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雯在班会上宣布了自己的离职,第二天就拖着行李來到校门口,辉板等人极力挽留,温雯还是摇了摇头,坚持自己的决定。
“温老师,你还会回來教我们吗?”一个女生拉着温雯的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不知道,但是我希望能回來,你们是我带的第一批学生,我会想着你们的!”温雯摸着女生的脑袋,笑了笑,眼中隐现泪花。
“温老师,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了,非得辞职,你说出來,大家都能想办法给你解决啊!”辉板越想越郁闷,廖锋已经不在了,这个亦师亦友的温老师要是再走了,那这大学生活就少了太多的乐趣了。
“你们别问了,我的事情,你们是解决不了的,好了,就送到这里了,大家都回去吧!”
在辉板等人的目送下,温雯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温雯的父母在石家庄开了一个小超市,日子过的还算红火,家里有两个子女,一个是老大温涛,已经快奔三的人了,到现在都还沒有结婚,也沒有一个正经工作,家里也打算以后把这个超市留给他,而小女儿温雯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家里出那么多钱供她读大学,还读到了国外,在工作和前途上自然是不用愁的,温雯父母这几天在接到女儿电话,说她要回家,高兴的里里外外忙活,就等她回來了。
“小涛,一会你妹妹要回來了,你开车去车站接她!”温父正在从货车上卸货,这时候才停下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扭头对温涛说道。
“好勒,爸,这些东西,你一个人中不!”温涛看着车上不少的货,担心的说道。
“中,中,再说了,还有街坊帮忙呢?你就崩管那么多了,快去把妹妹接回來!”温父摆了摆手,将温涛打发走了。
“那,爸,我就先走了,我快去快回!”温涛也不罗嗦,然后从兜里摸出一包红石家庄,给那些街坊邻居逐个发了一遍,客气的说道:“各位兄弟姐妹,叔叔伯伯,今天就麻烦大家了啊!”
“哈哈,涛子,你还真上道,中,你走吧!这里有我们,你就甭操心了!”一个壮汉接过温涛的烟迅速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
“老温,你儿子越学越精了,假以时日,他会是这个,!”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中年人朝温父竖起了大拇指。
“得了吧你们,他是啥料,我还不清楚哦,你们就少给灌迷汤了,快点搬!”这话听的温父心里暖洋洋的,干活的劲头更足了。
温涛把自己的一辆小奥拓开了出來,临行之前,温母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小涛,开车小心点!”
“嗯,知道了!”温涛在车里摆了摆手,示意温母放心。
石家庄汽车站,温雯拖着行李从一辆大巴车上走了下來,毒辣的太阳照的人差点睁不开眼睛,温雯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一把小伞撑开,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之前的两个月,温雯强忍着疲乏、嗜睡、头晕、食欲不振、挑食、怕闻油腻味等一系列的早孕反应,硬是沒有将这些事情告诉父母,好在前段时间撑过來了,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已经越來越大的胸部,温雯脸上一片坚定,沒有一丝后悔。
“小妹,我在这里,!”突然听得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温雯不由举目眺望,一辆小奥拓里面的人不是自己的亲哥哥,又是谁,温雯高兴的拖着行李來到车旁,上下打量了一下温涛。
“耶,老哥,你看起來混得还真不赖啊!都有私家车了!”温雯调侃起哥哥温涛。
“去,去,去,啥私家车哦,还不是一家人的,谁有事用车就用呗,还分啥你的,我的!”温涛白了温雯一眼:“快上车,外面太热了,车里有空调!”
温雯一听,将行李放好后,一头扎进副驾驶座,扑面而來的寒气让她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唔,好凉快啊!”
“哈哈,坐稳了,爸,妈早在家等着你了!”
陈晓静回到了绵阳,在家呆了一天后,就和陈然來到了廖锋家门外。
“谁啊!”陈晓静敲了三下门,里面传來一阵不耐烦的声音。
“阿姨,是我,陈晓静,!”
门嗖的一下开了,露出廖母那一副吃不好,睡不好的苍白面孔,见到來人,从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小静,你怎么來了啊!快进來,外面太热了!”
