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封权好像习惯了别人这样一般,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从他手中接过出院手续,低头迅速地看了两眼确保手续没有出错,随即才淡淡地说道:“行了,那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了,去忙吧。”
这句话仿佛主治医生的特赦一般,他甚至没有再回复任何的只言片语,转身溜得是那叫一个快,就连旁边一个护士叫他,他都没来得及停住脚。
“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南夭夭抬头看着他,真的不敢相信她期待了那么久的事情,竟然能到来的这么快!
此刻,她的脸上写的满是迫不及待,而那不断抖动着的脚丫也说明了这一点,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她要是就这么出去可能会被当成神经病院逃出来的……
封权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米色的连衣裙,一边递给她一边随口说道:“这是我一早就让黎牧秦准备好的,就担心你哪天突然嚷嚷着要出院,被别人当成神经病再抓到精神病院就不好了。”
从他手中接过连衣裙,并不是她不生气,只是她每次都要被他呛上两句,她都快要习惯了……从而,根本没那个心思跟他生气。
迅速地脱下病号服,再将连衣裙套在了身上,南夭夭这才想起来,这身连衣裙是她出狱之后穿过的唯一一件正常衣服……之前可又是女仆装又是超短裙的!
整理好一切之后南夭夭便跟着他又回到了封家,仍旧是如同她第一天来这里时辉煌的大门,偌大的院子和草坪,伫立在内门外的管家。
虽说她刚到这里的第一天对这个地方的印象就十分不好,但是看着那些纯金制成的物件,南夭夭倒也不再去想那些不好的回忆。
“你这个花瓶是什么制成的啊?看起来有点像玛瑙……”她摸了摸一旁的花瓶,还算保守地说道。毕竟玛瑙在现在的市场上很常见,反倒是翡翠的物件越来越少了。
这么大的一个花瓶,要真的是上等翡翠制成的话,价值至少上亿!而封权就这么把这一对花瓶摆在了前厅,莫非是为了炫富?
他看了一眼满眼冒着精光的南夭夭,她就算是在问自己问题,也丝毫没有往他这边看,眼神还一直粘在那两个花瓶上,语气略微有些不悦地说道:“不是玛瑙,翡翠的,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真的吗?你可不能反悔啊!”她迅速上前一把将花瓶抱在了怀里,一副我与花瓶共存亡的表情。
而当封权反应过来时就看见她已经抱着那两个花瓶的其中一个流口水了,有些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看着她这幅财迷的模样,他禁不住有些懊恼,他怎么就败在了这个小丫头手里?
他为了保持自己一言九鼎的形象,也没再说她什么,只是吩咐了管家将花瓶送到了南夭夭之前住的那个房间。
南夭夭看着他露出那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开心地笑了笑讨好似得说道:“封总不过是损失了两个花瓶,就博得了我这美人儿的笑,还不满意的么?”
“你可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他挑了挑眉,一字一顿地对着她说道。这小女人财迷的模样,却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两人在家里用过午餐之后,封权嘱咐她让她在屋里好好待着,想活动身子可以,但是不能勉强。耐心地嘱咐完这些,他便直接出门去了集团,想着下午把事情处理一下,明天好出发去林县。
到了集团的办公室外,封权一眼就看见了黎牧秦那摆满文件乱糟糟的办公桌和瘫在桌子后面睡觉的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若不是看他还在打呼噜,封权差点就要以为是自己的集团里遭到洗劫了……
虽说他要求手下一向很严格,但这次却没有直接将黎牧秦从办公桌上拽起来,只是自顾自地拿了几个文件就回了他的办公室。
想也是他这两天忙员工的事情累着了,封权看了两眼手中他还在做的报告,神色不禁柔和了几分。
只是这报告的内容……他刚看了一眼神色就暗了暗,数名员工罢-工导致封氏集团股票下跌五个百分点,现在的局面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了,但还是留有后患,看来需要尽快处理掉唐辉的事情才行。
“人事部?这次再招进来的员工,我希望有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封权修长的手指磕在实木桌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眼神却丝毫没有离开过手中拿着的文件。
这全部都是这些天在医院里没有来得及处理的文件,甚至还有好几份外商合作的合同。
封权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虽说他之前从来没有反感过自己的工作,可也很少这般头疼过,难不成自己被那个小女人给带的喜欢偷懒了?
而此时黎牧秦刚刚从外边的办公桌上醒了过来,发觉桌上少了好多文件吓得连忙起身去找,急匆匆地跑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揉自己太阳穴的总裁,吓得连忙说道:“我我我看到文件少了好多就想进来找找,总裁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集团了?”
“夭夭出院了,明天要一起去林县,就想着今天过来一趟。你也别太勉强自己,办公室里有沙发,困了进来躺一会。”他没有抬眼去看黎牧秦就知道他又是一副慌张的模样,也并没有介意他进办公室没有敲门,只是淡淡地回复道。
“那总裁你先看着这些,等会我把几份重要的文件拿过来,你再过目一下。”黎牧秦连忙说道,这几天他不经常在公司,有些重要文件还是应该拿来再让他过目一次。
封权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合上文件时,突然想起南夭夭还不知道有没有把消炎药吃了,把文件交给黎牧秦之后就匆匆忙忙地回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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