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依怯怯地抬起头,发现被自己撞到的其实是刚才送餐的那个服务生后,赶紧闪开,加速往前奔去,直在心里说自己今天实在太紧张了,老是一惊一乍的,留下服务生在原地莫名其妙。
白羽依在酒店绕了几个弯子,颇费了点时间才终于出了酒店,肉疼地到外面路上招了辆出租车,心疼钱,但觉得逃命更要紧。
她刚上了出租车,钟北辰就谈好生意,进了客房,兴致还颇高。
见自己朝思暮想的金主进了房间,周珑凝马上扭动水蛇腰,缠了上去,颇有几分如饥似渴的虎狼风范:“钟总,人家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声音媚得足以秒杀不少壮年男子,功效有类似于软筋散,守在外面的保镖差点骨头都酥了。
钟北辰的功力毕竟相当深厚,缩了缩被女人的丰盈蹂躏的手臂,巧妙避开她的纠缠,转头在屋内各处搜寻那个身影,无果,有些愠意:“人呢?”
周珑凝干脆装蒜:“钟少,我一个大活人摆在你的面前,你好歹看一眼,我好想你。”说着,又往他身上蹭了蹭,见他没反应,得寸进尺地主动献吻,并把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拉,企图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以逃避被追究责任。
钟北辰有些厌恶地避开了,一丝不悦爬上他的嘴角:“那个女人,还有守门的两个去哪了?”他最讨厌看不懂眼色的人。
周珑凝终于感受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不悦情绪,有一些后怕,但事情已经做下了,这会只有尽量敷衍过去:“你是说那个女孩子吗?之前本来一直在这的,我上了个厕所出来结果人就不见了,钟少,我陪你也是一样嘛。我帮你脱衣服好不好?”说着不等钟北辰回答,自作主张地替他解起了扣子。
钟北辰甩开她藤蔓一样攀附的身体,“砰”地打开门,周珑凝惊慌失措地以为他要就此离开,却见他正一脸肃杀地盯着两个匆匆刚回送死的保镖:“你们看的人去哪了?”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往房内望去,然后目光同时落到周珑凝身上,转而一脸害怕地看向钟北辰:“钟少,刚才人还在里面的。”
周珑凝避开他们满带恨意的目光,装作事不关己地看向别处。
钟北辰冲着两个保镖一人甩了两耳光:“谁叫你们离开的!一个女人都看不住,饭桶!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两个保镖惊恐万状,当即一起跪下:“钟少饶命,是周小姐让我们去吃饭,说帮我们看人的。我们现在就去把人追回来,应该没走多远。”
钟北辰冷冷地扔出一句:“不用了!”说完目光炯炯地看向已经吓得噤了声的周珑凝,这个女人,还真不懂得珍惜,他给过她机会主动坦白的。
觉察到钟北辰的目光,周珑凝心里直打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但这恶果未免来得太快了些,现在,她只有把全部赌注押在自己的美色上,装出一副无辜的娇怯样:“钟少,我是出于一片好心,哪想到她会趁机逃了,你消消气,我等下好好补偿你好不好?”如今,只有拼死一搏了。
钟北辰颇有几分玩味地看着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在那卖弄风骚,一步步逼过去,一手托起她狐媚的下巴,声音低沉,充满磁性更带上几分魅惑:“是吗?你准备怎么补偿我?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这个女人,实在不知所谓!
周珑凝疑惑地看着钟北辰,从他的样子,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干脆就把他的话理解成雨过天晴了,卖身求荣嘛,这难不到她,但她还是很吝惜自己的春光的,所以,试探性地凑到他耳边小声呢喃:“钟总,我们是不是该先把门关上?”
钟北辰明知故问:“关门?你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音调不太高,却足以让门内外的人都听个清清楚楚。
周珑凝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是要当着外面的人现场直播吗?他有那个自信,她却没那种胆量:“钟总,人家害羞嘛,你放过我好不好?”一句话,讲得好不楚楚可怜,估计不少男人面对此情此景,都要产生她才初经人事的错觉,只可惜,他目对的是目光如炬,冷面无情的钟北辰,只有认栽。
钟北辰表情淡然:“挺单纯的样子,还知道害羞?我怎么突然觉得你跟那个女的是一伙的?不然你怎么会给她制造机会逃脱!谁给你权利支使我的手下的!”说到最后一句,音调中多了凌厉。
周珑凝被吓得瑟瑟发抖:“钟总,不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跟她一伙呢,我们才刚认识。我没有指使你手下的意思,我只是爱屋及乌地想要关心他们一下,所以才会让他们去吃饭自己留在这替他们看着,我怎么都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女孩子会偷跑啊。”假话永远比真话好听,所以她选择继续仍谎言满天飞。
钟北辰的嘴角抖了抖:“爱屋及乌?很好。既然你那么体恤我的手下,我就给你机会替我好好犒劳他们,你应该没意见吧?”
周珑凝不置可否地看着钟北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隐约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却不敢说拒绝的话。
钟北辰没再多看她一眼,径直看着门外的保镖:“既然周小姐这么关爱你们,我就替你们领领情,你们把她带下去好好伺候,周小姐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可不能辜负了她的好意。等下要竭尽所能地好好回报,务必让她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当然,之前那两个已经收到周小姐的关怀,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话没有说得太露骨,但所有人都听懂了,几个保镖心里雀跃,但对周珑凝来说却无异于晴天霹雳,吓得跌坐在地上,溺水似的抱住钟北辰的腿:“钟总,你不能这样绝情啊,我承认是我故意放走她的,可我这样做都是因为爱你,不想跟人分享你呀,我现在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她虽愚钝,但有一点却是清楚的,就是他不可能接手他手下车轮战过的残花败柳,如果跟他们有了那种关系,就等于被他判了死刑。
钟北辰不为所动,甩开周珑凝,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填上一个数字,然后一把撕下来扔到她脚边:“这十万块就是你今晚的劳务费。”在他眼中,她还不值这个价。
几个保镖马上上前:“谢谢钟总。”
一起拖着周珑凝往外面走。走廊里随即响起了周珑凝的鬼哭狼嚎:“钟少,钟少,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她的嘴很快被堵上,保镖自然知道雇主不喜欢有人大声喧哗。
钟北辰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将门重重摔上,情绪稍显失,控经历了这番变故,他早已兴致全无,心里冷然:小清新,居然跟我玩金蝉脱壳,本来,我只是打算逗逗你的,可是你居然敢逃,那么对不起了,这次算是有人替你遭殃,下次要是被我逮到,你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