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绣花枕头静昭容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量居然死死的揪着柳月珊的发髻,而且还想往后拖她,嘴巴咬牙切齿:“小贱妇养的,你不是有能耐拔剑的吗,你现在倒是在那样啊,她今天就得好好的教训你。”
柳月珊从鼻子中哼出了一声,以她的力气根本上不了自己,柳月珊原本没想把她怎么着,可是现在都欺负刀自己“头上”来了,没有什么理由要忍耐她!
静昭容的力气不大,可是柳月珊的力气可不小,她微微测了一下身子,用手臂狠狠的像后面捣过去,骤然之下出手,静昭容没有力气去躲避,这一下把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柳月珊头上一松,静昭容已经捂住肚子蹲了下去:“哎哟,她的肚子!”
柳月珊整理一下自己有点蓬乱的发型,不咸不淡的说道:“下次动手的时候,你一定要先弄明白了对方会不会武功,还有,千万不要用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否则下次可不止是肚子疼!”
“柳月珊,咱们走着瞧!”静昭容狼狈的捋了一把头发,怒目圆睁。
“等一下再走。”柳月珊说着从芍药的手中接过了一条手帕,径自的递到了静昭容的面前:“这个给你,用手帕擦一下脸吧。”
她的语气格外的温和,刚才凌冽的样子简直判两人,静昭容微微怔住,心里犯了嘀咕,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怎么,不敢接?难道本宫会下毒害你?”柳月珊用上了激将法,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静昭容冷冷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谁说她不敢,不就是一个手帕嘛!”
说着从柳月珊的手中将绣着锦鲤的还有着蜂蜜甘甜香味手帕抽走,冷冷的抛下了一个眼神,迈着急速的步伐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这下有好戏看了!
柳月珊窃喜,从亭子里出来瞥着静昭容等人背影,瞧了一眼花坛,估摸着那些东西应该闻着气味儿过来,果不其然,从花坛中有一群嗡嗡响的东西径自的朝着静昭容的方向飞去。
“呀,蜜蜂,救命啊。”静昭容杀猪般的惊恐声传来,边跳边躲,边躲边跳,黑压压的一群几乎将她包围。
柳月珊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刚才给她的手帕中有大量的原浆的蜂蜜,她之前路过花园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儿有蜜蜂的巢穴,在手帕上的东西吸引之下,这个些蜜蜂自然会蛰静昭容。
她像遇见鬼了一样东窜西逃,甚至想直接跳进御花园中的莲池里,也没有人敢拉住她,只能在一旁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静昭容的美丽与气质果然是一等一的出挑,试问咱们宫中女子之间有谁能像静昭容这样天资动人呢!?”柳月珊朝着她们的方向笑着说道,幸灾乐祸的还有她身后的芍药与绿音。
静昭容没有时间抽出身与她斗嘴,自顾不暇,疼痛感从手臂上、脸上、手上隐隐约约的传来,而且还越来越疼,不一会脸上就起来了红亮的脓包。
静昭容哪里还顾得了自己的形象,被逼急了竟然一下跳进了莲池里,附近的几个妃嫔与宫女都慌住了,唯一柳月珊一脸的平静,因为她知道,莲池里的水不深,根本淹不死人,除非她倒霉,阎王爷非得要她的命。
蜜蜂在莲池的上空盘旋了一会就飞走了,静昭容顶着一脸的包从水里冒出了头,吐了两口水勉强的爬上了岸,一身狼狈的被宫女抬走。
“奴婢谢谢娘娘替奴婢解围。”绿音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对着柳月珊施了一礼。
柳月珊淡淡的摆手:“不用客气,本宫收拾她不止是因为你,还是因为本宫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绿音弱弱的点了点头,思绪了番才开口:“娘娘,这静昭容不能得罪,毕竟她是太后的侄女,如果太后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奴婢很担心娘娘。”
柳月珊扑哧一声笑了,太后?自己从来没把这个宫中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还是好好的担心自己吧,以后别再让人随意的欺负了。”柳月珊换了个口吻缓缓的说道。
绿音自顾自的笑了,叹了一口气,“娘娘,在宫中,最卑贱的就是奴婢这种人,受尽欺凌,有几个当奴婢是人的,奴婢也只能认命罢了。”
在这皇宫中,歌姬的地位是最卑贱的,她们都是从小没有爹娘的孤儿,被亲戚买入乐坊,或者是被乐坊收养,然后教习歌舞与宫中礼仪,等到长大了就会被送入宫中,以将皇城中人取乐为生。
柳月珊心里叹了一口气,动了恻隐之心,“本宫身边还差个伺候的人,如果你愿意,可以来伺候本宫。”
“奴婢愿意!”绿音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说道。
柳月珊嘴角划过一丝冰冷的笑意,紧盯着她的脸庞,郑重的道:“跟在本宫身边的人,无外乎要遵守两个规定,一是,要忠心,二是要绝对的忠心!伺候的好不好本宫真的不在乎!”
绿音重重的点了头,然后扑通一声跪下谢恩:“奴婢谢过柳妃娘娘,大恩没齿难忘,只能用行动来报答娘娘。”
柳月珊满意的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刚才静昭容落水的方向,内心不禁又笑了一会。
绿音低首跪在地上,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攥紧了手掌,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背让自己记住疼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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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华殿中,太后慵懒的歪在榻上午休,身边的宫女轻轻的捶着腿,正在太后快进入到梦乡的时候,忽然一个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她的睡意。
“太后姑妈!您可要为她做主啊。”静昭容尖锐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
太后被从睡梦中打扰,嘴角露出不悦,眼皮也没有抬的道:“这是谁啊,打扰哀家的休息。”
静昭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太后的面前,哭丧着红肿的脸:“太后是她,她是琬儿啊。”
太后微微睁开眼睛,浑身一震,几乎被吓了一跳:“琬儿,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这是怎么回事儿?”疼的左搂右抱,拉着她坐下来说话,结果又发现了她身上的衣裳都湿了,心中更加的疑惑。
许静琬揉了一把红肿的脸几乎往太后的怀里蹭,委屈加上眼泪:“太后,你可要为她做主,她这是生生被别人欺负的。”
太后一听见欺负两个字立刻睡意全无,冷声问:“这宫中还要谁敢欺负哀家的琬儿?!”
“是柳月珊!”许静琬狠狠的吐出了她的名字,手指也跟着用力攥紧。
太后惊讶的“哦?”了一声,诧异的问:“是柳月珊,哀家早就听闻她嚣张跋扈,没想到这是真的!”
许静琬指着脸上的红:“这是她先对着泼了一杯开水,然后又放蜜蜂蛰她,她一心急就掉进了莲池中!”
“岂有此理!”太后雍容华贵的脸上多了一丝恼怒,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扶手,眼眸露出了寒光。
“太后,您可要为她做主,柳月珊她还大言不惭的说她连您都不会放在眼里,还说见过她一次就教训她一次,太后,呜呜......”
许静琬的离间计果然奏效,太后最厌恶的就是不尊重自己的人,她本身对柳月珊就没有多少的好感,现在基本是已经欲除之而后快了。
“哀家倒要看看,这柳月珊到底嚣张成什么样子!”太后安慰着正在哭泣的柳月珊,一边愤恨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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