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这种年代,还有谁会相信一见钟情和毫无索求?
南夭夭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很感谢临越的出手相助,可是我已经和封权他结过婚了,所以轻易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她这话一出,沈临越一直保持着笑容的脸可见的僵了僵,似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封权他对你好吗?要是他真的在乎你你根本就不可能变成这幅样子。”
在他的眸子里若隐若现地喷吐着怒火,若不是想要保持形象他恐怕就已经吼出来了。
“这个啊,他对我倒也没有那么坏,昨天晚上是我瞒着他跑出来的……”南夭夭歪了歪脑袋,看着他的神色有些狐疑。
只是接下来,她眼中的狐疑逐渐的在封权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中瓦解,揪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小脑袋也迅速的转了起来,他这幅模样俨然就是想要讨到她的信任。
虽然不知道他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但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沈临越面色铁青,双唇抿紧,肃着一张脸很是不满意的模样,让南夭夭心里又是一紧,他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吧?
半晌才放缓了神情,轻轻蹙了下眉说道:“那看来我就只能祝你们幸福了……”
在他说话的空当,她偷偷撇了一眼封权,他的黑眸如同含了两颗水银丸,微微上翘的眼角因惊讶泛着红意,像在撒娇,又像大火过后残留的余烬,热烘烘的在南夭夭心中划过。
轻咳了一声,她脸上飘过一丝尴尬,“这样就挺好的,等我伤势完全好了,还是会上门道谢的。”
道谢。
仅仅只是道谢怎么能行……他折腾了这么久可不只是为了她的道谢!
但是又想到刚刚自己理直气壮地和封权说要凭自己本事,他就禁不住觉得有些后悔。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沈临越牵强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他也没再提起自己一开始说丢在这里的钥匙。
他离开之后,南夭夭他们之间的气氛倒是显得有些尴尬,她不知道应该先去问些什么,封权则是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被夹在中间的黎牧秦就更是觉得尴尬了。
“那个……总裁,经过我的调查,对方提供的二八五事件唐家确实有插手的痕迹。并且在那段时间唐家间接拒绝了两项非常大工程项目,直接损失高达一千万,重点是后期没有出现资金乏力的情况。”许久都没有人开腔,黎牧秦也只得硬着头皮汇报道。
“深入调查吧,这事情铁定有问题。”他很自然地接下了黎牧秦的话,原本尴尬的气氛也稍微缓解了下来。
而得到回复的黎牧秦一脸苦逼地离开了医院,他身为秘书却总是要做一些调查的工作……
他有想过,要是辞掉了秘书的工作,开一家侦探社倒也是理想。
这样一来房间里就只剩下封权和她两人。
气氛多少泛着一些暧-昧,大概要不是南夭夭现在的伤势,他就忍不住要去品尝专属她的美味了。
“你刚刚说的都是认真的吗?”他嘴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当然是认真的。”南夭夭瞪圆了眸子,她期待了那么久,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竟然就是对她质疑,真的是过分!
看着她这幅气鼓鼓地模样,封权更是多了分挑-逗她的心思,嘴角的笑意更是深了一些:“要是我帮你证明了清白,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倒是南夭夭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挑-逗,怒色立马就从她的眸子里露了出来,她才刚刚和别的男人说了他的好话,他就这样对自己?
她眉头,神色里多的都是不悦,“你这个人,就这么不讲信用的吗!”
“我可是一言九鼎的男人。”封权勾了勾唇角,戏谑的意味更是多了一些。
南夭夭说不过他,只能瞪着眼睛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是她转念又一想,原本证明清白就是为了离开封权,而现在的她没有了离开他的念头,能不能证明清白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反倒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以后的长期饭票!现在讨好了他,她以后的生活岂不是美哉?
想到这里,南夭夭捏着的拳头放开,梗着的脖子也收了,悻悻的换了一个讨好的谄媚笑容,“是是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封总以后还是要多多关照我的。”
在赤-裸-裸的诱惑面前,那些不值钱的倔强和自尊心还是先抛到一边去吧!
看着换脸如翻书的女孩儿,原本一脸严肃的封权被她的厚脸皮给气笑了,“你刚刚还在说我不讲信用的,这会儿怎么……?”
“哪儿呀!我家封总怎么会是那不讲信用的人呢,对不对?谁敢说,我就把他大卸八块!”南夭夭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手刀的动作,不小心牵动了伤处惹得她倒吸了口凉气。
封权无奈地看了眼她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担心道:“就不知道小心一点吗?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夸张的动作了。”
他是在关心她,只是听在她心里就变了样,都没有仔细去想便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在讽刺自己。
面对着接二连三的讽刺,纵然是南夭夭脸皮这么厚,都忍不住气的跳脚。
“你,你个混蛋!”
她指着他,一堆想反驳的话在接触到他冷峻的脸庞时硬生生的憋住,只是很没气势的轻飘飘骂了一句。
明明是他现在应该对着她百般道歉才是,怎么就成了她这么战战兢兢地讨好他?
南夭夭一时更是找不到来反驳的话,只得闷着自己一个人生气。
看她抿着小嘴一言不发地把头别了过去,封权哪怕是情商再低也知道她恐怕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收回了唇边的笑。
又换回了之前那副肃穆的神情,他淡淡地说道:“行了,不跟你闹了。这两天你就在医院里好好养着吧,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