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一声喝问,好像山崩海啸,连这方天地都跟着震颤起来。
“念你修为不易,和老夫同为君临至尊,今日只要你将天命石交出来,老夫就给你个自尽的机会,如若不然......”
老怪指着曾隐的鼻子咆哮道:“必将你挫骨扬灰,求生不得,你的女人和兄弟,他们的尸骨会被我等炼成魔器,永远的拘禁你的神魂,叫你生生世世,求死不能!”
曾隐没有说话,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以他的实力,在这里连个提鞋的都不如,只能静观剧情的发展。
过了一会,双方不出所料的谈崩了,老怪气的须发飞扬,怒声如雷的吼道:“好好好,既然你不知死活,那老夫就成全你,来啊,给我灭杀了这个狂徒!”
老怪大手一挥,身后上千大能,一拥而上,一道道神虹划破长空,汇聚在一起的恐怖天音力更是震撼天地。
“不是吧,一上来就玩的这么大!”曾隐脸色惨白,心脏狂跳,恨不得长出八条腿来,但就算真的长出八条腿,他也绝无可能在这种境地下生存下来。
“受死吧!”七八个大能率先杀来,火焰冰霜,巨石地刺,无所不用。
曾隐卯足了力气向后退去,这一跃就跨出了百米,正在奇怪,背后又有六人围上,刀斧棍棒,奇兽异宠,一股脑的向他招呼。
“奶奶的,真当小爷没脾气是吧。”曾隐恼羞成怒,运起天音力,一爪抓向其中一人,想着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这一爪抓出,竟然有百头恶鬼争先恐后的冲了出来,好像一团黑云笼罩向前方,在恐怖的撕咬声中,接连灭杀了十几个造化大能。
“这,这是我干的?......是了,我现在可是萧鼎天,君什么境的至强者!”
曾隐眼中的迷茫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则是无穷的战意,他明白不是这些大能太弱,而是他被增强了无数倍,不过就算是这样,他的危机也没有解除。
老怪还镇守在上空,那些头顶金树的天音师,也不曾出手,眼前不过是热身的小角色,他们才是这一关真正的考验。
“哈哈哈,值了,值了,这一关就算是输了,能够灭杀一片大能,也够本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曾隐不再胡思乱想,虽然没有感到丝毫的力量增长,但是这种一拳打爆大能,一脚扫到一片的快感却是在哪也体验不到的。
这一刻,他就像是秒天秒地的战神,或者说着地狱的死神更加贴切,以前只是想一想的招式,现在却随手捏来。
在他的操控下,大漠的战场彻底化作一片鬼域,到处都是游荡的恶鬼和食人的魔怪,那些被他轰杀的尸体,也如提线木偶般的站立起来,化身为他的奴仆。
“死!”曾隐一掌拍向扑来的三个大能,难以计数的海量音符,转化成一只从天而降的巨大骨爪,拍死拍伤的人何止三个,足足十人因此横死。
直到此刻,他累积杀死的大能,超过二百人,放在琼音界,简直就是不可能的神话。
在完成这个壮举后,剧情也进入了下一个阶段,背负金轮的人参战了。
这些人的实力很强,即便只有一道金轮的强者,也相当于十个造化境的大能。
而随着头顶金树的人加入战斗,曾隐终于感觉到了吃力,甚至一度行走在生死边缘。
战斗终于不可避免的转入了僵局,千余米天音师围着曾隐轰杀,就算他是铁打铜铸,也不可能毫无破绽。
鲜血横飞,骨肉分离,形同血人的曾隐咬牙死撑,奈何剧情就是停滞不前。
“到底哪里不对,第一次应该是杀了足够的人,那么第二次是什么?人我杀的够多了,难道是......”曾隐瞥向稳如泰山的老怪,努力的寻找着破局的关键。
在经历了上一次的考验后,他深知必须要推动剧情,才能出现胜利的转机。
深陷重围之中,如同困兽一般搏杀,绝不可取,将心比心,如果他真的是萧鼎天,此刻恐怕早就冲上去,和老怪战个痛快了。
“老变态受死吧!”
曾隐大吼一声,一脚踏出,脚下自然地浮现出一环旋律,令他稳稳地滞留在空中,眼见如此,曾隐也彻底放开,几个纵跃,就窜到老怪面前,一拳向他砸了过去。
阴森的鬼气,透拳而出,化作千余个枉死的冤魂,伸手张嘴,撕扯而来。
“哼,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卖弄。”老怪哼了一声,同样打出一拳,粗壮的电光化作一条紫龙。
闪电本就是一切淫邪之物的克星,紫龙所过之处,上千冤魂好像冰雪消融,紧接着曾隐的胸前一疼,被紫龙猛烈地撞飞出去,身上布满了闪烁的电弧。
“啊啊啊!”以萧鼎天的实力,这等伤害自然不算致命,但痛苦却毫无保留的施加在曾隐身上,令他真真是痛不欲生。
不过令他无语的是,占尽上风的老怪却反而神色一变,倒退了一步,说道:“哼,我们再来。”
“尼玛,受伤的人是我吧,都不是占下风的问题了,我这简直就是没风啊。”
曾隐来不及吐槽,眼见老怪单手指天,足足九道闪电风暴转瞬成形,向他卷去,马上调整好状态,想象出一个大招,以天音力催化而出。
刹那间鬼哭狼嚎,阴风阵阵,一头背生四翼,拖着鳄鱼尾巴的白骨恶魔,裹挟着大量阴魂,闯进风暴的阵仗中。
漏风大口一张直接吞了三道风暴,接着爪撕尾砸,又破坏了五道风暴。
最后一道风暴因为卷进了太多阴魂,竟然被曾隐炼化,转手丢还给老怪。
老怪哼了一声,大手一推,紫电化作的掌印,就打爆了阴风。
这时,其他高手也赶了回来,老怪恬不知耻的开口道:“给我上,拿下这厮。”
两人单挑,变成曾隐一挑一千,刚才的威风不知道丢到了那个角落,一路冲杀之中,不知中了多少招,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就连遮面的黑巾都被一个面目可憎的丑女扯下。
急得他赶紧捂嘴喊道:“不作数,不作数,老子就是死,也不能娶你。”
混战之中,剧情也在推进,打着打着,人群竟然渐渐分开,半跪在地上,剧烈喘息的曾隐抬头看向眼前,只见头顶参天巨树的中年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用怜悯的目光俯视着他道:“鼎天,你这又是何必呢,来,把天命石交给我,或许我能求大人放你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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