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瞳孔,这人居然真的就这样走了?最后还是南夭夭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开门,耗费了半个小时才找到昨晚睡的房间,而她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躺在床上便睡了去。
“起床了起床了!少爷叫你下去用餐!”女佣不耐烦的声音将南夭夭从睡梦中唤醒,只是这次她没敢直接将她拽起来。
“叫他等会!”南夭夭照旧是很大的起床气,即便是想到他没有一早出去还等着自己吃早餐应该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她也仍旧对着女佣不客气地吼道。
“等会是白小姐的葬礼,少爷要你一同过去。”女佣通过昨天的事情已经知晓了南夭夭的性格,也懒得同她一般见识,嘴上解释道却仍旧是嫌恶地瞥了她一眼。
听到是白笑的葬礼,南夭夭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女佣问道:“你是说真的?他就那么好心要带我去白笑的葬礼啊,啧,倒是长见识了。他倒是也不担心人家觉得我是凶手不让我进……”
一边起床,南夭夭一边自言自语着说道,丝毫没有在意旁边一脸黑线的女佣。
接过女佣拿来的黑色礼服,这恐怕是她这两天穿过最正常的一件衣服。前天是囚服,昨天是女仆装……
南夭夭打量着自己手里的小礼裙,精细的做工,小圆领配上黑色蕾丝,高腰低胸,紧致的收边包裹着她白嫩的大腿,将她身材的美妙凸显的淋漓尽致。
她虽然很是不满,却奈何这是他们给她准备的唯一一件礼服。
下到餐厅,封权看着已经打扮好的南夭夭也很是满意,“我就知道这件礼服很适合你。”
她没有反驳,只是用眼神发*-泄着不满,刚刚女佣在给她挽头发的时候故意用力扯的她现在头皮都是疼的,今天还有正事,她也懒得和女佣因为这一件事情闹得不愉快,便没有发脾气,她们大可以来日方长。
封权这才打量到她的长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虽然也是披肩,但是不知什么缘故发丝几乎都是绞在一起的。再次见到她则是束起了高高的马尾。
而今天女佣特意给她做了发型,倒是令这个放-荡不羁的女人显得有些柔美。
“以后还是打扮打扮的好,长得不差。”封权忍不住出声说道,这小女人其实挺合他胃口的,若不是有当年的事情,或许他们真的能够好好在一起。
这夸奖听在南夭夭耳朵里却像极了嘲讽,这难道不是说她之前不会打扮吗!轻轻啧了一声,眼底满是不屑,“封少竟然这般在意我的长相,难不成还担心带我出去丢人吗?”
举止优雅地坐了下来,同封权一起用了早餐,她觉得自己要么需要赶紧离开,要么就只能习惯他这变幻莫测的态度。
只是后者,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能。
而封权却对她这般的变化感到措手不及,他突然有了一种她会随时离开的感觉。
“怎么会丢人……就算是,你现在也是我的妻子,他们不会说你什么。”他下意识地否决道。
他怎么可能会担心南夭夭离开自己,明明像这样的女人他随随便便就能找来十几个!可是想到这里,封权眼神中的光芒暗淡了几分,为什么要像她呢?
南夭夭的眸中却毫无波澜,她早就不是那个只会躲在爸爸身后的小姑娘了,她知道和封权在一起不能把他的话当真,“说的是,毕竟封少这般实力在那里放着的嘛,谁不待给封少几分面子。”
可是她话里的嘲讽却丝毫不减,虽然她不明白封权为什么会对她这般态度,但是她明白,即便是封权不用花言巧语来骗她,她暂时也会待在他的身边。
凶手还未找到,她的清白还没有证明,爸爸也死在了这个事件中,山贼也被押送回了狱中,她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拿过管家递来的纸巾,轻轻擦了擦自己嘴边可能有的残留物,随即起身看着同时结束用餐的封权。
“走吧?”封权抬手示意南夭夭过来挽着自己,他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这个举动有多暧昧。
看着他的动作,南夭夭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应该跟上去还是自己走。顿了片刻她神情里多少有了分无奈,上前挽着他已经僵了很久的手臂,然后一起朝外边走去。
到了现场,今日来的人并不多,白家只是请了唐家的人和白笑关系好一些的来参加葬礼,所以唐辉自然也会在场。
在门口的登记处递了些礼金后,两人才并排朝里面走去,白笑的黑白相片悬挂在大厅中央,旁边的桌子上摆有茶水和点心,南夭夭只是一眼便离不开那些个精致的小碟子了。
封权自然是发现了她紧盯着糕点的眼神,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小女人竟然也喜欢这么女性化的玩意。不过他们才刚刚到场,现在放她过去未必会失了颜面,“回去让管家给你买,别给我在这里丢脸。”只是这话说出来,味道便有些怪怪的了。
她却丝毫不理会封权的话,眼神仍旧飘忽在茶点那边,脚步倒也没有耽搁,当两人手挽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首先不满的便是白晴了。
“哟,这不是当天被警察带走的凶手嘛,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姐姐的葬礼上?”白晴那刀剜似得目光狠狠地扎在南夭夭身上,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一般,仿佛她真的是杀白笑的凶手。
只是白晴妒的是,她先是被墨寒调戏,又吸引了当时很多人的眼球,就连一向不近女色的封少都对这个女人额外的关注。
这些是她不管怎么装媚卖骚都无法得到的。
“我可没有承认我是凶手,倒是白小姐,你在你姐姐的葬礼上这般胡闹,真的妥当吗?”南夭夭收回看着糕点的视线,却丝毫不在意白晴的挑衅,她甚至没有期待身边的他会出言帮忙。
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唐辉眼里,他倒是没有犹豫,直接上前训斥白晴:“亏我还以为你们姐妹情深,你姐姐的葬礼你丝毫不感到伤心,还有心思在这里同别人争风吃醋?”
被南夭夭训斥就罢了,她没想到唐辉竟然也接着那个贱人的话来说她不对!
她眸底闪过一丝狠绝,出言嘲讽道:“姐夫倒是对姐姐用情至深啊,这下不帮着我,难不成还想要这烂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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