,就连白盛望的心也软了,松了,没有再逼着她有什么举动。
可是她却垂下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白盛望眼眸眯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几步上前,还未反应过来,那纤细的身体便恍若一只飘零的蝴蝶一般晃动着向地上倒去!
“靳晴晴!”
靳晴晴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微微转头,目光触到一个修长身影。
她忍不住眼底一痛,硬生生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看着我!”命令的语气伴着稳健的脚步来到床边,白盛望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
靳晴晴浓密下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举动分明就是不想见到自己!
白盛望长眸目光冷的仿佛将人置于九天冰雪之中,就连身后进来的小护士都察觉到了气氛的冰冷凝结!
“先、先生……”护士怯生生地开口,眼眸根本就不敢抬起来看一眼这如罗刹一样的男人。
“还有什么事?”白盛望眉心拧着,说话的语气有点骇人。
那护士顿时浑身一颤如筛糠一般抖着,却还是结巴道:“我们需要给病人测量一下血压……”
白盛望眯眸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靳晴晴立刻张开眼睛,看着身边正专业地摆出东西的护士小姐,立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小姐,帮帮我!”
五分钟后,护士小姐已经端着盘子离开,门前的保镖却多看了她两眼,那小护士的脚步急匆匆的,像是很着急?
他们拧眉,然而就在此时,白盛望恰巧从吸烟室中走出,眸光警觉一闪。
“靳晴晴呢?”他声音寒凉了几分。
“回先生,在里面。”保镖赶紧低首回答。
长眸锐利一闪,白盛望立刻转身进了病房,床上一个身影正蜷缩在被子当中浑身颤抖着,他上前一把掀开,却见到先前那个小护士竟然被堵着嘴巴绑在床上!
紧随其后进来的保镖们也瞬间目瞪口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先生……”结结巴巴之中,额头上已经是看冷汗岑岑。
“呜呜……”小护士楚楚可怜,挣扎了几下。
白盛望浑身气压低冷的吓人,他睨视一眼床上的女人,才冷冷地提起嘴角:“你们以后都不用做事了。”
在场的三人都浑身一抖,身后两个彪形大汉更是脸色惨白。
这话……是被辞了?
然而白盛望没有解释,转身的瞬间,门前的助理杨林已经走了进来。
“人呢?”白盛望边往外踱步边问。
“在医院附近的淮白路上。”杨林恭敬地回答,“先生,要现在抓住她吗?”
该死的女人。
白盛望的脸色阴沉的更深,沉吟片刻,脚步便没有一丝丝的停顿:“带到车上来!”
“是。”杨林垂眸,手下已经吩咐下去。
直到白盛望在另外几个保镖的簇拥下离开,杨林身后的两个保镖才战战兢兢地问道:“杨助理,先生是什么意思?”
“是把我们辞退了吗?”其中一个满目恐忧。
杨林转过身,金丝边眼镜下面的眸子肃冷不带有丝毫的感情:“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白氏自然不会再雇用。”
他在两人绝望而后悔的眼神中继续道:“钱一分也不会少,会有人把钱转到你们账上。”
说完,杨林直直地走向床上的女人面前:“小姐,你真的以为这点小小的伎俩就能骗过先生吗?”
杨林的神情似笑非笑,抬手撕掉她嘴上的胶布,在她惊恐的眼神中说的话却叫她瞬间绝望:“小姐与他们一样,今后都不必在这个行业出现了。”
敢在白少的眼皮子下面放走靳晴晴,甚至还假扮成被胁迫来博眼球,试问若不是有私心,靳晴晴一个病人是怎么把一个健康的护士绑起来的?
杨林甩开那小护士恳求的手,毫不留情地转身出去。
上一次敢这么动歪心思的女人坟头草已经两米高了吧?
杨林惋惜地摇了摇头,再次来到门前的时候,那一身素衣的女人已经被抓起来丢到银色的迈巴赫当中,他也只能默默地为她捏一把汗了。
白少的底线可不是好挑战的,靳小姐,您好自为之吧……
靳晴晴被人一把塞进车里,还未抬头就感受到了男人冷岑的目光,她立刻下意识地想躲闪。
可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下颔就猝不及防地被大手捏住了。
前面的司机也不敢有分毫怠慢,立刻开动引擎,车门瞬间就上了锁。
“逃走,嗯?”白盛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仄,却被比任何怒吼都能让人感觉到恐惧。
“你想干什么?”靳晴晴恨不能争辩,只好不甘心地问:“你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目的?”白盛望冷笑一声打断:“你觉得在你的生日宴上羞辱你就是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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