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护士走到周芸面前,看了一眼怀里的廖锋,眉头不由一皱:“怎么伤得那么严重,还流了那么多血,快,快,抬到担架上!”这时候正好从车上推出來一个担架车,几人七手八脚的把廖锋抬到担架:“你们谁是他家属,或者朋友的,跟我们一起上车,!”
“我,我,我是他大姨子,!”陈然闻言,慌忙举起手说道。
“好,那你跟我们上车,!”白衣护士点了下头,陈然跟着坐到了救护车的后车厢,周芸由于现场还有事情要处理,陈然又是廖锋的亲戚,心里也放心了,就沒去。
“小妹妹,这是我电话,到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周芸慌忙朝陈然手里塞了一张名片,陈然还沒來得及反应,车子启动了。
“小枫,你千万别出事啊!,呜呜呜,!”陈然望着戴着氧气罩的廖锋,哭的梨花带雨的。
“小姐,别哭了,放心吧!这生命测试仪显示病人的生命力还很强悍,暂时沒什么大事,!”白衣护士看了一眼身边的仪器,安慰道:“如果他还有其他家属在北京的话,最好通知一声,!”
“哦,好,我这就打个电话,!”陈然这才回过神來,掏出手机给陈晓静打了一个电话,后者此时正在教室里上课,突然听到自己手机振动了,忙拿出手机一看,是姐姐。
“干嘛啊!大姐,我正在上课,沒时间陪你玩,!”陈晓静还以为陈然是闲的无聊,才给自己打电话的。
“上什么课啊!,快來医院,小枫出事了,!”陈然迫不及待的说道。
“什么?,!”陈然陡听廖锋出事,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來,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在场的老师和同学惊讶的望着她:“他又出什么事了!”
“和人打架,被刀捅了,!”说到这里,陈然的声音突然变得低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行了,别说了,你们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赶过來,!”陈晓静沒有时间听陈然的解释,急忙道。
“噢,是北京市第一人民医院,!”陈然在小声询问了下护士,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说完后,陈然就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转头对台上的教授抱歉道:“对不起,老师,我家里有人出事,住院了,我得离开一趟,!”
“去吧!去吧!,人命关天啊!,!”教授是个老人,也很通人情,见陈晓静那么一说,大手一挥,直接放行了。
“谢谢老师,!”陈晓静道了一声谢谢,直接推门离开了教室,直奔北京第一人民医院走去。
夜色撩人酒吧!
“哈哈哈,竿哥,天大的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一个类似手下的小混混突然推开二楼办公室的门,把正在网上玩斗地主的竹竿给吓了一跳,他皱了下眉头,不悦的说道:“妈的,慌慌张张的干毛啊!,进來之前不知道先敲门吗?我靠,!”
“额,对不起,对不起,!”小混混一边敬礼,一边点头哈腰的道歉。
“行了,有话快说,有屁就放,!”竹竿心情这才好了点,说道。
“哈哈,就是蛇帮的老大,蜈蚣死了,!”小混混说到这里,语气不禁带了一丝激动。
“什么?,!”竹竿一听,握着鼠标的手猛然一顿,眼神犀利的盯着对面:“这话当真,别他妈忽悠老子,!”
“竿哥,这消息绝对百分百是真的,是我们在皇朝酒吧安排的内应告诉我的,这消息假不了,!”小混混神情笃定的说道。
“是吗?”竹竿见他那么肯定,心里也很高兴,同时心里也有了一个疑问:“是谁,是谁杀了这个蜈蚣,!”
“不知道,据说是一个类似大学生模样的青年小子,今天下午他带女朋友去酒吧玩,他的马子被他们调戏,这个小伙子看不下去才挺身而出,结果和蜈蚣斗了个两败俱伤,要说到那个场面啊!那可真的是震撼人心,惊心动魄啊!,!”小混混滔滔不绝的说的口水四溅,将现场的过程渲染得三分真实,七分夸张。
蜈蚣听自己手下描述那个青年小子的时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越想越不对劲,拉过小混混,厉声吼道:“那个小子叫什么名字,快说,!”
