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南夭夭走到这个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里面并没有人回应。就在她刚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内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站在原地又等了一会。
房门并没有如她意料之中的那样打开,反而是门的下面又出现了一张小纸条。她小心翼翼地蹲下将纸条捡起来。上面写着:进来。
“进……来?”她照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大大方方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已经到了,你人呢?不是要见我吗?为什么不出……唔……”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门外突然有人冲进来用帕子捂住她的嘴巴,她想挣扎但那人力气太大,那帕子上又似乎涂了些什么,她最后记得的一幕就是眼前一黑,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不远处倒是传来一阵模糊不清的谈话声。她挣扎着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被绑在什么东西上面,根本动不了。
“唔唔……”她努力想要说话,但不知为何嘴巴也张不开来,只能发出一些发出模糊不清的奇怪声音。
不远处的人似乎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她清楚地听到不远处传来“吧嗒”一声,似乎是钥匙开锁的声音,然后又是推门的声音,再然后就是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唔唔……”听那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个人,她又被绑住了,心里十分害怕。
“呦,这么快就醒了啊?”旁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这话说完周围响起一片哈哈大笑声。
南夭夭感觉到来自周围的不友善,把头偏到一边去不想让那人的咸猪手碰到自己。那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她心里的抵触,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她的脸颊掰过来。
“唔唔……”她想开口阻止那男人的动作,下一秒脸上传来一阵疼痛,就像是胶带脱离时黏带着汗毛也一起离开皮肤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嘶……”
“怎么?这就觉得疼了?还真是细皮嫩肉的。”还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周围又是伴随着一片嘲笑声,这说话的男人应该是这群人中的老大,她在心里暗暗猜测。
“这位老大,这是哪里啊?我的眼前好黑啊,现在是晚上吗?”她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心中所想却和脸上表现出来的截然相反。
细皮嫩肉敲里吗哦,不疼你特么怎么不试试?
毫不意外的,周围还是传来一阵嘲笑声,中间还夹杂着方才开口说话的那男人的嗤笑声,只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开口说话的人换了一个。
“姑娘,你还是太嫩了,窗外太阳都要照屁股了,你竟然感受不到吗?哈哈哈。”
太阳都要照屁股了?可她明明就是晚上去的那个酒店啊,这岂不是说明她昏迷了一晚上了?她愣了一下,心中满是不可置信。
况且方才那人说的是窗外的太阳,那就说明此刻她应该是被绑在一处房间里面,就是眼睛还被东西遮住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机会逃走罢了。
当然,就算他们现在让她走,她也是不会愿意的。她才不会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那个凶手她还没有找到呢。现在她身边不止一个人,也不知道到底哪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听声音应该都是中年大叔。
“那个,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把我眼睛上的东西取下来吧?反正我现在被你们绑着,眼睛一直闭着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她说着,一张小嘴撅得老高。
“瞧我这记性,这眼罩是昨天给你带上的,怎么竟忘了取下来了。”这群中年大叔中的老大听到她的问题二话不说摘去她脸上的眼罩。
她长时间闭着眼睛,突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位置正对着窗户。窗外的日光透过玻璃照射下来,她还适应不了如此强烈的日光,紧紧将眼睛闭住,又过了一会才缓缓睁开。
“能睁开眼睛的感觉就是好!”她兴奋地说道,目光里仿佛盛满了星星。
因为可以看到你们的脸了,等我逃出去了一定会让警察把你们给……哼!
南夭夭这边除了被绑在凳子上也没什么事情了,可是另一边,封权却像是发了疯似得,满世界寻找她的踪影。
“南夭夭!你到底在哪里!”他站在天桥上看着下面一望无尽的河流,声音已经变得十分沙哑,目光之中也带着满满的后悔,面上一片颓废的神色。
自从那天晚上他和她吵架之后,他的心里就一直在后悔,可是她对他的那种态度,让他心里极度不平衡。本来吵完之后就想找她和好,可是他放不下自己的自尊心。
在无垠的寂寞中,他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寂寞逐渐埋没的自己,理智也渐渐回笼。他意识到那天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想和她打电话道歉。
“关机?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手机一直没有拨通,他换了好几个号码拨打她的手机,无一例外,都没有接通。电话那头每次传来的都是她的关机提醒。
他彻底慌了,以前两个人无论闹了什么别扭她都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可是这次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开着车就来到了南夭夭别墅面前。
可是怕叫破了嗓子里面也没有人出来开门,无奈之下她掏出了自己的备用钥匙。打开门之后他将这别墅上上下下,查看了三遍也没找到她的人影。
他独自一人在别墅里度过了人生中最煎熬的一夜,就是没有等到自己想等的人。他还特意去查过她银行卡消费记录,确认她现在还在国内,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他这才彻底崩溃了。
“我找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却为什么到处都找不到你?”他痛苦地用手抱住头,仰天长问道,“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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