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封权那娴熟的车技,两个人这才能一路上平安无事地回到宅子。他直接把车开进了车库里,亲眼看着南夭夭抱着孩子走回了房间,还是觉得不死心,想要追问她自己之前没有问出来的那些问题。他下了车之后,并没有回到自己房间,反而是走向了小厨房。
看她这样子,多半是不愿意搭理他的。虽然他并不明白她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会如此忽冷忽热的,可是心里大概也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直接冲上去问她问题,她多半是不会回答自己的。所以,才想到了一个迂回战术。自古以来就有句话,叫做酒后吐真言。
“我那瓶82年的拉菲呢?”他在厨房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原先珍藏的那几瓶酒,正好这时候他安置在这个宅子里的那个保姆正好路过厨房。他把她叫住,突然想起这个宅子里的事情多半都是由她打理的,所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或许会知道。
果不其然,保姆在听到他问的这个问题之后身形停顿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似乎是在脑海里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这才突然睁开眼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在这厨房里看到了一瓶红酒,然后就把红酒放到了酒柜里面去了。
“在隔壁房间的酒柜里,少爷,需要我去帮你拿过来吗?”保姆看到他这副严肃的模样,就知道那瓶酒对她有多么重要,心底里忍不住暗自庆幸,还好当时自己并没有把这瓶就当做是垃圾扔掉,否则现在这时候就有她好看的了。像封少这么有钱的人都会找这种酒,可以见得这瓶酒究竟是有多么值钱了。
“不用了,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拿吧。”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中年大妈。保姆在看到他的这种眼神之后,还以为自己吃饭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罪,手上动作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飞速从自己腰间解下钥匙递到他的手上。
他看到自己手中的钥匙,用手颠了两下,然后让保姆退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时候,他反倒觉得没什么,但是现在有人和他一起住进这栋房子了,他突然觉得这些保姆确实有些碍事。他摇了摇头,甩开自己脑海中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朝着隔壁的房间走了过去。
隔壁房间里面空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唯一剩下的只有一个大大的酒橱和一张桌子,几个小椅子。这些房间原本是他用来储存杂物的,后来觉得宅子里也没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需要储存,所以索性就用来当做临时调酒的地方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真想不到,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差点都忘了这里还有这么个好东西的存在。”他随手从酒橱里找到了那瓶拉菲,打开盖子闻了一口,就像依然如此醇厚,让他闻了之后就忍不住食指大动。不过,因为这就待会儿还有其他作用,所以他也不敢喝的太多。
看着被自己喝了一半的瓶子,他不敢把这瓶子端出去,索性拿起一旁简单的用来调制鸡尾酒的工具,把这边的好久和材料配在一起,调成了几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这些酒里面有些浓度很高,有些浓度很低,他故意调成这样方便自己待会儿问话用的。
端着一大盘子机会就走了出去,上面零零总总摆了大概十几杯的样子,每一杯都是颜色不一样的,当然,它们的名字和寓意各不相同。他买一的看着托盘里自己的杰作,然后朝着客厅走了过去。客厅里面非常安静,估摸着南夭夭应该还在奇奇的房间里看他睡觉呢吧。
他站起身来朝着那个房间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敲了敲门,对着她那迷糊不解的目光扬了扬头,示意她跟着自己一起走出去。她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正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的奇奇,这才走了过来,被他一把抓住,拉进了客厅里。
“封少还真是有闲情逸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喝酒。”她刚刚站在客厅里,眼角余光就注意到了摆在桌子上的那些鸡尾酒。虽然明天一向有酒能解忧的说法,可是她就是不喜欢喝酒,不仅自己不喜欢喝,更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眼前喝。
“这些酒可不是为我准备的,而是给你的。”他强行把她摁在凳子上,双手压在肩膀上,牢牢地压住了她想要起来的身体,直到看到她面色中带了一丝恼怒,他这才开口解释道,“我知道这些天你忙着照顾孩子一直都没怎么睡好,脸上黑眼圈都已经出来了,所以特意给你调制了这几杯鸡尾酒。睡前喝一点点小酒,有益于身心健康,也有助于睡眠。”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封少知道我酒量不好呢。”她自嘲的笑了笑,看着摆在自己脸前的这堆鸡尾酒,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品尝。可是却又无奈于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的牢牢压制在这张凳子上,所以也只能在口头上逞逞威风。
“放心吧,这些酒的酒度都不高的,全都是我自己调的,不信你先喝一杯看看。”他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杯鸡尾酒,看到她目光中似乎带了一丝丝的狐疑,他诱惑似的说了出来,“只要喝完这杯酒,如果你想离开,我绝对不会阻拦你。”
她当然知道,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这会儿竟然他都已经这样说了,自己也再也没有了想要拒绝的理由,于是只能乖乖的听了他的话,把他手中的那杯酒抽了过来,然后,抬起头来,一饮而尽,完全没有其他人在喝鸡尾酒时候那种细细品尝的感觉。
一杯酒下肚,她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得不承认他亲手调制的这些酒的确挺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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