不知道自家老大为什么那么激动,小混混也不敢多问,绞尽脑汁思索了一阵,语气不肯定的说道:“好像叫,廖什么的,!”
“叫廖锋,是不是,!”竹竿睁大双眼,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对,对,对,老大,你怎么知道啊!”小混混闻言,惊喜的点头如捣蒜。
“妈的,马上给我查,他人在哪个医院,必须把他给我救过來,我操,!”竹竿站起身,嘱咐了一句,就将小混混一脚踹出门,然后焦急的在屋里來回踱步,嘴里喃喃道:“老大,去杀蜈蚣之前,你怎么就不告诉我一声呢?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让我于心何安!”
想到这里,竹竿急忙用办公桌上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人妖,你知道吗?蜈蚣死了,是老大干的,!”
“啊!,是老大,我靠,!”电话那头显然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还沒來得及高兴一秒,竹竿的这通电话就让他心情突然变得颓势起來。
“是啊!,我们马上叫上当初班房的其他人,一起去医院看一下,我担心蛇帮会在医院报复,!”竹竿担忧的说道。
“好,我马上召集人手,对了,刚才手下给我说了,老大在北京第一人民医院,!”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
“这次不能让无关人知道老大的身份,切忌走漏消息,!”临了,竹竿不放心的嘱咐一声。
“这个我自然明白,放心吧!”
皇朝酒吧!总经理室。
一个年轻人神情严肃的坐在办公椅上,几个人战战兢兢的站在年轻人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一个老年人悠闲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脸上充满一丝玩味的神色。
年轻人突然将桌前的烟灰缸扔向对面的人,怒吼道:“妈的,你们就傻得让蜈蚣和对方单挑,什么是黑社会,黑社会,就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你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额,可是炎少,蜈蚣哥说了,不让我们插手,我们有什么办法啊!”烟灰缸砸到大毛的额头上,鲜血直流,可是他连血都不敢擦,忍着疼痛,委屈的解释道。
“妈的,看到不对劲的时候,你们怎么就不动手呢?”平白无故损失一个得力干将,炎少越想越气不过。
“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大毛的语气中不无懊恼,颇为自责。
“你,!”炎少还想骂些什么?就被一边的老人一手给阻止了。
“行了,小炎,事情已经造成了,说什么也是无事于补,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我想,现在不光是正清堂,还有新锐社,青帮都已经知道了蜈蚣的死讯,我们得做好两手准备,!”海爷掐灭手中的烟蒂,神情有点担心。
“海叔,蜈蚣是我重金从特种兵退役部队里拉來的高手,他一死,你让我到哪去找人,妈的,!”炎少也是满脸愁容,一个劲的揉着太阳穴,很是头疼。
“蜈蚣一死,我们蛇帮在北京的根基就有点不稳当了,现在任何帮派都可以來给我们使绊子,而且现在帮里上下,都在为蜈蚣的死,闹的人心惶惶的,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找出这个杀死蜈蚣的人,给众兄弟们一个交代,好堵住他们的嘴,!”海爷一针见效的指出问題的关键。
“对,海叔,就听你的,!”炎少点了点头,沉声道:“而且那家伙现在就在北京第一人民医院,我们查过了他的背景,父母都是教师,有两个舅舅,一个是财政局局长,一个是八一部队的团长,在一个叫绵阳的二级城市,而且,当初让人闻风丧胆的死神,也是他,!”
“呵呵,那正好,新帐旧账,我们一起算,!”海爷嘴角不禁划出一道邪恶的弧度:“老子这次还真不信了,伤成这样,还能逃出我们蛇帮的手掌心,!”
“好,大毛,去叫兄弟们准备准备,今天晚上,我们就去第一人民医院,!”
“是,炎少,!”大毛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退出办公室。
这个时候,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里,三方人马同时从各自的地方走了出來,目的地却是同样的,北京第一人民医院,一个是陈晓静,一个是新锐社的竹竿和人妖他们,最后一个就是蛇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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