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封权正在办公室审阅文件的时候,黎牧秦突然从外边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甚至连敲门都忘记了,就那么直接闯了进来。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黎牧秦,他立马就皱起了眉,瞅了一眼他又将眼神转回了手上的文件,“这么慌慌张张的是做什么?老早不就跟你说过不要这个样子,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来很没有礼貌的,要是有个人在我办公室,看到你这个样子跑进来多掉面子……”
黎牧秦一手扶着办公桌边,一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大口喘息地模样像是进行了千米的长跑。他连忙摆了摆手打断了封权的滔滔不绝,一面喘息着一面说道:“今天不是唐辉开审的日子吗,那个副法官说证据不足,没办法定他的罪……要是我们一个星期之内没有办法拿到有力的证据,唐辉就会被无罪释放!”
他一口气说完了这番话,脸色也因为在这里休息了一会,显得比刚刚好了一些,额头上的汗珠却仍旧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
原本今天开庭的时候封权也是要到场的,但是由于要处理集团里的一些事情,只能让黎牧秦代他到了场,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么个结果。
而他皱在一起的眉头更是狠狠地拧在了一起,一个星期的时间会不会有一些太赶了?
“而且……”黎牧秦再次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而且唐辉还反咬了一口,说毒品是由封氏集团的进货集团流入的国内,并且还出示了证据。”
“看来他也是有备而来,这倒是有意思了,能拿到集团里的进货记录。集团里的垃圾也该清理清理才是……”他揉了揉自己拧在一起的眉,眉间浮现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他并不是担忧自己公司的发展情况,只是事情一出,南夭夭那边现在定是要瞒起来,走漏一点风声那个小女人就可能会闹脾气。
再者就是他答应她说要捞那些山贼的事情,现在也只能暂且地放一放,若是让唐辉再以这个大做文章可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封权突然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黑着一张脸问道:“夭夭现在知道这件事了吗?”
“总裁夫人现在应该是不知道的……只是今天不少记者在场,上报道肯定是无法避免的。”黎牧秦拿着办公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珠,喘息这才有了放缓的趋势。
听了他的话的封权可再也坐不住了,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把桌上那些我没有审完的文件审了,做完之后把集团里的职员表整理一份出来,然后带着职员表到医院找我。”
接二连三的任务砸在了黎牧秦身上,他这才刚刚缓过来就又被他吩咐来吩咐去的,要不是月薪过万,他也懒得在这里装孙子。不过在他辞职之前,他也没有那个胆子耍大牌,没敢继续在原地站着,也不敢直接坐在封权坐的位置上审文件,只能抱着高高的一摞文件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旁。
刚刚出了集团的封权就被一堆记者团团围了起来,这就令他原本就难看的表情更是黑了几分,“保安呢?怎么把这些疯狗放了进来。”
“啊!你看到没,刚刚封总说疯狗时候的表情好酷啊!”记者里的小姑娘自然是不少,一个个都是犯了花痴的模样。
“封总,请问你对于唐总在法庭上的反驳怎么看?”可是为了头条而赶来的也是不少。
“请问这件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公司参与其中?”落井下石之人更是不计其数。
只是封权现在根本没有和他们纠缠的心思,一心想着早点赶去医院,免得南夭夭无聊看手机时看到报道这个的新闻。可是记者的烦人程度哪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他不仅是被团团围住,保安在外边拉都拉不开外围的人。
十几架摄像机都对准了封权,也不知是他们约好的,还是有人故意要他们来这里拖住封权的脚步,在他一直的默不作声下也没有一个记者有要离开的迹象。
两边就这么一直僵持不下,对于记者,封权即便是心里再迫切想离开,也表示无可奈何,只能慢慢地朝外围挪动着脚步。
在时间的推移下,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围着的人墙越来越厚,封权的耐心也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逝。
“够了!都给我安静!”他冷冷地扫视着周围攒动的人群,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令他身边的人都打了个冷颤,胆小的都主动往后移了移,倒是给他空出了一小圈空隙。
保安相信,如果此时他们手里的警棍到了自家总裁手里,恐怕这些个人今天就别想走着出去了……
那冰冷的杀气可不是闹着玩,在这三伏天里,大厅围了这么多人难免闷热的空气,就在他冷呵的那一瞬间散发出来,迅速布满了整个大厅,这压抑地气氛使一些没见过大场面的记者拔腿就溜了。
剩下的人不过也就十几个,用不着保安出手,他自己就能收拾掉。只是为了明天不传出来他为了让记者闭嘴不惜杀人灭口,这类新闻他只好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拳头。
再次用冰冷的眼神扫视了大厅里剩余的人,挑了挑眉顿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们是打算在这里拿到头条再回去么?就不怕……呵呵。”
他嘴角挂上了冷笑,这幅模样像极了地狱里的修罗,若不是保安有些见识,恐怕就要像这些剩下的记者一样吓得腿软了。
一刻也不再耽搁,封权终于是坐到了自己的车上,但是事情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刚发动的车子还没有开出停车场就又熄了火,他忍无可忍地直接挥出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整个方向盘的中心部分都裂开了,甚至圆盘中间还陷了进去,而封权的拳头也不是铁打的,自然是被裂开的地方划出了不少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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