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不正面回应我。
就越是代表他的心里有鬼。
那张照片,在我的脑海里无限地放大。
我甚至看向了后视镜,期盼着他能够追上来。
这样说明在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可是他没有。
以往我无论耍什么性子,他都会第一时间安抚我的情绪。
他一次又一次地用他的行动告诉我,我在他的心里是最重要的。
可是现在,你让我如何能接受这一切,他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对我的伤害。
聪明如梁秉言。
他只是不想。
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疯狂地嘶吼了出来,捶打着方向盘。
喇叭声尖锐又刺耳。
就是这样一个恍神,前面突然出现了一辆车,我慌了。
方向盘在我的手里不听使唤了起来。
直到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巨大的冲击力把我震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子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悦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梁秉言略带憔悴的脸出现在了我面前,眼下耷拉的黑眼圈说明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以前我会心疼。
可我只是别过了头,一声不吭。
他还是继续地问着我。
“悦悦,你还有没有哪里疼?需要我找医生来看看吗?”
“医生说你伤得并不重,但是还是需要修养几天。”
“车我已经送去修了,保险也理赔了,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他把我的手拉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包裹住,贴上了他的脸颊。
“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去蜜月旅行,你想去哪里呢?”
他越是平静,越是想当做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的心里就越是膈应。
我大力地抽回了手,指甲划伤了他的脸,留下了一道血痕。
“梁秉言,坦白就对你来说那么难吗?”
“如果你现在说你爱的不是我,我也会同意和你离婚。”
“我不是那么下贱的人。”
还没等梁秉言出声,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什么离婚?”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我汗毛止不住地竖起。
来的人是我的爸爸和妈妈。
我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战栗,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我僵硬地抬头,对上了爸爸审视的视线。
“爸……”
“你们怎么来了?”
“这才几天,你就搞成这个样子?付悦,我看你是又把我说过的话忘记了。”
这一刻,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
忘记。
怎么会忘记呢?
不能受伤,不许离开这个房子一步,这是亲爱的爸爸妈妈给我下的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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