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密这般的歇斯底里，顾不白总算是想到了，那记忆实在是太过遥远，他都有些记不太清楚。

印象中那是周密第一次宿夜不归，他当时看到周密穿了新的衣服，还在那儿打趣了他一会儿，什么时候换了衣服。

而周密那天也有些反常，都没有唧唧喳喳的问他有没有老师查寝，只是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洗了好久的澡，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看着这番情形，顾不白心底一片苦涩。

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开是的吗……

他有试着想要过去询问周密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周密给他的只有无言，他一开始很担心，可是后来看着周密那般没心没肺的样子，也就慢慢放下了心来，就没有再继续管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后来周密就依旧是向往常一般，正常上下课，唯一不同的是，等到发情期到了的时候，他就好像是格外的饥渴一般，对于他给出的打抑制剂的要求反而是不管不理，满不在乎，他自顾自的出去找alpha疏解。

看着这样子的周密，顾不白心里面除了痛心也没有再说些其他的什么，周密在疏解过后总是有段虚弱的时期，他就帮忙给他打打饭……

顾不白的思绪渐渐飘远。

看着这样子的顾不白，周密只觉得好笑，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冷笑出声，“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全部丢失被你逼的。”

顾不白只觉得心中一片涩然，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良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整个地下室陷入了一片死寂，他心里面也慢慢得安静了下去。

“……，周密。”顾不白轻轻喊了一声周密的名字，可是换来的却是周密嘲弄的笑来，“现在不那么亲昵的喊那么恶心的名字了吗？”

“顾不白，你真的是虚伪。”周密一字一顿的说着，眼睛里面却是满满的恨意来。

听着周密的控诉，顾不白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虽然周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遭遇实在是可怜，可是一想到面前的人昔日好友现在不光光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还把他关在了这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他的心里面就提不出一点点的同情，只觉得酸涩的很。

很久之前，他就听说过有一个词叫做造化弄人，现下，算不算也是造化弄人呢？思及此，他低低的笑出了声。

可是就是他的笑声却是激怒了周密，可是看着现下顾不白这副可怜的模样，周密心里面却是涌起了莫大的满足了起来，他冷笑连连，“顾不白，失去了一切的滋味好受吗？”

“我从头到尾都在恶心你，为什么你能够一路顺畅，顺利的能够得到你所要的，虽然何慕斯不喜欢你，但是他对你的好却是切切实实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周密说话微微顿了顿，“现下，好像还有个明星对你有意思吧？”

看着这样子的周密，顾不白心下却是更加的疼痛了起来，眼下的周密让他十分的陌生，他垂下了长长的睫羽，轻声说道，“周密，放手吧。”

“噗嗤，”周密好像是挺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在我已经尝到了甜头的情况下，你要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