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夭夭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把奇奇找到,没了奇奇,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她挺直的身板挂掉电话,尽可能朝着自己觉得有可能藏匿孩子的地点找去。
“好久不见!”沈临越在街上遇到她连忙上来打招呼,待到走的近了些,这才发现她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于是又问道,“这是怎么了?”
微泛红的眼眶加上倔强的面颊无端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丽,但现在这种美丽却让他觉得十分心疼,就如同见到了破碎的玻璃娃娃一般,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抚她。
他伸手想将她的手牵在自己手中,自己的手还没开始一动她就已经把手伸了过来,握着他的手时她还是一副十分着急的模样,就好像是丢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
这也正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他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眼她手腕上系着的那根红绳,见到红绳还在心中陡然松了口气,方才升起的那股疑惑却是更加浓厚了,真不知道除了这红绳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她产生这副表情。
“奇奇不见了。”她现在正忙着去寻找自己的孩子,哪有功夫和他闲聊,于是匆匆将自己先前和封权说过的话又和他说了一遍,然后就有想要和他道别的意思了。
奇奇与自己分开已经有一会时间了,这会也不知道他到底跑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有没有遇到什么意外。这地方也就这么大,如果待会儿再找不到恐怕她就得去其他地方寻找了。
他听到她的回答愣了一下,在自己心中她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将自己的儿子弄丢了。更何况两人已经五年没见了,难不成在这五年的时间里,她已经结婚了吗。
每每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中就如同被针扎了一样生疼生疼的,不过现在到底也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重点是她的儿子丢了。无论这个儿子是她和谁生下来的,他都得帮着找到。
“这地方这么大,你一个人寻找也太慢了,不如我帮你的。”他抬起头来,提出自己心中善意的提议。这个提议虽然有私心,但更多的还是看在她的情分上。
她本想拒绝他的提议,但是面对自己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她心中实在是崩溃,若是再找不到奇奇,恐怕就要崩溃了。所以心中再怎么不想接受也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手拉着手在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寻找了许久,路上的行人一个都没看到奇奇,她越找心中越是觉得焦急,这种心情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她转过头去看着他和自己一样着急的脸,脑海中有个不算主意的主意一闪而过,她停下脚步,松开了自己牵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寻找实在是太慢了,还不如分头行动。
“不然这样,咱们分开寻找吧。”看到她放开自己的手,他眼色一暗,心中已经理解了她的意思,为了避免尴尬自己率先提了出来,用手指了指南北两个方向,“我去这边,你去那边。”
她点点头,两人就此背对着离开对方,在这条街道上越走越远,直到一起淹没在人群当中,不过,介于现在不是说谢的时候,她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感激,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她为了加快自己寻找的速度,一路上不停地问着路上的行人,企图从行人口中得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她提供有关于奇奇的任何信息。
她感觉自己几乎就要走遍了这座城市,都没能找到奇奇的身影。希望逐渐脱落,脑海中剩下的满满的几乎都是绝望。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自己继续寻找下去。
“不好意思,没看见。”又是这种如出一辙的回答,从刚开始时的充满希望,到现在已经没了任何感觉,她从善如流地应对好心回答自己问题的这位路人,然后又继续去问下一个人。
就在他感到自己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沈临越竟然这么快就告诉自己,他已经找到了奇奇,还将他们现在地址发到自己手机上了。
她几乎是抓起手机就朝着那个地址狂奔而去,电话都没有挂上,心中的兴奋根本由不得她去掩饰,似乎就连眉梢都是兴奋的颜色。既然丝毫没有注意那个地址离她似乎有些远。
“滴滴滴——”沈临越的车停在距离她不远处的路边上,他带着奇奇坐在车里和她打招呼,手上一直按着车喇叭,生怕她听不见似得,还对着她打了招呼。
“你这孩子,刚才到底到哪去了?”她打开车门,兴奋地将奇奇搂在自己怀里,喜悦之情丝毫不加以掩饰反面上却是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以后要去哪里记得告诉妈妈,知道吗?”
奇奇点了点头,并没有告诉南夭夭自己刚才突然悄悄离开那里的原因是什么,只是乖乖的靠在她怀里,听话地坐在车上。沈临越见到母子俩人重逢,嘴角不由自主也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孩子挺可爱的。”沈临越转过头去看着母子两人,面上带着温和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但是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结婚了?看来这五年中发生了很多事情啊,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
他只要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心中就莫名的感到一阵失落。连孩子都已经有了,看来他是没什么希望了,不过不知为何心中却还是觉得很不甘心。
他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得到这样优秀的女人,更想知道自己和那个人相比到底输在了哪里。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克制住,将这个问题埋在自己心中,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他亲生父亲,其实说来你也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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