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被劝下肚十几杯酒,即使是仗着自己有千杯不醉的体质,封权这时候也已经隐约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狐疑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看起来似乎十分兴奋的女人,她灌醉自己,似乎也没什么理由吧?总不可能是逼婚,那她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是说因为过度担心奇奇,又不想让自己看出来,所以强颜欢笑?
“要是有话就直接说,这样拐弯抹角,我有点不太习惯。”他晃了晃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又被她倒满了的酒杯,要是被人利用的话,这酒里应该会有些脏东西才对,可是怎么知道现在他都还没有喝出来呢?他紧紧皱着自己的眉头,也不知道南夭夭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突然做出这样的改变。刚刚她好像是只去了厕所?
“刚才在厕所遇到一个故人,他和我说你是千杯不醉,我不相信。”南夭夭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自己瓶子里的酒,这已经可以算是这场宴会所提供的所有酒品中比较烈的酒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喝了这么多杯封权竟然都还没有一丝丝的醉意,甚至头脑都还是这么清醒,她忍不住开始质疑这酒的浓度。
这样下去,她要灌封权多少才能让他一醉?她心中本来就因为自己这次行动的目的不纯,而有些内疚,这次,在听到他的质疑之后,心底里的那份内疚变得更加强烈起来。她甚至好几次都想把自己的真实目的告诉他,可是,每每话到嘴边的时候,她又会开始犹豫,每一次的犹豫,换来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有什么好不信的?”他把自己的头在这宴会上转了一圈,忍不住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南夭夭手里拿的这酒虽然浓度已经算是挺高的了,但是这宴会上酒精浓度最高的却恰恰是她旁边的这一瓶酒。他伸手把那瓶酒拿到手中,在杯子上倒了大半,把酒放在自己鼻尖轻闻两下,然后一口饮尽。
“能喝的下这个酒的才是真汉子。”
“撒谎也不打草稿。”南夭夭反正是没有看出那瓶酒中有什么端倪,反复看了一眼那瓶子,见到瓶子上的酒精浓度的确是比她现在手上的这瓶要高一些,心中大致也已经相信了他所说的话,可是口上却还是在狡辩。她又打开瓶盖,学着他之前的样子闻了两下,结果鼻子还没刚凑上去就忍不住捂着把瓶子扔回原地。
那酒之前她也没看瓶身上写的是有什么酿制而成的,但是那种味道的确是够极品的。她十分嫌弃的远离那酒两步,总觉得自己刚刚是被他给忽悠了,就这种酒,这么难闻,他既然对这就这么熟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所以,他刚刚故意用鼻子去闻这酒,为的就是要引自己上当吧?还真是阴险。
不过,当她再次把自己目光放到他喝过的那个杯子上的时候,心底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她本以为中国的白酒就已经够高浓度了,这酒,既然浓度比白酒要高,味道也比白酒要呛人,那应该也说明它比白酒更容易让人喝醉吧。她一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欣慰,千杯不醉,遇上这么高浓度的酒,那可就有些说不准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恐怕也就只有你才会用鼻子去闻这种酒了吧?”他突然间放下酒杯,看着她被那酒几乎呛出眼泪的模样,心中只觉得非常好笑,他擦了擦自己眼角被笑出来的泪水,一脸得瑟的看着站在自己对面那个正在不断用湿纸巾擦脸擦眼的人,“有本事,过来和我一起喝这种酒啊。”
emmmm……好吧,这种酒实在是不对她的胃口,面对封权的这种挑衅,她也只能认怂。
“要是真的千杯不醉,有本事你就把这一堆酒都喝完。不,这十瓶,只要能你能喝完我拿过来的这十瓶酒,我就承认你真的是千杯不醉。”她随手从一旁拿过一堆和他手中那瓶烈酒一模一样的酒,把这些酒整整齐齐摆放在他的眼前。她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放在腿上,样子看起来十分霸道,与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她截然相反。
“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他似乎认真起来了,甚至都不顾,现在的环境,直接在她面前脱掉外套,卷起衬衫的袖子,一手拿着一瓶酒,“咕噜咕噜”就朝着自己肚子里灌了起来。只能么一小小会儿的功夫,摆在他面前的那十瓶酒就轻而易举的被他喝光了,只不过因为酒精浓度较高,他的意识此时此刻也没那么清晰了。
“看来这种酒的后劲还挺大的。”南夭夭坐在封权对面,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盯在他的身上,生怕这酒也和其他酒一样,对他没有丝毫作用。可是,就在她准备要放弃灌醉封权的这个想法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封权竟然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这让她心里觉得十分兴奋。至少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完全可以证实,封权的千杯不醉在这种酒的作用之下是绝对不存在的。
“别拦着我,我没喝醉,我还可以继续,别忘了,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又怎么会因为这种酒而失足呢?”他垂下身子,四肢绵软无力的趴在南夭夭身上,南夭夭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见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人所在的这个方向,赶紧带着他走了出去。她可不想在这儿,让他继续丢人现眼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用,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她一边看着封权艰难的往前行走,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地埋怨着。谁能知道一个看起来这么瘦弱的男人竟然会这么重,她几乎都要开始怀疑自己背上背的究竟是个人还是一座山了。
她艰难地把封权甩在车子座位上,目前他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开车了,所以开车就事还得找代驾,她随手在手机上点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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