“我來是想问下廖锋的消息,怎么样,有他的下落了吗?”陈晓静和陈然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问道。
“唉!”廖母丧气的摇了摇头:“沒有!”
“唉!”陈晓静闻言,脸上难掩失望的神色:“对了,罗叔叔他们呢?怎么沒在!”
“他们到重庆找小枫了,这已经是最后一站了,如果再找不到的话,那,那,!”廖母越说越伤心,最后说不下去了,捂着脸轻轻抽噎起來。
陈晓静赶紧揽着廖母的肩膀,柔声宽慰道:“阿姨,别担心,我相信小枫一定还活着,我已经向学校休学了,我要找到他!”
廖母显然沒有想到陈晓静会做出那么重大的决定,猛地抬起头,握紧她的手:“孩子,你为啥要牺牲自己的前途,为了小枫,不值得啊!,唉!,快回学校吧!”
陈晓静摇了摇头,强笑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再说了,我只是暂时休学一年,一年后还是找不到小枫的话,我会回学校的!”
“唉!孩子,连累你了!”陈晓静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廖母也知道再拒绝她的好意,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沒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罗叔叔他们都在重庆了!”
“不,老大刚刚回來,老二还留在重庆的,不过老大明天还要去一趟,你们明天可以跟他一起去!”廖母说道。
“好的!”陈晓静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廖母:“这是小枫生前赚的钱,本來交给我保管的,现在他人下落不明,我觉得这钱还是要交给你们二老!”
“这,这是,!”廖母惊疑不定的看着陈晓静手中的卡:“小枫赚的!”
“嗯!”陈晓静沒敢说这钱的由來,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中十万左右的彩票,然后用这点钱去炒股,赚到了两百万左右。
“原來是这样!”廖母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想起什么?将卡推了回去:“小静,这卡你还是留着吧!我们暂时用不上,也不缺钱,万一小枫哪天回來了,这钱还不是该由你保管嘛!”
“这,!”陈晓静为难的看了眼廖母,又看了眼陈然,后者轻点了下头,陈晓静只好收回了卡。
“好了,事情就那么定了,小静还有小然,你们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吃饭吧!已经半年沒有小枫的消息了,每天就我和他爸两人吃饭,真的很孤单!”廖锋一脸殷切的看着陈晓静,陈晓静同意了。
重庆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君豪酒店,一间贵宾套间里。
在会议室下了决定后,竹竿当晚就带着疤脸大汉等人,风雨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重庆,下榻到这家酒店。
“竿哥,我们一直派人远远吊在目标后面,沒敢惊扰他,他现在就住在一家叫新东方的培训学校的教师公寓里!”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小混混站在竹竿面前,一脸恭敬的汇报着今天的情况。
“嗯,办的好,别跟得太紧了,对了,他的背景,你们查到沒有!”竹竿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
“查到了,他叫陈飞,家住在重庆的一个叫陈家村的小村子里,家里有个七十岁左右的爷爷,还有一个刚读小学的妹妹!”
“陈飞,!”竹竿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那你问过村子其它人沒有,这个陈飞是一直就在村里长大,还是前段时间才出现的!”
“竿哥,这就是让我很奇怪的地方,只要有外來的人问起,他们都会异口同声的肯定,但是他们隔壁村的人,反而不记得有那么一个叫陈飞的人,您看,这里面是不是大有蹊跷呢?”鸭舌男仔细的分析道。
“嗯,你分析的还真有道理,这事情透着很多古怪,我,!”竹竿话还沒说完,就被一阵大嗓门给打断了。
“我操,竿哥,你废那么多事干嘛?直接上他村里,抓个人问一下不就完了!”疤脸大汉受不了竹竿的婆婆妈妈,忍不住插了一句。
被打断了话茬,竹竿心情很不好,狠狠瞪着疤脸大汉:“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别用你的猪脑子來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我,!”疤脸大汉欲言又止,只好闭口不说话了。
“你安排一下,明天我们去陈家村,另外,人千万不能跟丢了!”竹竿脸色严肃的说道。
“是,我这就下去安排!”鸭舌男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呼,老大,我会找到你的!”竹竿仰躺在沙发上,开始闭目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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