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夭夭用手紧紧将奇奇搂在自己怀里,面对他的问题,悠悠叹了口气,吐出这么一个回答,让沈临越心中更是好奇那人是谁。竟然有自己认识的人能在自己之前和她结婚,并发展到这种地步,他着实应当佩服他。
“那个人就是封权。”南夭夭见他脸上好奇的神色更甚,顿了顿,整理好自己情绪后将脸转到一旁去看车窗,松开奇奇,在说出这句话时明显带着些犹豫不决。
她知道依照奇奇的智商一定早就猜出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但这么长时间都没戳破,如若她没猜错,他这么做的目的为的应该就是想要顾及她的感受罢了。
面对这么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让她在欣慰的同时又感到十分愧疚,尤其是当触及到关于他父亲的问题时,更是觉得尴尬异常,若非见到眼前这个人是沈临越,她一定不会说出这个答案。
沈临越听到她的回答时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顿了一下,心中更是一片苦涩。其实他早就应当猜到能够在自己面前先得到他的那个男人是他了,可是心中偏要质疑这个答案。
“算了,我们先不提这个了,这五年来你过的还好吗?”他面上露出一抹一闪而过的苦笑,随后对着南夭夭摆了摆手,似乎全然不介意心情的问题一般,又一次问道。
他已经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了,反正就算是提了也只能徒增伤心吧,那又何苦为自己自寻烦恼呢?他心中这样想着,口上开始转移话题,有人就是这个话题聊起了自己这五年间的经历。
听了她五年中和封权的种种事情,他不免开始为她难过,为她心疼,看到她和坐在后面的奇奇两个人,心中升起一抹突如其来的希望。如果真像她口中所说的那样,那他就还有机会。
但是不知为何,他总是感觉她在说这话时,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竟然面对自己孩子亲生父亲的死讯,没有一丁点的伤感。他心中有些怀疑,会不会他们找的这么久的封权就在她家中?
“要不然这样,我送你们回家吧。”他不知自己究竟是出于私心还是真的想要送他们,又或者是这两者都有,总之,这样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毕竟咱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这话说出来给人感觉并没有小说中的那么强势,反而处处透露着从前的温润,总给人一种翩翩君子的感觉。然而,也正是这样不温不火的话语,才更让人难以拒绝。
她犹豫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还是不好意思拒绝他的请求。不过,她再三思量,总觉得依照封权现在的处境似乎不太方便和沈临越碰面,于是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掏出手机。
为了不让这两个人给她制造更多的麻烦,他觉得自己现在非常有必要将沈临越即将要送自己母子俩人回家的事情通知封权一声,让他尽量不要在沈临越面前暴露自己。
“对了,你们知道封权的骨灰被埋在哪里了吗?”沈临越从后视镜中看到奇奇歪着身子躺在南夭夭肩膀上看那样子似乎是睡熟了,于是这才开口试探着问道,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后视镜。
后视镜的角度可以照到她脸上的样子,为了能让自己心中有个数,现在的他不能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他想着,最好是能通过她的表情看出些什么。
可惜,他的想法完全落空了。南夭夭心中十分明白他想问这问题的原因,所以心中一直小心提防着,面上自然不会做出能够让他产生怀疑的表情,甚至还隐隐露出一抹微笑。
“这个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有去参加过他的葬礼,也算是对我们从前的那段感情做一个了结吧。”她面色没有一丝异样,回答问题时神色十分坦然,就好像真的不知道封权至今还活着一样。
他从没想过她会如此警惕,心中几乎就要相信了她的话,不过还是为了能够抓到封权感觉不死心,又和她陆续聊了几句关于封权的事情,美其名曰是在叙旧。
在叙旧的同时,他心中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一路上汽车开的速度十分缓慢,好不容易到了她家门口时他才停下车子,率先下车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不过南夭夭抱着奇奇在下车时显得十分不方便,两个人就像是被卡在车里一样动都动不了。看着她无奈地瘫坐在车位上他轻笑一声,从她手中把奇奇接过来。
“要不,还是我来抱吧。”出口的话语虽然带着一丝征求她同意的味道,但手上动作却是毫不含糊,直接一把将他打横报在自己怀中,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她连忙跟上去,看着他的脚步在门口停下,于是匆匆走到两人旁边,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又给他让了路,看着他抱着奇奇走进房子并且没有遇到封权时,她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这次幸亏自己提前和封权发了短信,否则,沈临越在自己的房间里见到封权还不知会做出一副怎样的表情。但是她心中一直深信,只要这两人遇到了一定没什么好事。
“他的房间在哪里?”沈临越的脚步在楼梯口顿了一下,看着楼上相邻的三间房间这才想起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还弄不清楚到底奇奇的房间是在哪里,于是转头去问南夭夭。
但是看南夭夭那副正在发呆的表情,他心中莫名觉得十分不爽,面上压下自己内心的不爽,硬是逼着自己对她扯出一抹微笑,口中的话却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情。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南夭夭现在就连发呆的样子都十分美丽动人,他甩了甩头,将自己脑海中那些不应该有的想法甩出去,然后睁大眼睛打量这个房子。
房子里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而且没有任何男性居住的痕迹,看来封权应该是没有来过这里。他心中这样想着,竟然跟着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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