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微怔,却还是补充着说道:“那你以后对我好点,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爸都是宠着我的。”
本以为这有些任性的要求会被拒绝,可没想到封权只是想了想随后问道:“提出这种要求,你就不怕我会不答应吗?”
“你刚刚说了什么都答应我的……”南夭夭以为他想拒绝,很是不满地嘟了嘟嘴。
他抬手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用毛巾将她的娇躯裹了起来,一面擦拭着她头发上的水珠,一面笑了笑说道:“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对你好点是可以,但是不是让你和以前一样那么嚣张跋扈。”
南夭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居然答应了?眨了下眸子,冲他笑了笑,“看来你也没有那么凶嘛,现在看来倒是挺温柔的。”
她这幅笑嘻嘻的模样倒是比一脸委屈要好看的多,虽说有些欠揍吧,但是她哭泣的模样让他看在眼里便很是心疼。
抱着她到外面的床上,床上的床单和被子已经被人整理过了,把她放在床上之后,封权打电话让黎牧秦给他送来碘酒,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我之前听你说,你一直都是在山里待着?”
“嗯嗯对啊,我就五岁的时候和老爸出来过一次,还不小心在大房子里走丢了,差一点出事……后来我老爸就很少再带我出山了。”南夭夭也丝毫没有在意他问的问题,倒是很自然地解释道。
听了她的解释,封权的疑问更多了,毕竟八年前那个小丫头他敢肯定是她,那种嚣张的姿态和说话的语气是没有变的,“可……”可我在八年前见过你啊。
封权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黎牧秦的敲门声给打断了思绪,他只得起身去开门,从他那里接过碘酒后又折身回来。
回来后也没再提起刚刚那个话题,只是细心地替她在身上冒血珠的地方擦上碘酒。
她忍住伤口处传来的刺痛,即便再痛也不过是皱了皱眉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可封权还是注意到了她微皱眉头的动作,手下的力度又放轻了不少,“很疼吗?”
小脸都皱在了一起,鼻子一耸一耸的可爱极了,听到他的问话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随即支支吾吾地说道:“也没有很疼,我老爸说了我应该比别人更加坚强,不能说疼的。”
这个理由让他禁不住笑了笑,却被她以为是在笑自己怯弱,连忙不满地说道:“笑什么啊!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还不是想看我疼然后嘲笑我!”
被这么误解封权也很是无奈,他总不能说他笑是因为她刚刚这个理由太促脚了,“怎么会怎么会,虽然我平时也挺混蛋的,但是这种事情上我没必要嘲笑你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说话间他也是迅速地将碘酒给她擦好,由于说话分心的缘故,南夭夭并没有觉得有多疼了,可因为刚刚的嘲笑,她并不愿意感激他。
“我的衣服呢?”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赤-裸着身子在床上坐着,脸色有些微红,赶忙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双杏眸瞪着封权问道。
“我已经托黎牧秦去买了,你出来时穿的那件衣服被你自己撕成两半了。”他神色中透露着无奈,却丝毫没有提起她和墨寒出来的事情。不知是他忘记了,还是故意没有提及。
“那……你一会还去公司吗?”南夭夭有些期待地问道,他好不容易才答应自己会对自己好一点,而她现在还有些害怕万一回到别墅结果墨寒找上门来怎么办,更何况他们的关系稍有缓和,她也好趁此机会赶快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哪件事情都耽搁不得,她有些急性子,脸上的神色便已经将她出卖的一干二净,她心里的这些小九九,封权自然是一眼便知。
可他现在却没那么想要她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他不在意凶手是谁这件事,而是他担心,若是找出了凶手,就没有再留下她的理由了。南夭夭想要离开,他是知道的。
“今天就不去公司了,待会和黎牧秦说一声就好了。”封权想也没想就说道,他脸上冷漠的神情有了一丝开裂,有着逐渐温柔的痕迹。
她却因为欣喜他不去公司,而忽略了他脸上的变化,“那我们去调查唐家吧,我虽说这次差一点被墨寒给那个了……但是也确实拿到了很重要的线索!墨寒告诉我,白晴跟他说了,之前我妈妈跟唐辉有过矛盾,这应该就是唐辉对我爸动手的作案动机!”
南夭夭一脸认真分析的模样被他看在眼里却是极不舒服的,她还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就这么不想待在他身边吗?
“你就这么肯定墨寒给你的线索是真的?他今天想把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如果不是白叔通知我你不在家里,你今天想要谁来帮你?!还是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封权的神色一瞬间又恢复了冰冷,每一句话尽几乎都是吼出来的,愤怒可想而知。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她离开自己,所以才会这么偏激。
可她却被他吼得愣了又愣,刚才还好好的,这突然间封权整个人都变了,可她转念又想到,他本来就是如此阴晴不定的人,是她以为他会温柔……
“你要是不想帮忙我自己调查也可以!反正现在我已经确定了唐辉的嫌疑,我自己调查也能行。”南夭夭脸上带了些不满撇了撇嘴,看了眼黑着一张脸的他,张了张嘴也没再说什么,整个人就缩回了被子里,将脑袋也蒙了起来。
本以为就要这样安静下去,突然的敲门声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封权从黎牧秦手里接过给她买的衣服,不看还好,只是瞟了一眼手上拿的衣服他的脸色就更黑了一些。他没有和黎牧秦交代买什么衣服是他的疏忽,可看着手上这件低胸短裙,封权心里就没由来的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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