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柠现在看到南夭夭就觉得牙根痒痒,原本因为封权的事情,自己就已经变得十分恨她了,恨她硬生生将封权从自己身边抢走。然而现在,虽然封权已经不在了,但这份恨只增不减。
在她心里始终相信,封权并非是无缘无故突然与世长辞的,能让他突然想出轻生的想法的那个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打扮得十分青春靓丽的这个女人。
每每想到自己亲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被司仪送进华南那片公墓,她的心就像是被针一根一根扎进去一样,那种疼痛撕心裂肺,但是凭什么眼前这个女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啊。”这里可是和封权家族合作的公司,五年前就是这个女人从自己面前将封权抢走的,没想到,五年后她竟然还敢到封权家族合作公司里来上班。
她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满的充满了不善,心里突然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来到这家公司上班的目的是否不纯。甚至她竟然开始觉得他在这里上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找机会勾引他。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更是觉得气愤。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言语中都充满了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气球,一戳就破。现在不可否认的是,她心里十分不喜欢这个女人,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这个女人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诅咒一样,无论是谁来到她的身边,总会承受各种各样的意外。就像封权,在靠近她之后,竟然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至于他的家族,更是发生了那样大的意外。
“你怎么也在这里?”南夭夭看着她对自己露出那副厌恶的模样,心里十分不爽,但更掩饰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好奇。这家公司可是自己刚刚应聘进来的,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呢。
也正是因此,要说她是故意跟踪自己,并且事先就已经查到自己在这里工作,她是绝对不相信的。但是现在她又想不出第二个能让她来到这里的理由,于是心中开始猜测她是否与这家公司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这样,那她今天突然来这里的。目的就十分可疑,但是,要真是如此,那恐怕凭借着这位和这公司的关系她在这里也是待不长久的,还得赶紧另谋他路才行。
她越想越觉得今天自己根本就不应当来到这里,可是她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就算想要回去也不太可能了。于是故意瞪大的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薛柠,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
“你还好意思问?封权都已经不在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关心这个?”她越过围在自己眼前的人群,三两步冲上前去揪起站在自己眼前这个人的衣领,目光中满是愤怒。
封权可是因为她的离开才变成现在这样的,现如今,她竟然在自己面前做出这副模样,像极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这样的她只会让她觉得封权对她付出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的。
她突然忍不住开始心疼起封权来,当初封权和他的爱情在整个城市里闹得轰轰烈烈,可是现在呢,他才走了多长时间,转眼间她就似乎已经忘记了她这个人一般,这样的表现实在令人觉得心寒啊。
“他不在就不在了,怎么?难道你见不得别人活得逍遥自在吗?”南夭夭见到薛柠面色非常苍白,又结合她言语中所说的意思,心中大概了解了,为何她会变得如此憔悴。
她心中突然觉得自己十分佩服薛柠这种一直求而不得,却还能够保持锲而不舍的精神。对于封权,恐怕自己都没她这么坚持。至少在知道封权子君的时候,自己只是觉得伤心,从没想过自己可以为她做些什么。
哪怕是让封权就在自己面前死去,恐怕自己也做不到像薛柠这般伤心欲绝吧。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心中突然多了些许怜悯与敬佩。恐怕也只有这个人会如此坚强吧。
不过要是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打扮得如此光鲜亮丽,是因为封权还没死的话,恐怕一定会比自己更加高兴吧。只是可惜了,自己现在还不能把封权没死的消息告诉她。
“呵,看来封权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薛柠放开了一直被自己攥在手中的衣领,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开口的话语也变得丝毫不留情,“在你知道他的死是因为你的时候,你还能表现得如此淡定吗?”
南夭夭愣了一下,她心里其实明明就知道封权现在还没死,但是为什么却要对自己说出这番话,难不成是想要从自己这里试探出自己有没有见过封权吗?那还真是可惜了。
现在对于封权的行踪,她是绝对非常小心翼翼的,别说自己不会轻易对薛柠说出他的下落了,就算是自己想要将他的下落告诉她,也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口。
更何况,关于刚才她说自己是白眼狼的事情,她还觉得十分好奇。心里突然很想知道封权的死因,他不是说是因为家族中有人想要杀他吗?怎么就变得和自己有关了?
“这话从何说起?”她抬起头来不屑地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薛柠一眼,似乎是对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十分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看来你可真是抬举我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我可带不起。”
薛柠彻底被她这不屑的目光激怒了。在开口说话时,脸上带了一抹赌气的神色,心中一直在为封权鸣不平。现在她总算是看透了,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为她做这么多事情。
“你知不知道封权就是从你走后精神才开始变得不好的!”她将自己的心里话大声朝着她吼了出来,说出口的话语完全不经大脑,“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自己叔叔抢走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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