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罗莎已经安排人撞过宋茜的车,明箭易躲,暗箭难防,保不准还会有第二次。
梅罗莎是他的妹妹,他总不能要了她的命。
贾凌峰的眸光一点点冷寂下去,许久,他眸子微眯,低沉的嗓音阴冷十足:“那随你,有一点我有必要告诉你,我不会放过宋茜。”
他的声音寒澈如冰凌一样,深深的刺进宋立的心,让他浑身为之一寒。
“你什么意思?”
贾凌峰的嘴角极快的速度牵了一下,声音一如既往的轻缓淡漠:“别紧张,我就只是想和她隐个婚,过一过没有人打扰的日子而已。”
他这转变让宋立愣是愣在那里老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贾凌峰不想有人打扰?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
“说得你跟纯情小正太似的,有本事你别再招惹别的女人,我就信了你的话。”
“信不信,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对不起,我要忙了,为贾小宝挣家当。”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宋立手举着电话满脸黑线。
这是那个恶魔贾凌峰?
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他好幼稚、好天真!
什么时候他化身为恶魔奶爸了!!!
挂了电话许久,他都望着车窗外回不过神来,难道…….宋茜真的怀孕了?
这可怎么办?
曾佳音在接到贾凌峰的电话时,就先一步离开了,宋茜全程陪着那小伙子做检查,检查完毕还在医生那里确认他真的没有什么大事。
他只是胳膊轻微扭伤,只需要回家喷一喷云南白药就没事了。
她马上去买了一瓶云南白药上来,弄得小伙子哑口无言,他愣是想找茬都无从下手。
再也忍受不了她的“热情”,他开口没好气地说:“好了,我的胳膊没事,你就不要费心了,只是我外甥的事,你可不能就此逃脱责任,别以为你对我好,就想让我大发慈悲放过你。”
“真的没事了?”宋茜一本正经地问道:“扭伤胳膊不会再把你给扭出个什么癌症来吧?”
“你……”小伙子听到她这揶揄的话,瞪着眼睛意图发火,却被那医生好心的接了话,“放心吧小姑娘,扭伤胳膊而已,不会落下什么病根的,和癌症更是没有任何联系。”
小伙子怒火中烧,被这医生这么一接话,愣是发不出一点脾气来,只得忍着这一口恶气。
三个人回到病房,宋茜坐在病房边,陪着那个小孩子说了一会儿话。
她走出病房,那三个男人生怕她跑的似的紧跟不舍。
那小孩子的爸爸恶狠狠地咆哮:“一声不吭的就想要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他这一咆哮,顿时吸引了过道里所有人的视线,没过一两秒,从其他病室里跑出来人围观。
宋茜只是扫了一眼,并不慌张。
“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哪个家庭,谁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拿出钱包,取出两千块钱递给他,“这两千块钱给孩子买一些营养品。”
男人一把打落她手里的钱,钱飘飘洒洒落了一地,“别想用这两千块糊弄,我孩子躺在床上病成那样,都不知道还得多少钱治,你这两千块有个屁用!”
宋茜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忍住了愤怒异常冷静地说道:“我只是说,这两千块给孩子买一些营养品,至于你说后续的治疗问题,我会帮你们争取到救济,你们心里很清楚,孩子的病和我的猫狗收容所没有任何关系!”
那个男人手指着她的鼻子尖,咄咄逼人,“你还说没有关系!是不是要等你的猫狗直接咬死我家孩子才叫有关系?”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炸开了。
“怎么一回事啊这是?那女的养的猫狗咬伤他家孩子了?”
“哎,现在的女孩子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事闲得就喜欢养那些危险的东西,养就养吧,还管不住,真是作孽。”
一个好心的大婶走过来望着宋茜苦口婆心地说:“小姑娘,你家的狗咬了人家孩子,就是你错了,你该怎么赔人家的就赔,怎么能逃避责任呢。”
宋茜本来不想解释,可是看周围一个个嫌弃鄙夷的眼神,她望着那大婶说道:“大婶,我家的狗没有咬他家孩子,我在他们家隔壁收养了十几条流浪猫狗,他说因为这些猫狗,他们的孩子得了不治之症,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担责任?”
“请律师费用我负担,还有异议吗?”
宋茜的眸色平静,淡定得让人心惊,三个男人对上.她镇定自若的模样,一时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明明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表现出来的气魄却是令人不可轻视。
那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率先反应过来,猛然吼道:“我才不上你的当,保不准你们花钱买通律师一起来坑我们,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心眼多。”
听到他们这无理取闹的话,宋茜的心一点点的寒了下去。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又想索要赔偿,又怕被坑,那你们就只剩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宋茜自己也没有发现,她说话的方式越来越朝着贾凌峰的话语习惯靠拢了。
“你胡说什么?”小伙子愤怒的咆哮。
“我说,除了你们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就是我养的猫狗让你家孩子生病了,否则,我是不会赔偿任何费用的。”
宋茜提高了音量,在场的人一阵哗然。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怎么做人这么绝情,真是太坏了,我要是有这样的姑娘,我一顿打不死,我就两顿打!”
“……”
宋茜对于围观吃瓜群众的话无视,他们根本不纠清事实再来说话,只是一味的附和,打着一副副卫道士的口号来维护正义。
他们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她不怪他们。
而那三个男人,听到周围的人都在帮他们说话,情绪缓和了不少,尤其是那个小伙子,眼里盛着得意。
“听到没有,你还想怎么狡辩?”
“我没在狡辩,你们听与不听都无所谓,我只是在说阐述我的个人意见,想让我赔偿,你们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走法律程序,至于你家孩子的病,如果你们信我,我或许能帮你们申请救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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